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可然心中狠狠一抽痛,這些細節,就像是刀一樣剜在她胸口,叫人痛徹心扉。
所以,藍耀極從來就沒忘記過秦暮晚是嗎?
那又爲什麼要跟她在一起呢?爲什麼還要跟她生孩子,還許諾要給她一個未來呢?
爲什麼!
他怎麼可以喫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怎麼可以這樣吃裏扒外呢?
傅可然快崩潰了,眼淚忽然就決了堤,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裏滑落出來。
正在這時,藍耀極從洗手間出來了。
他回到傅可然身邊,便見這女人低下頭去,抱緊了自己的膝蓋,似乎是在抽泣。
怎麼了這是?
藍耀極不禁有些擔憂,俯身問了一句,“可然,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怎麼哭了呢?”
傅可然不說話,心卻更痛了。
她心想藍耀極,你可知道殺人誅心這個詞?
你要殺我,虐我,哪怕千百遍,我都可以不生你的氣,可以等你,繼續陪伴在你身邊。
可你卻一直揹着我,心裏偷偷念着其他的女人,你就不會愧疚嗎?
睡在我枕邊的時候,心裏想着的卻是秦暮晚,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
我爲你懷胎十月,是想明媒正娶的嫁給你,做你藍耀極的妻子,而不是爲了成爲一個,你愛而不得,所以寧願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你懂嗎?
你不懂。
你也不會懂的!
“可然,你到底怎麼了?別哭了,孕婦哭對孩子影響不好的。”
“可然,可然?”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傅可然就是故意的,好端端的流眼淚,怎麼都哄不好,這不是故意在刁難自己嗎?
於是藍耀極也沒了好脾氣,冷冷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哭,說吧!別總是演戲,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有意思嗎?”
“什麼?”
這些話,像是針一樣扎進傅可然心裏。
她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哭得通紅的眼睛看向藍耀極,忽然冷笑起來,苦着臉說道,“藍耀極,你就一點兒也不心虛嗎?你還好意思來問我怎麼了?我真是想不到啊,本以爲你是正人君子,結果你只是個內心一套表面一套的僞君子罷了,我真看不起你!”
“傅可然!”
藍耀極還沒被這樣諷刺過,但又不清楚問題出在哪兒,莫名其妙就被罵了一頓,心情當然不爽。
他怒斥道,“你到底怎麼了?我哪兒找你惹你了,啊?”
“哪兒招惹我了,你還不清楚嗎?還在裝嗎?你把錢包留在這兒,不就是爲了讓我看見你和秦暮晚那點破事兒嗎?”
咬牙切齒的說到這,傅可然忽然拿過藍耀極的錢包,將裏面的照片,惡狠狠的抽了出來。
“喏,罪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傅可然瞪大眼睛怒問道,“跟我生孩子?心裏裝着其他女人跟我生孩子,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是嗎?藍耀極,你怎麼忍心做到的啊……”
頓時,眼前一切像是洪水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