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喫完了,死無對證。
【哈哈哈,很好,配合默契!】
【寵哥狂魔。】
【辰辰是真的捨不得哥哥喫白米飯啊QAQ,自己根本都沒喫呢,先給哥哥盛了一碗。】
【剛纔做飯的時候,也一直在喂閥總偷喫。】
【這什麼神仙兄弟情,好寵,我家弟弟什麼時候能這麼可愛?】
【閥總才寵好嗎!姐妹!你們什麼時候看過閥總是今天這個眼神?】
【閥總看星辰,那寵溺都要溢出來了吧?跟平常那種殺人眼神完全不同!】
【我彷彿在看致鬱洗冤錄的治癒番外。】
【骨。科。我。可。】
【噓,樓上姐妹咱們論壇偷偷說!!】
……
喫完飯,緊接着就有新任務。
謝星辰看着張赫拿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悄悄跟過去。張赫中午總是習慣要午休的,通常喫過飯就要睡,但今天錄節目……
【嗷,辰辰在幹嘛鴨!】
【辰辰在玩閥總的手手?】
【無聊了就玩哥哥的手手可還行?】
【woc這兩個手,搞在一起也太那啥了吧……是我污了?】
就畫面觀感單說,確實奇妙。
張赫的手,修長又骨感,手指本身就很漂亮。
而謝星辰則是戴了手套的,很薄一層,指節分明卻又有一種被包裹的禁慾性感。這樣的兩隻手纏在一起,怎麼看怎麼欲。
鏡頭還偏偏邪惡地貼近了給特寫,彈幕一連串五顏六色的各種表情飛過。
【咳咳!你們這羣人!中醫學生路過,這其實是在按摩手指穴位,防困的那種。】
【啥?還有防困的穴位?】
【有的……】
【閥總是挺困的樣子。】
【哥哥困都要按摩,他們兩個真的好甜啊嗚嗚嗚。】
新任務有難有易。五小隊抽籤,帶外援去“勞動賺錢”,五個任務分別是去工地搬磚、去美甲店幫忙,去送快遞等等。完成好的獎勵生活費,完成不佳的則有相應懲罰。
影后秦紫願不幸抽到了去工地搬磚,彈幕【哈哈哈】成一片。
畢竟她和兒子易子衿,可是有名的精緻人兒。尤其是秦紫願,據說每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護膚化妝,不管什麼時候被偷拍從來沒醜過,日常一身大牌裙子或者直接禮服造型。
這麼精緻的母子倆,去工地搬磚。
秦紫願生無可戀臉。
觀衆:【哈哈哈。】
歌手大叔和他那個小提琴手女兒,則抽到了去美甲店。大叔對美甲一無所知,而小提琴手女兒不能留指甲,兩個人也雙雙如墜黑洞的表情。
彈幕繼續【哈哈哈哈哈新世界的大門】【能想象一本正經老爸給人做指甲嗎?】。
朱楓和顏處韭,作爲整個節目最年輕的一組,抽到了去中老孃廣場舞當領舞。並且在領舞結束之後,還要陪爺爺奶奶們打一場門球。
朱楓:“門球?”門球是啥,一臉懵逼。
顏處韭查了查手機,貌似是一種非常有利於老年人身心健康的活動!
前三組都很喜感,只有沈灼華謝星辰組挺抽到了正常的送快遞。順道因爲謝星辰會省錢,又被大家拜託採購晚上的菜和日用品。
超市裏,正在大減價限時搶購。
謝星辰和沈灼華分頭,雷厲風行算價格、拿東西,配合無比默契。
屏幕前的觀衆當然不知道,這其實是整整兩年相互配合、超市大搶購的結果。只覺得這兩個孩子太神奇了,年紀輕輕辦事效率奇高,下手又有計劃、又穩準狠。
超市大媽都搶不到的東西,他們搶到了!
