第一節就是陸昊初的課。
她勉強打起精神聽着,到底還是有些跟不上,扭頭想要跟何雨晴討論一下,卻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顯然是在走神。
“雨晴?”她小聲叫了一聲。
何雨晴沒有反應。
那頭陸昊初也已經往這邊看了好幾眼,擰眉提醒:“何雨晴同學?”
猛地聽到他的聲音,何雨晴才終於回過神來,神色慌亂地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去看課本。
秦暮晚看在眼裏,隱約猜到了何雨晴這樣的原因,打消了跟她討論的念頭,壓下心裏的疑問,儘量認真地聽課。
一直到下課,看着陸昊初的身影出了教室,何雨晴才從書本上擡起頭來,眼底滿是失落。
“怎麼了?”秦暮晚湊到她身邊小聲問了一句。
何雨晴遲疑地對上她的視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儘管陸昊初已經說過他在慢慢放下面前的人,但從他這幾次的拒絕來看,她看不出陸昊初所謂的放下的跡象,也看不到自己努力的痕跡。
“跟學長有關嗎?”秦暮晚試探着問了一句,果然看到她的神情有了變化。
何雨晴到底還是忍不住,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昨天晚上,我想邀請他一起跳舞,被拒絕了。”
聞言,秦暮晚本想安慰,不跟她一起跳舞並不能說明什麼,卻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可以理解他的拒絕,但我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又回到了我剛告白的那段時間,他在逃避我。”何雨晴的聲音裏滿是失落。
聯繫那一次,秦暮晚竟無法安慰她說那不是逃避。
“暮晚,你說陸老師是不是其實還是放不下你?”何雨晴實在想不到答案,低聲向秦暮晚求解。
秦暮晚自然也不知道陸昊初的想法,只是把自己觀察到的說了出來:“我只知道,學長似乎有意地在跟我拉開距離,上次見面你也看到了,他沒有跟我說話,昨天晚上也是一樣,雖說是我邀請你們,但學長根本沒有去跟我打招呼。”
陸昊初不是這麼沒有禮節的人,讓他這樣做的理由也只有秦暮晚說的那樣,他在刻意疏遠。
一時間,何雨晴更加摸不清他的想法。
明明已經在放下秦暮晚了,又爲什麼一再抗拒自己……
就在兩人爲難時,秦暮晚的手機震了一下。
“芷墨在催我們過去喫飯了。”她看了眼手機,對何雨晴道。
何雨晴止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起身跟她一起去找林芷墨。
剛到林芷墨教室門口,便遇到了許久不見的江隨雲。
“暮晚,這幾天我有點事,沒有來學校,聽說你獲獎了?”江隨雲正要去找她,剛好在路上遇見,笑着寒暄。
秦暮晚笑笑,算是默認。
江隨雲便順勢道賀:“沒能在當天跟你道喜,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