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沒有拒絕,正好他也餓了。而且他剛來,這都欠兒一天了,還能有啥大事兒啊。
石小猛咧嘴笑道:“得嘞,哥。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喫的店,您去了就知道了,一準兒錯不了。就是環境可能……”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表達謝意,要不是張博給的錢,請喫飯他倒是能請的起,但是之後高低得一星期饅頭老乾媽。
“嗨,沒那麼多說道。就聽你的,看看有多好喫。走吧,咱們先去停車場。”
畢竟京城這老大,沒個車也不方便,所以之前王言已經讓手下員工把車送過來了。車嘛,還是老樣子……
男人不管喜不喜歡車,多多少少的還是知道一點兒的。石小猛看着闆闆正正停在那裏京a8牌照的黑色a8,對他王哥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車不車的都不說,就車牌子都比他那小房值錢。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始搖號,但已經確定了,月底就正式實行。所以京a的牌照價格漲的飛起,就更別說京a8了。
他這王哥絕對是牛比還帶閃電的,能認識不說三生有幸,那也差不多了。在他之前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認識的最牛比的選後也就是程鋒那麼一個腹內空空的花花公子,現在則是變成了他王哥。
他這王哥對他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能無聊到陪他浪費一天的時間。人家幫了他這麼大忙,以後沒事兒他還是要表示表示。別的不爲,就爲感謝。不說鞍前馬後,但也要盡心盡力。人家那麼牛比一個人,萍水相逢就這麼幫他,那他指定是不能差了。
王言拿出鑰匙解鎖,兩人坐上了車。
待石小猛關上副駕車門,王言提醒:“安全帶。”
“好嘞。”石小猛傷的右手,坐在副駕正好的左手陶安全帶,沒什麼影響。
見他繫好安全帶,王言發動汽車,開出停車場,匯入了車流。
剛纔石小猛看見車的神情,王言可是盡收眼底。那眼裏有驚訝、有好奇、有掙扎,更多的卻是堅定。
王言知道石小猛不是功利的人,畢竟有程鋒那麼個富二代的朋友,胡容強忽悠他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爲難。甚至都不用胡容強,他自己早就上了。
受原生家庭,成長環境所帶來的影響,有的人破罐子破摔,有的人則是胸有驚雷,默默咬牙前行。越是貧窮困苦,就越是要靠自己。沒別的,就爲一口氣。
而石小猛在滇省的一個貧窮的地方,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人,明顯的屬於後者。至於劇中他和吳狄說的,豪情壯志早就消磨沒了,或有真心,但指定不絕對。之所以能說出那種消極的話,也就是大學畢業之後,被社會教做人,一時接受不了。再加上買房子那兩個錢整的那麼費勁,一天天的逼事兒一堆,發愁罷了。
等緩過了那股勁,指定乾的比之前還很。只是沒等他緩過來,重整旗鼓再出發呢,程鋒就看上他女朋友了…………要不然,大富大貴的不敢想,在京城安個家落個戶,肯定是問題不大。
跟他王某人混,那是絕對的一路沒坎坷。
“哥,前邊右轉。”
王言打燈變道:“小猛,可以啊。來京城多長時間了,這道挺熟啊。”
“上大學的時候過來的,都快七年了………”
車裏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有王言引導,也是說的熱火朝天,只不過多數都是石小猛在說。這一路大半個小時,石小猛什麼情況他自己說的明明白白的。
“哥,到了,前邊那個老地方餐館就是。”石小猛指着牌子,隨後又指了一處空地:“車停那邊就行,這片我總來,沒有貼條的。”
王言開到石小猛手指的地方,停車熄火,解安全帶:“走吧,嚐嚐你說的一準兒沒錯是怎麼個沒錯法。先說好,要是不好喫我可挑你啊。”
“嘿嘿,瞧好吧您。”
石小猛笑着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當先帶路走到餐館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呀呵,你小子可有日子沒來了啊,可想死我了。”
吧檯前的一個圓臉背頭一看就是老闆的男人笑着拍了拍石小猛的胳膊。
石小猛呲牙咧嘴的趕忙阻止:“哎,哎,大哥,大哥。輕點兒,疼,疼……”
“吆,怎麼弄的呀這是?胳膊怎麼還吊上了?”背頭男老闆也注意到了石小猛的不對,他剛纔拍的是袖子,之後才碰到了胳膊。這定睛一看,石小猛脖子上還繫着布呢。
這是王言在,沒讓石小猛跟原來似的,直接就放下了。再怎麼說也縫了五針,而且傷筋動骨的怎麼也得注意。
“嗨,沒事兒,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石小猛呲牙,他還疼呢:“不說了,錘哥,趕緊弄……哥,你看看想喫點兒什麼?”說着,石小猛回頭諮詢王言的意見。
“你推薦的,自然是你來安排了,我都可以。”
“得嘞,錘哥,給我來…………”石小猛熟練的點了四菜一湯,轉頭又問王言:“哥,你喝酒嗎?”
王言點頭:“來瓶二鍋頭吧。”
“都記上了吧,錘哥?”
“放心吧,沒問題。你們先坐,菜馬上就到。”這背頭男老闆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沒見過王言,知道八成是什麼客戶這個那個的,也就沒有多嘴多舌。
兩人在貼滿了便利貼的牆邊的一張桌子坐下,石小猛用完好的那隻手給王言倒水:“剛纔那個呀,就是這的老闆,外號叫銅錘。一直錘哥錘哥的,真名叫啥都記不住了。我上大學的時候和我同學就總來這家喫飯,工作之後不時的也會來這聚一聚。”
接過他遞來的熱水,王言道:“看出來了,都在牆上呢。”
石小猛嘿嘿一笑,看着滿牆的便利貼,挑了幾個有意思的事兒當笑話跟王言分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