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肯定是我贏了!”
陳卿自顧自說着,沒看見溫涼寒的變化,自豪道。
兩人本是僵持,陳卿恍然,擡腿就是一腳,往那男子的要害處狠狠一踢。
那人的臉色轉瞬變得煞白,眼淚一下子滾下,大叫一聲,躬身捂着受傷的地方,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已是全然沒了剛纔的氣焰。
陳卿也不耽誤,拿着鑰匙跑出屋外,開了門背上那女子便徑直離開。
因爲不知道那女子的家,陳卿便將那女子安置到一家客棧,給她餵了點水,叫客棧的老闆請了一名郎中過來診治。
誰知,那郎中還恰巧認識這姑娘,告訴陳卿她是京城一家有名的裁縫的二女兒——蘭穎。
郎中還告訴陳卿,蘭穎姑娘只是昏迷過去,要想甦醒還得兩個時辰,可陳卿還想着別的事情,便問了那裁縫的住址,直接叫了輛馬車,把蘭穎姑娘送回了家。
“別的事情?既然人已經送到了,你還不趕快回府,怎的還要逗留?”
溫涼寒打算陳卿,剛纔聽她一番描述,已經是讓他心驚肉跳,可這陳卿卻是絲毫沒有懼色。
自己區區柔弱女子,不知道回府叫人,非要自己硬出頭,若是時機再差一些,說不定陳卿也要……
溫涼寒不敢再想了,只是稍微一作假設,溫涼寒就有想要把那男子撕了的心思。
“我還沒抓那男子報官啊,這等禽獸,若是留着,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陳卿一臉正義凜然,沉浸在自己的英雄事蹟中。
“你就不知道回來找我嗎!”
陳卿被溫涼寒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
“王爺,當時時間緊迫,我哪來得及?再說,我自己又不是不行,你可別瞧不起我。”
“我倒是瞧得起你,你能不能也瞧得起我一次?不要每次遇到危險都自己衝在前面,我溫涼寒有權有勢,護的住你。”
看王爺一臉認真,半分玩笑意味都沒有,一本正經地告訴自己他有權有勢,帶着不符合溫涼寒清冷氣質的口氣,倒叫陳卿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爺,你這話的意思,是要爲了我仗勢欺人?”
溫涼寒仍是一臉嚴肅認真,答道:“爲了你,我會。”
……
陳卿只感覺心跳又加速了。
爲了你,我會。
我本將權勢視作身外之物,遇見你我才知道,這東西竟也不錯,最起碼,能用來保護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卿的手又被溫涼寒握住,兩手之間的溫熱,格外惹人注意。
陳卿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溫涼寒加重力道握住,然後又是伸手給她輕輕揉着,絲毫不覺得尷尬,隨意說道:
“你繼續說,有將那人如何了?”
陳卿清了清喉嚨,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深深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回去了啊,早知道應該先去找衙門派人一起去,可我送蘭穎姑娘回去就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我怕他跑了,就自己回到了他的家。”
那男子已經收拾好包袱,剛鎖完門打算遠走高飛,一轉身便又看見了陳卿。
下意識緊接着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陳卿輕輕嘲笑道:“哎呦,怕了啊?”
那男子頭上的冷汗還未消,神色更是緊張,磕磕巴巴說道:“姑娘,你我無冤無仇,怎麼非要置我於死地?這次能不能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絕對做個好人。”
陳卿一臉的懷疑,搖了搖頭道:“那些被你傷害的姑娘又怎麼辦?我可聽一個郎中說了,可是有小姑娘因爲被你糟蹋,直接投河自盡了。”
“這、我也不曾想過會鬧成這個樣子。”
陳卿冷哼一聲,“那你還不肯罷休,不知悔改,你這種渣滓,就該關進大牢,讓衙門裏的人好好折磨你!”
說完,陳卿就打算直接將他制住。
誰知鐵鍬卻是撲了個空,那男子直接跑了。
陳卿便拿着鐵鍬在後面追,後來又覺得那鐵鍬太重,而且自己的衣裙實在不適合跑步,便直接扔了它,提起自己的裙邊緊緊追着他。
街上的人忍不住看他倆,有些都見怪不怪,一起看熱鬧。
“哎,你看,又有姑娘追那汪臨了,這些小姑娘,一天天的也不知羞。”
“這個月都第幾個了?你說她們也是,光看見這汪臨長得俊俏,怎麼就看不見我一口氣提三桶水,喘都不帶一喘的。”
市井上的人對這個見怪不怪,卻甚少有人知道這汪臨的猥瑣行徑,有些相貌醜陋的男子甚至對他頗爲嫉妒,仗着皮相姣好,這般招女子喜歡。
告訴陳卿這人本來面目的郎中,也是診治了一戶人家的小姐,那女子就是被這汪臨糟蹋,從此鬱鬱寡歡,積鬱成疾,這郎中詢問了三四日,才知道了真相。
汪臨自小便在京城,對這京城的街道自然是熟悉,穿梭其中更是如魚得水,左閃右閃,讓陳卿有幾次差點兒跟丟。
忽然,陳卿靈機一動,大聲喊到:“救命啊,搶劫了!這人搶了我的包袱!”
一言既出,吸引了前面幾名男子的注意,一下子追上汪臨,直接將他絆倒在地,一屁股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大哥!大哥!她胡說!這包袱是我的!”
制住他的那名壯漢一臉嫌棄道:“你當我傻啊,你的包袱你跑什麼?老實交出來!”
說完便一把搶過他的包袱。
陳卿跑過去,接過那壯漢遞給自己的包袱,連連道謝。
“多謝大哥!小女子不勝感激!”
那壯漢一笑,將汪臨的雙手背至身後,鉗住住,讓他動彈不得。
“大哥,我力氣小,不知您可否行個方便,替我將他壓到衙門。我想去報官,這點心意,就當您的辛苦錢。”
陳卿也不用多想,直接打開包袱,掏出看一錠銀子給他。
汪臨看到陳卿拿着自己的錢僱人把自己押進牢裏,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