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上還有精英詭差、詭差隊長、判官、無常,以及最爲神祕的地府府主。
當然,這些階層只是擺在明面上的。
暗地裏其實還有類似勾魂使之類的職位。
這一點,幾乎每一個馭詭者組織都不盡相同。
別的暫且不說,就說這勾魂使。
無一不是精英。
又或是在某方面有過人之處的人才能受選。
就比如眼鏡男隊伍中唯一的那名女性。
她就是因爲有異於常人的探查力和感知力,才成功入選勾魂使的。
由此可見,要想成爲勾魂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成爲勾魂使的條件這麼苛刻,其地位自然也不一般。
在地府中,除開府主以外,權位最重的是判官。
而後是無常、詭差隊長。
而勾魂使,這一不在日常序列中的階層,則是獨立在外,直接聽從地府府主的命令。
論其實際階位,普通的勾魂使介於判官和無常之間。
勾魂使隊長則位於判官之上。
位高權重自然也意味着責任重大。
勾魂使不顯於人前,但並不意味着他們真的沒有參與處理過靈異事件。
還是拿眼鏡男這個小隊來說。
自建隊開始到現在,除了對付馭詭者,還處理過不下十件A級靈異事件。
至於A級以下的,也輪不着他們動手。
但若說S級靈異事件,卻是從來沒有參與過。
對於這一點,女人非常好奇。
按理說,普通詭差無法參與S級靈異事件的處理還能理解。
畢竟實力有限,去了不僅很難幫上忙不說。
還極有可能增大事件難度,讓情況變得更糟。
而比起詭差,勾魂使的實力無疑強上許多。
可即便如此,她們這些勾魂使仍舊沒被派去處理S級靈異事件。
這可就有些不合邏輯了。
勾魂使是什麼?
說是地府的祕密武器,精英中的精英也不爲過。
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處理普通詭差無法處理的事件嗎。
怎麼反而輪到S級靈異事件了,卻不讓他們參與。
女人甚至有一種錯覺。
他們的府主是有意這麼做的。
曾經,女人也曾問過眼鏡男這其中的緣由。
得到的答覆卻是“不參與不是很好嗎”。
女人自此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地府府主是有意識不讓他們參與有危險的事件。
女人雖然對此不是很理解。
但就像眼鏡男說的那樣,不參與這種事件,就不會遭遇那種極端的危險。
也就能活的更久一點。
何樂爲不爲呢?
久而久之,女人也就釋然了。
而那些關於S級詭物的信息,她也因此只是在地府的那些絕密資料中看到過。
至於S級詭物具體有多厲害,卻是沒有很形象地瞭解。
這種抽象、片面的瞭解直到不久前地府一處分部被人挑了才變得立體起來。
當初,女人在得知那處分部是被一名擁有詭域的女子覆滅的以後。
按照地府的規定,每一處分部裏必然會有一名判官坐鎮。
單論實力而言,判官比起眼鏡男來也不遑多讓。
而女人對於眼鏡男的實力也是深深拜服。
對於她而言,這世上除了極少一部分人,是沒人能比眼鏡男厲害的。
這些人,無一不是馭詭者圈子裏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但這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女人,居然能獨自一人覆滅組織的一處分部,這不是扯嗎!
只是,隨着傳言越來越多,女人也忍不住向眼鏡男求證。
得到的結果卻是讓女人震驚了。
那處分部的確覆滅了!
動手的也的確只是一個女人!
驚訝過後,女人當即就利用自身的權限瞭解了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動手的女人就是擁有一隻她所未遇到過的S級詭物。
女人之前疑惑爲什麼分部裏沒有一個人跑出來,也找到了答案——對方使用的是詭域!
對於詭域,女人不下數十次在地府的絕密資料上看到過。
以前她只以爲詭域就是詭物的一項稍微特殊一點的能力而已。
可從這事以後,她便明白了。
詭域,不是那麼簡單的!
女人曾不止一次在心裏想象過,如果自己某一天捲入了一起S級靈異事件。
並且恰好這隻S級詭物擁有詭域,自己該怎麼辦。
但讓女人心悸的是,如果隊友不在,只有她一人的話,恐怕很難活下去。
自從成爲勾魂使後,女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她當時就爲自己不用處理S級靈異事件感到慶幸。
然而,她從沒想過,原本只是幻想出來的情況,卻在不久之後的今天發生了。
女人看着周圍漸漸濃郁起來的灰白霧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雖然她很快又強行調整好狀態。
但死死攥着的拳頭仍舊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女人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小心觀察周圍的情況。
緩緩朝眼鏡男靠攏。
要說眼下這個詭域,無疑是女人瞭解的最多,也是最深的一個。
可縱然如此,她除了知道這個詭域有限制進入其中的人逃走這一效果以外,就再不知道別的信息了。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女人小聲說道。
眼鏡男眉頭緊鎖,沉默片刻,說道:
“都做好準備,把厲詭調動起來。”
和女人一樣,眼鏡男對於這個擁有灰白霧氣的詭域也知之甚少。
但多年以來的經驗,以及那種對危險的敏銳感知卻在不斷提醒他,危險就在自己這些人身邊。
或許下一秒就要降臨。
而面對危險,面對可能會如同光頭那樣,莫名其妙地消失。
馬上調動體內的詭物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聽到眼鏡男的話,女人以及其他三人全都點點頭。
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不問爲什麼。
頓時,強烈的詭氣從五人身上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