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張總叕去拍戲了 > 第97章 第 97 章
    同樣是那年秋天,《洗冤錄前塵篇》的大熒幕版,經過總局層層的繁複審覈手續,終於正式過審。

    導演組的森森惡意……

    開篇,蒼茫的金色大漠。

    一聲鳴叫,日光炫影,謝雪羿伸出一隻手。

    那是飼鷹的手套。

    逆光,一隻鷹落下來。

    謝雪羿回眸。高馬尾,少許邊疆的小繩辮,漆黑的眼睛倔強而生動,驚鴻一瞥。

    ……

    當年王導執意找謝星辰時就說過,一定要是這樣的絕世神顏,纔有足夠的說服力。畢竟他想要觀衆的觀感是——那麼好的雪羿,最後居然沒和容若在一起完全無法接受!!!

    如今,大熒幕效果比想象中還要炸裂。

    【啊啊啊啊我的媽,看到那張臉一下子就懂了,爲什麼能那麼多年念念不忘!】

    【從出臉的那一瞬間,直接哭爆!】

    【我要是有這樣的初戀我也守寡一輩子。】

    【防彈衣……我,恐怕是需要全身防彈……】

    前塵篇少年容若和謝雪羿的劇情,電視播放的那幾集《京城篇》番外還是比較甜的。

    而電影版則是糖和刀子混雜的《大漠篇》,刀子居多。

    上映當晚,網上討論度就破錶。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啊啊啊!】

    【完全不好了!小狼狗你怎麼捨得啊啊啊啊啊。你怎麼能留下那麼好的容若一個人孤看萬里江山、高處不勝寒!你給我活回來!給我活回來!】

    【意難平意難平意難平。】

    【致鬱致鬱致鬱。】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在電影院裏看顏處韭更像閥總了???】

    【就真的超像啊!】

    【劇組真的太會選角了,我不是吹我喫刀能力還是可以的,已決定二刷走起。】

    【同吃同吃!】

    誰也沒想到,一刀還有一刀高!

    電影上映了不到一週,藉着票房火爆的東風,裝死了很久的韓云溪突然詐屍了。

    一口氣把《華都洗冤錄》第七卷更新到完結。

    新劇情……在讀者看來,簡直是情理之中預料之外的喪病!

    上一次更新,寫到陸青珩查邪教,抓到個副壇主長得很像謝雪羿還失了憶,後來那人直接被容若帶回寢宮。

    偏偏卡在這個節骨眼,韓云溪直接任性停更N月。

    任由下面讀者嗷嗷待哺,花式打滾“無良”、“求給結局”、“求給謝小公子一條活路”。

    而今終於恢復更新,又是一堆錯綜複雜、波雲詭譎的案子。

    一環扣一環。

    隨着陸青珩、陸白玉、魚雲骨主角三人組調查深入,赫然發現原來邪教竟已和北漠、遠遼等外族勾結,爪牙也已經滲透入朝廷,預備謀反!

    然而,三人組當時查案的地理位置距離京城太遠,只能去駐紮滄瀾城的鎮遠大將軍處搬救兵。

    陸青珩帶着救兵,心急火燎趕回京城。

    京中已遍佈邪教之人,老皇帝病重,容若只怕危在旦夕!

    幸而,容若無事。

    不僅無事,還借自己在城中的運籌成功同陸青珩配合默契,裏應外合將邪教一網打盡。還順帶將趁京城之亂想要謀權篡位的幾位皇子,也統統抓了個現行。

    老皇帝只是裝病。

    這次徹底看到了逆子們的行徑,與皇子們撕破了臉,下獄的下獄圈禁的圈禁殺的殺,失勢皇子們哀嚎滿地、屁滾尿流。

    而火光中,容若始終目光平靜,脣角是勝利者的微微淺笑。

    被烈火映紅的京城之夜,陸青珩難得的穿了一身銀色戎甲,翻身下馬。

    “殿下,屬下救駕來遲,幸好您無事!”

    容若看着他,怔了一會兒,才接拉起來。

    “青珩你引兵救駕及時,乃是大功一件,很快便會天下皆知。”他笑道,“以後,便再也沒有人敢說你什麼年紀輕輕身居要職的閒話了。”

    “不,屬下愚鈍來遲,讓陛下和殿下受驚,微臣不敢居功!”

    陸青珩停了停,看着身旁的夜色殘火、亂中有序。

    “殿下……莫不是其實早就知道了邪教、北漠、遠遼勾結作亂,此番是以京城、以自身安危爲餌,逼他們現身之後一網打盡?”

    容若垂眸:“知我者青珩也。”

    陸青珩:“殿下以後萬不可如此!你拿自身、拿皇上做餌,這、這簡直是!”

    容若卻只是微微而笑。

    “那,”陸青珩又想到一個人,“那當初,陛下從微臣這裏帶走的那個犯人……”

    那個很像謝雪羿的人。

    容若:“他自然不可能是阿羿。”

    陸青珩:“……”

    他想果然,三皇子深不可測,想必從那時就全部算計好了。

    帶走那人也只是做給敵人看的障眼法,因爲知曉陸青珩所在的大理寺也藏有不少邪教耳目,所以乾脆把他這個大理寺卿本人也一起矇在鼓裏。

    可是。

    陸青珩又想起,甚至就連曾與謝雪羿共事多年的鎮遠將軍,都不能斷定那人一定並非失了憶的謝小將軍。

    容若又是如何一下便看出破綻的?

    ……

    容若自然知道那人不是謝雪羿。

    那年,明知九死一生,謝家一門忠良還是從大漠奉旨回朝。

    是夜,容若接到書信,謝小公子約他在城外的廟口面見。

    那是謝雪羿去大漠前,他們最後一次一同看燈的地方。

    容若還記得那次燈會,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街邊的民間糖畫。糖畫一個銅板一根,卻是要打彩的,容若只打到一隻很小的小雞,謝雪羿便拿自己打到的最大的五彩鳳凰,跟他換。

    謝雪羿的笑容很燦爛。

    糖畫很甜,他幾乎捨不得喫。

    然而相似的月色之下,破廟荒草悽悽,容若這次卻沒有等來謝雪羿。

    只等來了謝家僕從。

    從皇宮的方向,傳來陣陣鐘聲。

    聲聲刺耳。

    容若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渾身發冷。他衝過要去牽馬,謝家僕從哭着拉住他,他說殿下,您千萬不要去,陛下多疑,小公子不想您爲他招災招禍。

    他說我家小公子在漠北幫你求了好些名貴藥材,都讓老僕帶來了。

    還有這半枚蝴蝶玉佩,公子說務必交到您手上。他說您以前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只是後來不小心打破了。他說您一定會喜歡,就特意給您求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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