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之太孫無敵 >第21章辣眼睛的宮廷樂舞
    “行了,安道,取上來讓朕看看!”

    眼見衆儒放浪形骸,開懷大笑,太祖爺也想看看自家愛孫這字,究竟寫成了什麼鬼樣,能讓衆儒如此失態。

    杜安道含笑上前,指揮着幾名宦官將畫作擡至階下,正對着龍椅,太祖爺舉目望去,嘴角竟止不住的瘋狂跳動,被噎的險些喘不過氣來。

    這……這他娘……是人能夠寫出來的字?

    就算是放把米在地上,雞啄米留下的痕跡都比他寫的好看!

    狗屎!

    實在是狗屎!

    噁心!

    噁心死咱了!

    太祖爺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杜安道趕緊將其轉過去,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噁心玩意兒。

    想他朱重八自幼窮苦,連飯都喫不飽,哪裏有錢讀書寫字,直到成爲吳王之尊,他深感自己的文化有限,有時候連臣子的奏摺都看不太懂,甚至連字都上不得檯面。

    於是這才痛下決心,苦心讀書練字直到現在,這才終於在面對羣臣時,心中有了些許底氣。

    這孩子詩才如此妖孽,這字怎就寫成了這個鬼樣?

    就這還想劍御天下,不把這字練好嘍,啥都不用想了!

    太祖爺想到倘若愛孫真個登基爲帝,羣臣卻被奏摺上那狗爬字噁心得喫不下飯,他就渾身不得勁!

    “李愛卿,一月之後,倘若英兒寫出的字還是這般,那朕可就要責罰你了!”

    他心中清楚,雄英這個小王八蛋鬼精着呢,遂將壓力悉數放到了李老魔頭身上。

    李希顏執教一向嚴厲,有了壓力,也就有了動力!

    無奈躺槍的李希顏深感責任重大,只得暗自下定決心增添練字時長,並且要親自督促。

    但書法大家朱雄英卻是突然高聲喝道:“皇爺爺,此詩並非是孫臣所作,這也是那位鄭先生所作……”

    衆儒:“……???”

    過分了啊!

    鄭本怨毒無比地看向一臉茫然的朱雄英,只覺心中氣血翻涌,竟是被氣的吐出了一口老血,而後仰面倒了下去。

    “鄭公!快來人啊!吐血了!”

    “快宣太醫!鄭公被氣吐血了!”

    “暈過去了!快!”

    耳畔傳來了衆儒大呼小叫的驚呼聲,鄭本這才如釋重負地禁閉雙目。

    他已經沒有臉面再待下去了,那個長孫殿下……庶子猖狂!

    這是擺明了記恨上了自己,想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啊!

    一次不夠,那再來一次!

    今夜晚宴之事定然會被宣揚出去,這個不當人子的長孫殿下即將名揚天下,而他鄭本鄭觀復這位興化碩儒,則會成爲其可憐的陪襯品,可悲的墊腳石,賢名盡喪!

    鄭本心中叫悔不迭,恨不得就此一死了之。

    朱標無奈地瞪着朱雄英,恨不得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太祖爺亦是有些無語地看向了自己的愛孫,目光有些複雜。

    這孩子哪裏都好,聰穎絕人,詩才驚世,且不乏鋒芒銳氣!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太記仇了,說是“睚眥必報”也不爲過。

    人家不過是刁難了你幾次,你就立馬迫不及待地展開反擊,恨不得把鄭本逼上絕路!

    雖然年輕人鋒芒畢露是一件好事,但在羣臣眼中,豈不是落了一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不良印象?

    身爲人君,當胸懷廣博,不可爭一時之氣,更不可銜恨於心。

    回頭定要跟標兒好好說說,開導一下這個小王八蛋。

    嗯,還有他那手狗爬字!

    朱雄英茫然地看着衆人的反應,心中委屈到了極點。

    天地良心啊!

    他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那個老東西怎麼就吐血了?

    這廝不會是在“碰瓷”吧?

    情急之下,朱雄英再次開口解釋道:“此首《空谷幽蘭》的確是鄭先生所作啊,孫臣連真正的蘭花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作的出如此佳作?”

    “噗嗤”一聲,原本裝死的興化碩儒再次吐出了一口老血,徹底暈死了過去。

    這次,是真的被氣吐血了!

    一衆碩儒駭然地望向了朱雄英,對其的忌憚陡然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

    什麼叫殺人誅心!

    什麼叫得勢不饒人!

    這位長孫殿下,此刻可是將這做法體現的淋漓盡致啊!

    萬萬不可招惹他!

    見朱雄英還欲開口,朱標急忙用極其嚴厲的目光制止了他,將其強行按在了座位上。

    “閉嘴!別說了!再說回去揍死你!”

    這混賬東西報,復心也太強了吧!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這是江湖義士所爲,卻可不是人君之相!

    鄭本被數名禁軍將士擡去了太醫院救治,其吐在地上的鮮血也被宮女擦拭地一乾二淨,但空氣之中瀰漫着的血腥味與酒精味,卻是令衆人氣悶無比。

    大殿之內針落可聞,經過這檔子事兒,也沒有人再敢出題考較那位皇長孫了。

    畢竟考較事小,倘若被長孫殿下認爲是刁難於他,懷恨在心,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氣氛一時之間凝重無比,一衆儒生如坐鍼氈地坐在座位上,擺在面前的也不在是珍饈佳釀,而是發自心底的煎熬與折磨。

    唯有一人,依舊自顧自地盡興喫喝,與這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不用多想,正是睚眥必報的長孫殿下。

    朱某人心中亦是有些不痛快,他現在也終於回過了味兒來,合着這羣人原來是誤解了自己,以爲自己在嘲諷鄭本。

    他也不願解釋,畢竟解釋不清,現在上哪兒給他們找一個板橋先生去。

    該咋滴咋滴,小爺不伺候了。

    反正回宮之後,朱標這個王八蛋少不得責罵自己一頓,那還不如先喫飽喝足,慷慨“赴死”!

    恐怕整個大殿之內,笑逐顏開者,唯有龍椅之上的太祖爺了。

    不管如何,雄英這個孩子今晚的確是幫他狠狠抽了抽這些傢伙的麪皮,令他暢快淋漓,通體舒泰。

    嗯,下手還不輕。

    “諸位愛卿,小孩子胡亂鬧騰,讓諸位見笑了,今夜碩儒滿座,名士雲集,當浮以大白!”

    太祖爺發話,誰敢置若罔聞,就連宋訥三人都端起了案前酒杯一飲而盡。

    似乎爲了活躍氣氛,太祖爺俯首對近侍杜安道耳語了幾句,後者立馬起身離去,不消片刻,韶樂大作,殿門響聲雲集,引得衆人不由舉目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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