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顧佳離開回到了她的家。
要說顧佳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曾經的海誓山盟言猶在耳,從當年的桃李年華,直到如今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又怎麼可能短短的一個下午就能看的明白呢。
要不然劇中顧佳怎麼內個逼樣呢?一方面是她們的感情,確實是讓顧佳傷透了心。一方面努力奮鬥了小半輩子的家庭事業毀於一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未來的生活,迷茫了一下子。
王言的出現,完美的承接了上面的後果。
不是沒有到死的愛情,可那顯然不是他們。
七年之癢,他們在一起比七年還多。當年的愛情也真的只是用來緬懷了,更多的還是要靠一起經風歷雨,守望相助的親情,以及對家庭的責任來維持。
在王言的身上,顧佳多少的也是感受到了青春的悸動。王言的身影在她心中越多,許幻山就滾的越遠。
對許子言也非常不錯,根本就不用她擔憂什麼玩意兒。
本來想到她失敗的婚姻,顧佳還是很絕望的。
可是經歷了今天下午的一番發泄,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以及王言的表態。那真是哪哪都好,比許幻山高了不止一籌。
除了有點兒錯付了的傷心,以及對逝去愛情的緬懷之外,她是一點兒別的心思都沒有了。
至於她內點兒傷心緬懷這個那個的,這在王言的強力之下能持續多長時間都是一個問題。
回到家,顧佳簡單的吃了口飯,就坐在陽臺靜靜的看着夜色下的風景,腦中就開始放電影。
在外面混了跟林有有浪了大半天的許幻山,終於是走進了家門。
看到許幻山過來,顧佳下意識的問道:“回來了,怎麼又這麼晚?”
“這兩天事情多,都趕到一起去了。”許幻山找着藉口解釋。
顧佳盯着許幻山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找到今天拍的親密照片,遞給他。
後路都他孃的找好了,顧佳也不想再問東問西的整內些沒有用的了,直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有些背叛,或許有些人可以原諒,但她顧佳不會原諒。
許幻山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啪嗒”驚的手機都扔地上了,張嘴就想說話。
顧佳紅着眼睛:“我們離婚吧。”
儘管昨天想了一夜,今天下午王言又輔導了半天,回來又自我建設了幾個小時。可女人終究是感性的,說出這句話她總是忍不住想起曾經,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聞聽此言,許幻山急忙開口想要解釋一下子。
“你說什麼呀?”
“說你是怎麼認識的?”
“說你倆是怎麼上牀的?”
“許幻山,你真行啊,找小三都不知道離遠點兒?你就那麼急不可耐?”
顧佳憤怒的一番話直接給許幻山懟沒電了。
許幻山低頭,是啊,他能說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說再多有什麼意義呢?
沒意義也得說啊,那不能直接判了啊也。許幻山開始發揮他撩閒的內兩下子,動情的訴說着。
“老婆,當年第一次見你,我們。。。”
說着這些年,她們從相識到現在走過的心酸路,說着這過程中許多的恩愛美好,說着他們當年的海誓山盟,說着以後孩子結婚生子,說着她們一起暢想的美好未來,說着他出軌的心路歷程。
最後:“老婆,我以後肯定改,保證沒有下一次。老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着許幻山在那濤濤不覺的白話完,顧佳看着他:“你說的,我一個字兒都不信。”
靈光一閃,許幻山想到了剛纔說的許子言:“老婆,看在子言的份上,再原諒我一次,給我一次機會。”
咔嚓一下子,許幻山就跪那了,拽着顧佳的胳膊:“就一次好不好,老婆,我求你了。”
看顧佳是心意已決,許幻山不掙扎了,乾脆就爆發了。
直接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爲什麼總是這麼咄咄逼人?從戀愛到結婚到創業,我們兩個之間每一件事情,沒一個決定,每一步不都是你說的嗎?”
“你正眼兒看過我嗎?”
“包括這個公司,我這個許總。”
“你想往上爬,可我只想做最美的煙花。”
“公司的事情我不清楚嗎?財務你說的算,公司發展你說的算,大事小事的都是你簽完字我才簽字。”
“這些事情大到公司發展,小到許子言的教育,我喫什麼,喝什麼,穿什麼,大小事情你管這個管內個的。不都是聽你的嗎?”
“許子言是你小兒子,我是你的大兒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顧佳淚流滿面:“你終於說實話了,原來你一直這麼看我。”
“是我們之間出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看來沒有這個女孩兒,還有內個女孩兒。”
“日子早就沒法兒過了,你也早就受夠了。”
“那正好,離婚吧。我們都解脫了。”
許幻山沉默了,顧佳也沒有說話,一時的落針可聞。
良久,平復了一下心情,擦乾了眼淚,顧佳道:“煙花廠歸你,茶廠和甜品店歸我,子言也跟我,這套房子賣了平分吧。你以爲呢?”
許幻山沒意見:“都聽你的吧。”是他對不起顧佳和孩子在先,他能有什麼意見?
不得不說,林有有確實是夠用。
王言這邊把他往高了架,林有有在那啊啊枕邊風。
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呢,成年人控制不住只會更糟糕。
許幻山也就象徵性的挽救了一下,如顧佳所說,他是真不想過了。這段時間感受過林有有的各種好,感受到內種無憂無慮,感受到內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對顧佳他也是受夠了。
這人啊,一定不能飄,還是要腳踏實地。是怎麼吸引到林有有的不談,他都不想一想,他是拿什麼滿足他和林有有兩人遊山玩水的高消費,而這一切又是怎麼來的,還他孃的喪良心的說着“只想做最美的煙花”這種屁話。
這一切,王言只是一個誘因。他給了許幻山一點兒成功的感覺,一點兒自信。稍稍的改變他的一些性格,讓他有選擇,讓他有路走。剩下的主要歸公於林有有這小娘們兒。
見許幻山沒有反駁,顧佳是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呆:“明天我找律師,咱們辦一下手續吧。”
說完直接就開門走了出去,“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出門之後,顧佳給王言發了個消息,直到許子言已經睡了,這纔上去。
王言看着站在門口,眼睛通紅的顧佳,嘆了口氣。
“我去拿酒,喝一點兒吧。”
說着很輕鬆,有後路,有前程,對過去又怎麼能輕易的說斷就斷而不悲傷呢。
拿了幾瓶酒,摟着顧佳坐在陽臺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聽着顧佳在那說那些往事,說着痛斥許幻山的話。
這個時候顧佳需要醉一場。
許幻山這邊聽到“哐”的關門聲,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憂。不禁自問,這麼做真的對嗎?
他一直想脫離顧佳的掌控,隨着生意越發順利,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如今真的做到了,可內心還是有很多的不捨,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是白廢,還是要向前看的。
真男人從不回頭。
平復情緒,環視四周,家中到處都是顧佳的痕跡。他怕睹物思人,會心軟,也是不願久留。
許幻山直接下樓開車去找林有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