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可惡!”
“無恥之輩!不配爲大宗弟子!”
“卑鄙之徒,當真該死!”
隨後,地榜上排位更高之人跳上臺去,可惜仍舊不是那衝雲宗弟子的對手。緊接着又去一人,這回終於能將那衝雲宗弟子打下臺去,但此人連勝數局,還能與擎雲宗弟子兩敗俱傷,其人品雖不堪,本事之大卻是毋庸置疑。
這般對戰下來,擎雲宗弟子只覺得顏面無光,咬牙恨得不行:
“我宗強者,爲何不出?”
“莫非那衝雲就這般猖狂下去不成!”
“寧死不辱!”
“諸多勢力頭領,緣何不肯出手?!”
跟隨在席陽雲周圍的幾個勢力之主互相對視一眼。
原本他們還要多觀望一番——衝雲宗那方似乎高手層出不窮,也不知底細到底如何。可如今的情況下,不出手是不行了。
他們當主動前去挑戰纔是。
當下裏,就有謝羽飛率先起身:“之前我麾下同門爲衝雲宗所傷,如今我正好前去爲其討回公道。諸位,便讓謝某先去罷。”
其餘之人,都是說道:“請!”
顧佐就看着謝羽飛跳上臺,伸手一指衝雲宗某位先天九重的武者,便道:“這位衝雲宗的兄臺,還請不吝賜教。”
那位也是個先天九重的武者,聞言縱身而出,跟謝羽飛相對而立。
謝羽飛實力高強,對手不遑多讓,然而此次比起先前幾場來,動手則要好看得多。謝羽飛乃是地榜第二,名次更在鶴城午之上,乃是地榜上有數的高手。莫看地榜十三與地榜第二相差也就十餘個名次,但實則能闖入前十者,遠遠不是後方可比,而能闖入前五者,又遠遠不是其餘前十可比。
更莫說,謝羽飛乃是前三。
與他對戰的衝雲宗弟子似乎並非是那方最爲出衆的天才人物,謝羽飛與他大戰兩百回合,終於是以輕傷代價,一招之差,將對方打下臺去。
讓擎雲宗漂亮地勝過了一場。
霎時間,擎雲宗原本頗爲低迷的士氣,也有所提升。
謝羽飛一場勝出後,並沒有選擇連戰,他飛身退下,再換上了狂武幫的幫主裘戰。他的實力更是強大,正是地榜第一,在選擇了一位對手以後,同樣是花費了小小的代價,就戰勝了對方。
接下來,又是秋水會的會長辛朗,還有明月閣裏並沒有挑戰過地榜,實則實力更在其姐花月容之上的花雪音。
這每一人都選擇了一位對手,每一人都順利戰勝了對方,每一人都不曾戀戰。
如此一來,就是接連好幾場的勝利,讓諸多擎雲宗弟子見到了曙光,感覺到自家宗門的厲害。
然而,普通的擎雲宗弟子的確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以席陽云爲首的一衆人,神情卻依舊很是凝重。
因爲他們發現了,如今聚集在鬥武臺附近的衝雲宗弟子,根本都只是那個宗門裏堪稱雜魚的人物,竟然沒有一個重量級人物。之前的好些日子裏,席陽雲都不曾親自來到鬥武臺看過,自然也不會有所發覺,而現在他來了,就看出了端倪。
至於席陽雲等人是如何發覺的,自然是他看到了在衝雲宗的那一片地方里,只有一人身份彷彿高一些,每每其他人在接受挑戰或者主動挑戰時,都要看去一眼,彷彿在徵詢他的意見。這樣的人物,擔任的想必是如同席陽雲一般的職責,其被衝雲宗如今出現的弟子敬畏,而實力卻只在先天九重。
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顧佐也想到了這些。
他覺得吧,在這裏那些衝雲宗的人再怎麼表演其實也都是小事,只想想他們帶來的這些人就能壓住擎雲宗一頭,那麼他們沒有帶來的人呢?在衝雲大陸衝雲宗內部還有多少比這些人更可怕的天才?
將心比心,如果是顧佐自己,他要帶着人去出使哪個地方,肯定也不會把所有出色的弟子都帶上的,那些潛修的,那些不屑前來的,還不知多少人呢。
再說那鬥武臺上。
果不其然,在連輸了四五場後,衝雲宗那邊又上了一人。
這一人境界不過是在先天七重,但這樣一來,立馬就把擎雲宗剛纔勝出的地榜高手全都限制了。
衆多勢力的頭領無法主動應戰,否則,這豈不是以高境界壓制低境界?
席陽雲的神情微變,他轉頭看向自己的一位心腹:“潛修的幾位,可請來了?”
那心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歸來的,此刻面帶一絲苦意:“潛修的幾位都在閉關之中,近日來的事情他們皆不知曉,怕是還需得我等多堅持一些時間,待他們出關之後,再趕過來了。”
席陽雲微微點頭:“也罷,你且多派人前去盯着,一旦他們出關,即刻邀請而來。”待那心腹再去了,他纔看向另一側那極其俊美的青年,“公儀師弟,這一回,怕是得依靠你了。”
公儀天珩略頷首:“自當盡力而爲。”
因着兩人在這裏說了幾句話,那臺上已經有一名擎雲宗弟子上去與衝雲宗弟子對戰了,然而對方只不過三拳兩腳,就將這位一時義憤而前去的擎雲弟子打下臺,是口噴鮮血,身受重傷。旁邊自然有人立刻去救,那衝雲弟子意得志滿,很是張揚:“怎麼,擎雲宗只有這等廢物不成?”他又揚聲道,“何人敢來一戰?”
公儀天珩與顧佐對視一眼。
顧佐急忙說道:“大哥要小心!”
公儀天珩含笑點頭,身形微晃,就已經出現在那鬥武臺上了。
下方衆多擎雲宗弟子訝異無比:
“此人好卓然的氣度,他是哪個?”
“我擎雲宗內,竟還有這般人物?”
“雖說姿容出衆,卻不知他本事有幾何?”
“我看他如此自信,說不得當真是有本事的。”
“不論如何,盼他大勝而歸!”
如此的讚賞有,懷疑亦有。
但總體來說,擎雲宗仍舊是希望這時主動上臺的人,能夠將衝雲宗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