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將來哥嫂結婚,請柬上的Q圖都可以找她來畫了!
“~~~”啊啊啊,希望可以順利結婚纔行啊?!
……
謝星辰的記憶,其實是一點點復甦的。
剛醒的時候完全斷片兒。收拾地上的酒瓶、西裝的時候都還在疑惑,這都是誰弄的?
直到某一刻,記憶回閃。
剪刀,咬衣服,發瘋咬自己……
他搖搖頭,幾乎不敢相信。
爲什麼啊?他爲什麼會做那種事?
太瘋了。神經病才那樣發瘋,神經病才那樣折騰。爲什麼,還偏偏還在他面前……
明明,那樣的自己,最不想被他看到。
張赫這邊正被捏的正舒服,人突然不動了,懶懶回過頭:“辰辰?咋了?”
哎喲,他家辰辰那小可憐樣喲。
張赫:“嗨呀,都跟你說了沒事兒了!”
“你呀,就記得以後少喝酒!少喝就沒事了。對了,胳膊還疼不疼?回頭記得提醒我給你換藥啊,這兩天傷口不能碰水、不能洗澡,還有……”
謝星辰:“……”
他……真好。
這都沒有生氣。像這樣被縱容着,還能奢求什麼。
緊縮的心臟終於放鬆下來,片刻,卻又再度僵住——
那一瞬間,他回憶起了脣齒相觸,幾乎不能置信。
但那殘留的觸感,卻無比真實。黑暗的客廳,月色的微光。喜歡的人脣那麼軟,衣服上是香水的甜。
謝星辰的脊背徹底戰慄起來。
還有,還有……
他回吻了。
他回吻了!他記得很清楚!
纏綿旖旎的吻,難捨難分,但始終是他一味地索取,得不到任何迴應。而昨天晚上的他偏偏又是瘋的、神志不清、滿目瘡痍,那種一廂情願的悲慘感覺,一直一直被無限放大。
就在幾近溺亡的瞬間。
嘴脣上,被輕輕的吸吮着。很癢,月色溫柔。
黑暗散去,他感覺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溫柔。
按的好好的,咋又不按了哇?
回過頭,張赫認得謝星辰怎麼也一百來天了,從來、從來沒有見過臉紅成那樣、狗耳朵趴下來,頭低到塵埃裏看不見臉的狗子。
少年實在是抖得太厲害。
張赫也有點不自在:“嗨呀,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喝多了。昨晚所有事,所有事!咱都當是沒發生過,昂?”
空氣驟然安靜。
半晌,手指一下一下,繼續摁在腰際。
又隔了好半天,狗子的聲音依舊又啞又澀。
“嗯,是我不好。你要是覺得不愉快,就忘了吧。”
張赫:“……”
這句話,問題就很大了。
主要是這句臺詞,張總一點都不陌生。
他正在給小桃花接洽的《那些年的彩虹糖》,爲了不再搞出魚雲骨式烏龍,劇本前幾天張赫才認真通讀過。
軟萌學渣少年X乖甜學霸女主,校園甜文。其中很少女心的一個橋段,就是操場樹下,少年忍不住偷親了喜歡的女孩,兩個人雙雙臉通紅。
然後少年轉過臉去:“抱歉,你要是不高興,就忘了吧。”
“……”
“……”
昨晚才掉進過恐怖劇,今天突然切換成青澀純愛,張總心情hin複雜。
辰辰性格擰乎乎的,他一直以爲他感情方面還沒開竅。
哪天開竅了,喜歡的也應該是漂亮大姐姐。
又或者,小桃花那樣的。
結果,萬萬沒想到?
咳,不過問題不大。
張赫甚至不覺得這需要糾正,或者需要坐下認真談談。
辰辰還小,之前又沒人肯對他好,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對他好的,有點“雛鳥情結”太正常不過。
不慌。
他才十九歲,人生四分之一不到。等考上大學,自然會遇到一大堆喜歡他、對他好的人,見到真正精彩的世界。
像這種發熱一樣的初戀,自然就會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