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喜歡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認真地看着陸昊初，一字一句地向他解釋。
本來應該是他在道歉，現在卻成了何雨晴在向他解釋，陸昊初的思緒一下子被她打亂了。
“我知道。”
過了幾秒，陸昊初才簡短地回了一句，也放棄了那些跟她深入聊下去的想法。
今天這樣的情況，無論他說什麼，都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何雨晴還想再說些什麼，他卻已經恢復了之前疏離的態度，毫無波瀾地打住了她的話頭。
“你安心休息，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至於落下的課程，有需要的話你可以找我，我會負責幫你補上。”
末了，陸昊初又補了一句：“就當是爲今天的事賠罪了。”
何雨晴心裏的期望瞬間被他這些話打破，眸子也暗淡下來，輕聲應了一句：“陸老師有心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何雨晴再次開口：“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睡吧，我在這兒陪你。”陸昊初像是沒有聽出她話裏委婉的逐客意味。
何雨晴無奈：“陸老師，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在這兒我睡不着。”
聞言，陸昊初起身坐的遠了一些，用沉默來回應她的抗拒。
顯然他是不打算走了。
何雨晴心情複雜，不知道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纔在這裏跟自己耗着。
僵持了一會兒，她竟也慢慢陷入了夢鄉。
也許是因爲知道陸昊初一直在病房裏陪着，這一夜竟沒有再做過噩夢。
病房裏安靜的只能聽到不遠處陸昊初有規律的呼吸聲。
她扭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他坐在那張狹窄的椅子上，側靠着牆，睡姿看着就很不舒服。
知道他沒有睡好，眼看着到了他該離開的時間，何雨晴也沒忍心叫醒他。
陸昊初是被自己的鬧鐘叫醒的。
“我去買早飯。”醒來後，他很是自然地起身朝門口走去。
何雨晴叫住了他：“不用了，一會兒我媽會帶過來，你快去學校吧。”
明明上課已經要遲到了，還想着給她買早飯。
聞言，陸昊初也沒堅持。
何雨晴沒有大礙，當天下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知道她要出院，秦暮晚特意趕來幫忙。
“陸學長昨晚來陪牀了？”偶然聽到何母提起，秦暮晚驚訝地看向何雨晴。
何雨晴的興致卻不怎麼高：“他來跟我道歉，又叮囑了一堆關於學校的事。”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陪牀沒有任何的私人想法。
何雨晴想了一天才想明白。
秦暮晚卻不甚在意，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道：“那也未必，陸學長那麼能藏心事的人，你怎麼可能一下子看穿他的想法？”
即使是當時陸昊初喜歡她，也是因爲那次她受傷，陸昊初沒有藏好，才被發現。
聽她這麼說，何雨晴的心情好了不少。
想着昨天晚上陸昊初的態度，好像確實有些什麼沒有說清楚。
兩人說完，何雨晴的東西也正好收好。
秦暮晚安撫地抱了抱她，親自把她跟何母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