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俊濤還是有些不敢確定。
只能求助於懂行的“大師”。
希望陳立能給他一個答案。
只是,陳立自打說了剛纔那句話後,就徹底沒聲。
他還是沒能知道寸頭男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魏俊濤皺着眉頭站在原地,看了寸頭男一兩分鐘。
忽然想起自己老爸可還在臥室裏。
也不知道剛纔寸頭男的同伴進去對他幹了什麼。
魏俊濤很是擔心,大聲喊道:
“爸,你還好嗎?剛纔那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臥室裏,牀上躺着的老魏聽到兒子的聲音,想告訴他自己沒什麼事。
可一開口,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如同被鬼壓牀一般。
能感覺到身體存在,卻無法擡手移動。
客廳中。
魏俊濤沒能得到迴應,不禁更加着急。
他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寸頭男,猶豫了一下。
想着陳立剛纔說的是別動他。
那麼,是不是隻要不碰這人就沒事?
救父心切的魏俊濤當即把心一橫,決定不管那麼多了。
先進臥室看看父親的情況再說。
他三步並作兩步,朝臥室走去。
可就在他走到臥室門口,即將進門的時候。
地上的寸頭男毫無徵兆地動了。
就見正面倒在地上的寸頭男漸漸拱起背。
兩隻手和兩條腿卻無力地垂下。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下面把他托起來的一樣。
魏俊濤登時被嚇了一跳。
也不敢繼續再往臥室裏走。
快速退後幾步,回到原來的位置。
睜大眼睛看着還在不斷拱起的寸頭男。
心頭直犯嘀咕。
很快,寸頭男就拱起近二十釐米高。
魏俊濤很輕易就看見,在寸頭男身體與地面之間的縫隙處,有一隻手臂在那裏。
“他是被那隻手撐起來的!?”魏俊濤暗暗心驚。
很顯然,那隻手臂來自寸頭男的腹部。
一個正常人,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會從肚子裏伸出一隻手來。
能做到這樣,要麼是魔術師,要麼就是有詭。
現在這種情況,說寸頭男其實是在變魔術。
恐怕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怎麼着,放着仇人在面前不殺,還給對方表演魔術。
這不是腦殘嗎?
排除第一點之後,也就有鬧詭這一種可能了。
一想到這裏,魏俊濤又開始輕微顫抖起來。
卻說另一邊,寸頭男的身體拱起近二十釐米後,就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並且,顫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當顫動到達極限的時候,寸頭男的身體忽然詭異地靜止下來。
緊接着,他的身體從地上彈了起來,
同時,一道嘩啦聲響起。
一時間,各種內臟伴着大量血漿從寸頭男腹部落下,灑滿一地。
一股濃濃的腥臭味瀰漫開來。
魏俊濤聞了,胃裏一陣翻騰,趕忙用手捂着鼻子。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瞧見,從寸頭男腹中落下的。
除了內臟和血漿之外,還有一名渾身沾滿粘稠血液的男人。
這人全身上下不着片縷,也沒有一根體毛。
光潔溜溜。
魏俊濤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寸頭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俊濤睜大眼睛,喃喃自語道。
沒有人給他解釋。
他徑直跑向自己的之前那副身體。
伸出手摸向衣兜裏,一把掏出一個袋子和一個黃金做成的盒子。
一邊快速轉過頭,一邊打開袋子。
將裏面的東西朝着臥室地上所有的影子拋灑而去。
只見,金光散散的粉末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徐徐落下。
當金粉與地上影子觸碰之後,影子居然詭異般瘋狂扭動起來。
見到這一幕,寸頭男並沒有停下來。
撒空袋子裏的金粉後,他一把扔下袋子,打開了那個金盒。
就見盒子裏一圈墨色的細線好好地盤在那裏。
寸頭男用手指捻起那一圈墨線,用力甩向扭動着的影子。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盤成一個圈的墨線一下子就打開來。
如同一條遊蛇,快速朝影子激射而去。
當墨線觸碰到最近的影子之後,墨線就像是被同化了一樣。
化作一條細長的黑影,在臥室中所有影子間遊走。
幾個呼吸之後,墨線化作的黑影像是找到正主一般。
一下子就射向牀下的影子,將一個人影從那一大片影子里拉了出來。
緊接着,人影緩緩被拉離地面,仿若一個真人一般站立起來。
而在它的表面,則是一圈一圈的墨線。
見到這一幕,滿臉是血的寸頭男終於露出了笑容。
拿着金盒的那隻手往前一伸。
不遠處纏住人影的墨線就像是受到召喚一樣,拉着人影朝金盒而去。
只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影就被同墨線給拉到金盒之中。
見狀,寸頭男趕緊關閉金盒,長出一口氣。
而墨線則在關閉的金盒外纏了一圈又一圈。
看着詭影被成功關押到手中的墨線金盒裏,寸頭男並沒有鬆懈下來。
又擡頭看向同伴倒下的地方,準備對付第二隻詭。
他可沒有忘記,這屋子裏除了原本這隻詭之外。
同伴死後還會再復甦一隻詭。
只是,當他做好了背水一戰準備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同伴的屍體居然消失不見了。
“該死,難道那傢伙的詭已經復甦了不成?”
寸頭男暗罵一聲,提高警惕,仔細感受四周的詭氣。
可尋找了快一分鐘,他卻感覺不到屋子裏還有別的詭物的氣息。
不禁詫異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那傢伙的詭不在這裏。”
“可是不應該,這沒道理啊…”
一邊想着,寸頭男還在一邊注意着四周的動靜。
突然,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光線一下子就變得黯淡許多。
同時,同伴那原本不見蹤跡的屍體也毫無徵兆出現在客廳。
而在那屍體周圍,是幾個從未見過面的男女。
寸頭男愣了一下,還沒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就聽見那幾個男女中爲首那個年輕人說道:
“還真是謝謝了啊。”
“謝謝?是在謝我嗎?”
寸頭男這樣想着,正待開口問話。
突然發現客廳中那幾個男女中那個扎着雙馬尾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手中還拿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刀。
心頭突生不妙,寸頭男下意識做出防備的姿勢,準備迎敵。
卻看見雙馬尾就站在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輕輕揮了一刀。
“嗯?她到底想幹什麼?”
寸頭男心頭剛升起一個疑問。
下一秒,他就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