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明做海賊 >第一百零七章 混亂(下)
    戰鬥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倭寇兇狠並不是不知進退,幾乎在確定不敵的那一刻,倭寇就已經開始撤退了。

    唐玉生單手提着周偉昌,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貨終究還是沒逃得了。

    張眼望着山坡上,此時那上面的火光已然沒有開始那麼雜亂了,火把的數量減少了,不過更大的聲響從外圍開始不斷擴散,這個動靜越來越大,就連他們這偏遠一點的地方都能聽到山坡上那不斷傳來的可怕動靜。

    秦奮心裏的擔憂從來沒有停止過,這會兒更是靜不下心來,山坡上的動靜越大,那麼尚哥兒的危險就越大,要是尚哥兒真出了什麼事,那他這個‘忠’字門的門主難辭其咎,不光如此,如今以尚哥兒爲中心的各方勢力都會瞬間瓦解,一想到複雜的後果,那腦袋頓時裂開一樣疼。

    “‘忠’字門的人,現在跟我走!”秦奮這個時候哪裏還管什唐玉生,直接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唐玉生怎麼可能這麼關鍵的時候讓秦奮犯傻呢,早有防備的他一聲令下:“給我全都拿下。”

    ‘忠’字門的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全都被‘暗’字門的人給盯上了,就連秦奮自己也被唐玉生給看的死死的。

    “唐玉生,你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動手嗎?”秦奮眼睛裏全都是火氣,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殺機。

    泥濘的水土之間,發生的一切都令人有些措手不及,‘忠’字門的人全都懵了,手足兄弟刀劍相向,不敢置信的神色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的身上。

    唐玉生神色如常,一手提着劍,劍刃那頭抵着秦奮的脖子,“不管你怎麼想的,現在都不是動手的時候,尚哥兒那邊有劉鐵柱在,根本不需要你這個‘忠’字門的門主多管閒事。何況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你這種根本不管青紅皁白,胡亂關心的心理根本不對,作爲尚哥兒手裏一柄利刃,你得明白自己的角色。”

    “你去操這些有的沒得心簡直可笑,我不信尚哥兒給你的任務就是每天圍繞着他轉,從這點看來,秦奮你根本沒有資格擔任‘忠’字門的門主。”

    秦奮的臉色在對方這段話裏不斷的變幻,直到後面那段狠話說出來之後,他再也憋不住心裏的火氣,橫起一掌直接拍飛劍刃。

    身體騰躍而起,直接一個飛踢直逼面門,出手狠辣。

    唐玉生的反應也不慢,身形猛的一個後翻,順帶踢出兩腳,秦奮的腳被撩的飛起,兩人之間迅速拉開距離。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之間過了好幾十招,速度快的眼花繚亂。

    但是看的旁人心驚膽顫,這可是招招致命,絲毫沒有留手的感覺,很奇怪的是兩人爭鋒了半天,秦奮陡然間脫身了,冷冷的站在了一邊:“你的跟班呢?”

    唐玉生看了對方半晌,嘴角得意的彎出一個弧度,“怎麼,終於察覺到了?”

    “唐玉生,你這個人真是陰到了極致,不光是敵人,就連自己人都騙!”秦奮依舊冷冰冰的樣子,比起剛纔那副火爆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唐玉生終於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連你們也騙不到,那麼我怎麼也把敵人給騙到呢?秦奮,做事情不是逞匹夫之勇,我們要謀劃的是全局,尚哥兒這個餌我們得用,但也不能往死裏用,如果光看着眼前,你永遠是那個秦家的家丁。”

    秦奮的表情很冷漠,看不出喜怒,眼睛裏也全是淡漠:“唐玉生,你不要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所有人,我們‘忠’字門有自己的行動風格,只要尚哥兒一句話,所有‘忠’字門的人都會誓死去做。”

    “一幫死腦經。”唐玉生心裏吐槽了一聲,“我不管你們’忠‘字門的活動準則,但我們的活動範圍依舊在外圍,錦衣衛的人應該也行動了,在現階段我們還不能和他們接觸,秦奮,拋棄個人恩怨,我希望大家以大局爲重。”

    秦奮思考片刻,點了點頭,手揮了一下,邊上’忠‘字門的人有序的開始撤回,‘暗’字門的人也同樣朝着遠處運動。

    劉鐵柱跟黃俊兩人剛趕跑那羣不知道哪來的黑衣人,發了瘋似得在屋子裏到處翻找了起來,別說是人了,連根毛都沒找到。

    黃俊最是瘋狂,大小姐丟了,這可是關係到兩廣和福建三省沿海的穩定,此次北上本就不被家裏人同意,如今真出了紕漏……

    劉鐵柱臉上充滿了殺氣,他手裏拿着一個還留着些許溫度的荷包,藉着周邊火把些許亮光,依舊能夠看得到荷包的大概樣式。

    周邊的人都被打跑了之後,鏢局的弟兄們也在排查危險,作爲五旗主的幾位同樣來到了屋子的外面,劉鐵柱猛的回頭,猩紅中帶着殺氣的眼睛瞬間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你們誰看到商清了?”

    突然間的問話讓幾人都面面相覷,盧大、康健五人齊齊搖頭,剛纔那種情況,誰還有心思去關心一個小廝?

    黃俊陡然一把揪住劉鐵柱的領口,歇斯底里的吼道:“現在大小姐丟了,你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你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之輩,怎麼?我們大小姐比不上你們一個普通的小廝是嗎?”

    劉鐵柱的腦子混亂的如同一團漿糊,對方這一晃反而將他驚醒了,既然只是發現了尚哥兒的荷包,那不一定說明尚哥兒出事了。不對,尚哥兒那麼精明能幹的人,說不定他在對方行動之前就已經將黃鶯給拐走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眼睛裏的血絲逐漸褪卻,人也漸漸的正常,看了一眼面前發瘋的男人,手上微微用力便將對方的雙手從衣領上解放出來。

    黃俊臉色一變,對方好大的力氣,他雙手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般的疼痛,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我既然第一個不是問別人,肯定有我的理由,商清雖然只是一個遞茶倒水的小廝,但他也是名家傳承,我剛纔在屋內撿到了他的貼身錦囊,由此可見,商清必定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裏,你想想剛纔那些人的樣子,那兩個綁的如同真人一般的被褥,這些還不能讓你想到什麼嗎?”劉鐵柱將自己的想法盡數說出。

    黃俊也不是什麼蠢人,將所有東西一串聯,自然能夠想明白其中的含義。可隨即問道:“真如你說的那樣,那人呢?人去哪兒了?”

    劉鐵柱一時也語塞,他能知道的就是人肯定沒事,尚哥兒既然發現了不對勁,以他的個性不可能坐以待斃。不過就算是跑,也應該不會跑太遠纔對。

    劉鐵柱立馬吩咐道:“盧大、康健你們幾個留下一半的人保護好剩下的客人,其餘所有人手方圓五公里以內,就算是把地面給我翻一層下來,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話語一落,衆人立馬行動了起來,黑夜裏的火把瞬間朝着四周瀰漫而去。

    某個禪房裏,老和尚嘟囔了兩聲,還伸手撓了撓屁股,睡的那叫一個香,似乎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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