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見那阿靈頭上的包啊,鼓起來和個小山一樣,就像長出個小角,笑死我了。”徐一閃在頭上邊比劃邊和張饅說道。
張饅也是聽的笑出了聲:“卿姐,你可真厲害,你說,傷的那麼重,老楊居然也沒罰你?是不是也看熱鬧呢?”
未等陳卿回答,徐一閃接道:“也怪那阿靈出言不遜,呃,雖然陳卿也好不到那去,但是每次都是她先開口,你說老楊畢竟也是我們王府的管家,別人一個勁兒的說自家下人,他肯定也不高興。”
張饅點點頭,繼續說道:“卿姐,沒想到啊,你這不僅會算卦修仙,踢毽子也這麼厲害啊,話說,這是公報私仇吧,啊?高!實在是高!小弟佩服!”
陳卿無奈道:“得了吧你,我真沒想傷她,我哪知道他們所謂的比試,是那個程度,我們之前玩的都很刺激,不和他們一樣,和表演似的。”
徐一閃把飯菜遞給陳卿,說道:“反正不管怎麼說,陳卿,你和這公主的樑子是徹底結下了,先是出言氣她,再傷了她貼身丫鬟,你說這王爺要是知道了,會護着誰啊?”
陳卿一掌拍在他腦門上:“別胡說,人家王爺肯定是護着公主了,其實都怪你,要不是你叫我過去,就沒那麼多事,對了,咱們不是說好了替我打三天飯嗎?”
“亮晶晶,你敢跑?”
“卿姐,你等等我,我替你教訓他!”
……
幽蘭殿內,“王爺,您看,要不要我再去看一下阿靈姑娘,畢竟也是在王府出的事。”老楊問道。
溫涼寒負手而立,剛從皇宮回來,就聽見老楊向自己彙報此事,嘴角卻是微微帶笑,淡淡道:“不必,本就是比試,既然公主沒說什麼,便不必再提了,就阿靈受傷了嗎,那陳卿沒傷着?”
老楊連忙說:“沒有沒有,陳卿那姑娘,不傷別人就不錯了,萬萬是不會喫虧的。”
溫涼寒輕輕“嗯”了一聲,便令老楊退下了。
第二天上午,天上滿是烏雲,遮得太陽透不出一絲光,練武場的樹葉也都漸漸發黃飄落,不時還隨着風翩翩起舞。
陳卿拿着掃帚,一邊掃着一邊抱怨:“秋天就是不好!落什麼葉子啊,這得掃到何年何月啊?”
忽然,空氣中傳來徐一閃的聲音,“陳卿,你快出來!出事了!”
語氣十分急促,陳卿轉身看他,見他扭着胖胖的身軀朝自己跑來。
“又怎麼了?上次你就這樣,還說我偷了王府的東西,這次又是什麼?”陳卿一臉嫌棄。
徐一閃在她身邊停下,喘着粗氣問道:“你、你知道了?”
陳卿嫌棄轉爲驚訝,“什麼?知道什麼啊?”
徐一閃見她神色,一臉緊張道:“陳卿,公主的珠釵,是不是你偷的啊?”
陳卿氣道:“胡說,我早上起了牀就來這打掃了,哪有什麼功夫去偷她的珠釵?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徐一閃略微鬆了口氣,解釋說:“剛纔那阿靈上報老楊,說早上給公主梳洗的時候,發現公主的蘭花琉璃珠釵不見了,老楊就命人四處尋找,結果……”
徐一閃一臉的不自然,說道:“結果,在你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那枚珠釵。”
陳卿冷笑一聲,“荒唐!我陳卿會去偷她珠釵?這不給我好臉色也就罷了,現在倒是學會誣陷了啊。”
徐一閃安慰道:“你先別急,王爺也在場,要真不是你偷的,王爺肯定會替你做主的,他們叫我帶你過去,我相信絕對不是你偷的,我們去了說清楚就行。”
兩人隨即便去了陳卿的廂房。
只見王爺、公主和老楊都在,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前,不作聲,旁邊還有阿靈和張饅面紅耳赤的爭吵着。
張饅見陳卿到了,連忙過去和她站在一起,“卿姐,這小丫鬟一口咬定是你偷的,一個勁兒說你壞話。”
阿靈反駁道:“證據就擺在這,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偷了就是偷了,敢做不敢認算真叫人笑話。”
陳卿目光冰冷的看着阿靈,冷聲道:“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要認。”
阿靈拿着手裏的珠釵晃了晃,冷笑道:“大家可都看着呢,這公主的珠釵,可就藏在你的枕頭底下,鐵證如山,就擺着眼前,你還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臉皮倒還真是厚啊。”
“你!”
陳卿一下子拉住想要上前的張饅,示意他不要衝動,轉頭看了一眼溫涼寒,見他星目含威,想必也是爲了公主失釵一事而氣惱。
老楊見兩人劍拔弩張,便說道:“陳卿,你說不是你偷的,可這珠釵就在你枕下,你該作何解釋啊?說出來,要真不是你偷的,我們也能替你做主啊。”
陳卿走到門前,看着自家打開的門,緩緩說道:“無法解釋。”
張饅和徐一閃神色一驚,連忙跑到陳卿身邊問道:“怎麼了陳卿,你這樣可會被罰啊!”
倒還真的沒法解釋,陳卿素來不愛帶鑰匙,而且這王府中人對她也頗爲友善,屋內東西不僅從來沒丟過,倒還經常無緣無故出現點兒精緻的小點心,陳卿查了幾次也沒查出來是誰,轉念一想也不是壞事,便沒再去理過,所以自家大門也是經常不落鎖。這次也肯定是陷害之人偷偷把珠釵放到自己枕下的,可是自己又沒有證據,盲目解釋也沒有什麼作用,那人既是誣陷,便肯定做足了準備,連自己的住處都知道在哪,況且上午下人們都得去當值,應當不會有人看到是誰。
陳卿盯着阿靈,心中雖然明瞭,但是沒有準確的證據,與其被她再說狡辯,還不如不說。
“不是我偷的,但是我沒法解釋。”陳卿衝着老楊說道,眼神卻很是堅定,未露一絲怯色。
老楊倒是犯了難:“這……”
阿靈嘴角狡黠一笑,連忙喊道:“來人!把她給我……”
“誰敢?”
聲音不大,卻舉足輕重,很有震懾力。
衆人一下愣住,是溫涼寒。
“你家主子都沒發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了?再者,這是王府,都輪不到你家主子說話,你還膽敢放肆?”
冷的嚇人。
阿靈連忙跪下,語氣頗爲害怕道:“王爺恕罪,只因那蘭花釵是我家公主最爲喜愛,所以奴婢才如此着急,奴婢知罪,還望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