【哈哈哈哈打折搶購小能手!】
【笑死我,看到沒,大媽看到他們的籃子後投來震驚羨慕的目光!現在帥氣的男孩子都那麼能搶了嗎!】
【太居家了吧這兩隻?】
【噗,沈灼華還一邊搶,一邊科普哪些必買、哪些是坑!太接地氣!】
【播出前我覺得這個綜藝必糊,老孃只想看富人的生活恰檸檬誰想看貧窮?現在,真香。】
【我也真香了,還想有效率、有計劃的認真省錢生活,好好計劃一下我的貧窮人生!】
一輪瘋狂的採購結束,沈灼華往結賬口跑。
謝星辰卻在發呆。
鏡頭拍到他的視線,凝聚在一雙粉白色的毛絨兔子涼拖上。繁星般的黑瞳裏,滿是恍惚的小光景。
好像哦……
雖然不一樣,但和張赫之前買給他的一雙兔兔鞋,好像。
因爲對他來說,黑貓睡衣已經是底線了,這種萌到讓男孩子破廉恥的鞋子,堅決不穿,再哄也不肯。
可怎麼都沒想到。
那時候不肯穿,以後說不定,想穿給他看都沒機會了……
他低下頭。
雖然,斐哥今天見到他,是肯跟他說話的。
好像也沒有繼續生氣了,沒有討厭他的樣子,也肯對他笑,他鼓起勇氣去牽他的手時也並沒有甩開。
可是,看起來甜蜜的互動、交頭接耳,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他一直拽着他說說說,說的都是些有的沒的。說什麼早上釣魚顏處韭摔在了泥裏,泥塘裏能挖出來菱角和藕,張赫是笑了,可是笑了又怎麼樣呢?
真正想說的,始終不敢說。
自己太任性,不該不出聲就跑掉,還有很多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真正想問的,更不敢問。
……還能回去嗎?
他還要他嗎?
要是不想要了,求求他的話,還可以要他嗎?
如果真的不要了,他該怎麼辦?不可能就這麼放棄,可是又有什麼資格繼續糾纏……
心裏越想越泛起苦澀,越想越難受,對着兔子鞋發呆,而彈幕已經完全誤解了。
【辰辰想買兔兔鞋→眼神渴望→買不起→失落】
【是有多喜歡毛絨兔兔???】
【驚!一棵三塊錢的蔥都嫌貴不回頭,卻爲了三十塊的兔兔拖流連忘返!】
【記得辰辰居家很講究的,好像就是喜歡這個華麗浮誇的調調。】
【真不愧是星辰公主!果然還是公主!】
張赫和許子謙組抽到的,是去鎮上寵物店幫忙,給貓貓狗狗洗澡,要洗完四隻纔行。
結果剛進寵物店,許子謙就開始噴嚏個不停。
張赫:“你咋啦?”
許子謙:“我其實,我貓狗毛過敏,都過敏。”
張赫:“啊?你不早說?”
他像那樣一直噴嚏,店裏實在是沒法待,只好可憐兮兮拿個口罩出門站着。偏偏就那麼巧,送快遞組開着小車從街邊過。
……
既然許子謙沒辦法接近貓狗,一屋子奶貓奶狗,只能張總擼袖子來洗。
沒問題!
張赫雖然沒有養過真的狗,但反正寵物店主也還在旁邊站着的嘛,有專人指導的情況下,洗個狗有多難?
再看看這薩摩天使崽崽,笑起來好甜嗷!
結果,嘿!
看着甜,其實皮得要死!一點都不乖,摁都摁不住。
店主上手幫忙摁:“這隻叫棉花糖,看起來很傻白甜吧?其實超皮,還超級會拆家~~”
“因爲它,它主人重新裝修三次,哈哈哈,後來被拆的懶得再裝了,那個照片嘖嘖,是真的慘不忍睹。不過誰讓我們糖糖可愛,再皮主人也不會生我們棉花糖的氣吼?”
是不會,張赫知道。
哪怕狗子再作妖、把家拆出花來,有耐心的主人也是不可能跟萌寵置氣的。因爲,只是當做小可愛、小寵物的話,當然可以一直無底線地寵。
……就這麼個異常簡單的問題。
他居然,想了一個多星期沒想通。
還跑出去買醉,還想起了很多不太願回憶的過去,但其實一切跟那些根本無關。
爲什麼突然就沒有辦法無底線地寬容辰辰了?
明明以前能忍的、不介意的、不在乎的,爲什麼忽然就沒辦法繼續縱容了?
答案是那麼簡單明瞭。
如果只是當小可愛、小野狗,確實沒什麼是忍不了的。
唉。
可他卻沒想通,還用了最不近人情的方式去嚇唬人家、讓人家難過。
那,如果是面前的這隻小薩摩……
他舉起薩摩的小前爪。
天天拆家,卻一直被縱容的小可愛。有一天伸了伸爪子而已,就突然被主人兇巴巴地丟出門去了,那它又該多懵圈、多難過呢?
他把頭抵過去。
蹭着薩摩的腦袋,毛絨絨的,讓他想起了穿白毛衣的狗子。
明明只是小半天沒見而已,卻想狗子了。
正想着,“叮鈴”一聲,他擡起頭。
“……”
“咦,辰辰,你怎麼?”
大白天不能想人,想誰誰出現。導演:“是這樣的,既然子謙狗毛過敏,就臨時調換一下,他去跟灼華做任務,星辰來幫忙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