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青驚愕的睜大嘴巴,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呆愣的坐在原地,徹底失了聲。
墨景修剛剛說什麼?
他說,自己比不上秦暮晚一根手指頭?
他說秦暮晚,是他遇到過最好的女人?
他還說自己是個垃圾,嫌自己骯髒?
痛!
就好像有一萬把小刀子,在同時剜着她的心。
周牧青感覺渾身發冷,發顫,哆嗦着嘴脣坐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拉入了漆黑的深海里,幾乎快要絕望到窒息。
墨景修對她置之不理,先是將秦暮晚放在一旁臺階上坐下,然後蹲下身來,拿過她纖細的手腕,先仔細看了一下傷口,而後立即脫下外套,用力扯下一塊布條來,溫柔的替她包紮。
“疼嗎?”他溫柔的問。
秦暮晚是疼的,但心裏的溫暖,讓她忘記了這股疼痛。
她傻傻的笑笑,搖頭道,“不疼,有你在我身邊,我一點兒也不覺得疼。”
“傻丫頭。”
墨景修寵溺的笑着,然後將她手上的手臂擡起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動作優雅又紳士。
旋即,轉頭冷眼瞪向周牧青,“你今天做的事,足夠讓你死一萬遍也不足惜,說吧,你是想自己從這裏跳下去,還是想從今天開始,全面接受我所有的報復,自己選。”
反正這兩個選擇,都是死路。
她思緒不知放空到了何處,突然眼睛一亮,擡起頭來問道,“景修哥,是不是秦暮晚讓你過來的?可我明明說了只讓她一個人過來的,她卻把你帶來了,這女人的心機太重了景修哥,她在利用你欺負我,你不要被秦暮晚這傻白甜的外表給騙了啊!我只是愛你,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又有什麼錯呢?”
說着,周牧青甚至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墨景修並未感到絲毫憐憫,反而覺得很倒胃口。
依舊面容冰冷的說道,“論心機,誰能比得過你?隱藏在墨家那麼久,到底是何居心?沒猜錯的話,在爺爺的茶裏面放藥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那些茶葉裏面的成分,我已經讓陳叔查過了,茶葉裏藏着一種慢性毒藥,喝酒了便會傷害到喉嚨和肺腑,漸漸讓人死於無形之中。”
“周牧青,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要置我的家人於死地,你覺得,你配談愛這個字嗎?”
墨景修的聲音逐漸平和,只剩下了幾分譏諷。
秦暮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什麼?爺爺的茶葉裏面藏着慢性毒藥?難怪他之前會咳血住院……”
“嗯,不過你放心,爺爺現在已經沒事了。”墨景修安撫的點點頭。
又轉頭繼續道,“還有,晚晚來這裏之前,並沒有將她出發的消息告訴我,她只想拼盡全力,暗中幫我擺平一切啊,你看到了嗎,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想爲我解決困擾,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