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三九七章 朋友
    這個年過的非常不錯,大家都很開心,畢竟再度大團圓了麼。

    孩子們在外追逐放炮,大人們在家說說笑笑的忙碌着,擺滿了桌子的美味佳餚,身上穿着的新衣,對未來的美好希望,沒有平日生活的愁。苦難不相同,但這種歡樂卻相通,燈火萬家莫不如是。

    三十的晚上,中午喝的醉醺醺,才醒酒沒多長時間的周秉義還是帶着大肚子的郝冬梅跟女兒,回到老丈人家裏喫晚上的那頓餃子。

    老周家歡樂的氛圍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氣氛還是不錯的,一家人看着黑白電視中提前錄好重播的電視節目,還有一幫小崽子活躍氣氛,大人們慨嘆着生活,憶着往昔,挺好。

    初一,周秉義老早的自己回到老周家,因爲周志剛還是跟原劇中那般,要帶着全家人一起出去在光字片溜達了一圈拜個年,這就純是得瑟了。畢竟大兒子、二姑娘都是華夏最好大學的學生,現在老兒子也成了萬元戶,孫子輩的也是一堆,家族繁榮。一路聽着大家的吉祥話,心裏美着呢。

    王言一家沒湊那個熱鬧,他們在家屬樓裏享受自己小家庭的溫馨,嘻嘻哈哈的,倒也快活。

    初二,照舊的,王言跟老婆孩子回了孃家。晚上的時候,老周家一大家子的人,或是騎車,或是坐車,全都去到了省委大院中。

    郝今龍也早回來,親切的拉着周志剛說話,關心身體,關心三線建設,也問起周秉昆南方的具體情況。其實說起來,雖然前兩年每年初二,金月姬都會邀請老周家的人過來一起喫頓飯,但郝今龍是從來沒露過面的……

    初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周秉昆跟他的朋友們的聚會,這一年的聚會還是在喬春燕的房子中。她確實挺起伏的,又給房子,又收房子,又上位做領導,又被擼下去修腳,這一次是又上位了,房子也換了,是一個新蓋沒兩年的,外置樓梯的家屬樓。

    “我跟你們說,給我擼下去的時候,我那心裏還是挺難受的,它有落差啊。你說以前誰見着我都叫主任,我下來了,誰都想上來踩我兩腳。我就想啊,做辦公室行,幹老本行就不行啊?能上不能下,當然不對呀。思想通,那就一通百通。我態度好,技術好,性格也好,長的也還行。衝我來的客人那老多了,我就一雙一雙的修,這不就又成了先進,成了典型嘛。

    我跟你們說,我的體會啊,這勞動不分高低貴賤,只要踏踏實實的做一顆工作中的螺絲釘,這領導和羣衆的眼睛,那都是雪亮的,早晚都會成功。”

    一幫人聽着喬春燕跟那發表着上位感言,曹德寶擺了擺手:“拉到吧,快別白話了。要不是湊巧區裏組織部副部長去修腳,又湊巧區裏需要一個婦女幹部,又湊巧,你把人家伺候的挺好。”

    “前兩個湊巧是湊巧,那後邊的湊巧,就是我喬春燕的一貫的工作作風。什麼叫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吶,我就是。”喬春燕美滋滋的自誇一句,轉頭看着一邊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抽菸的周秉昆:“哥,你咋不說話呢?”

    “這不聽你說呢嘛,小嘴叭叭的,哪有我們插嘴的地方啊。”周秉昆搖頭一笑:“不過該說不說的,你這房子確實不錯,比之前那個可好不少。有廁所,有廚房,有暖氣,有煤氣,有自來水,不用挑水,不用倒泔水的,冬天上廁所不懂屁股,夏天也沒有味,比咱那光字片亂糟糟的好太多了,不錯。”

    “可不是咋地,這條件啊,我們是不敢指望了。”說了這麼一句,吳倩忍不住的坐起身體,開始吐槽自家生活的不如意:“哪怕像我們以前那樣也行啊,我跟你們說啊,我好不容易有點兒盼頭,盼着他那兩個返程的姐姐嫁出去。得,這下好,他那大姐夫又得癌症了。

    花光家裏錢不說,人還走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大姐夫單位絕啊,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把房子給收回去了。大姐單位也說了,沒房。那咋辦呀,只能帶着孩子搬回孃家住。他大姐一家三口,我們一家三口,再算上他爸媽,八口人,擠在兩間小土坯房子裏頭。巴掌大的地方,那叫家嗎?我看啊,收容所都不如。”

    “能不能別在那丟人了。”自家的爛糟事擺出來說,擱誰身上他都不舒服,尤其肖國慶作爲一個男人,還是個脾氣火爆的男人,哪裏受的了這個,當即起身就要揍吳倩。

    家庭暴力有很多種,像肖國慶這樣直接動手的是一種,但如吳倩一般,那嘴跟棉褲腰似的,一天天啥都往外說,那何嘗不是對肖國慶的一種傷害呢。

    周秉昆就不是很喜歡吳倩,每年聚會的好興致都是敗她的身上。但是他也不能真的看着肖國慶動手揍吳倩,當即伸手拽着暴怒而起的肖國慶坐下:“國慶,幹啥啊,大過年的,你那暴脾氣收一收,別一整就要動手。”

    喬春燕附和道:“可不是嘛,大過年的就不能好好的?吳倩,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別聚到一堆就念叨那些事兒,過年就該快快樂樂的,有啥事兒之後再說。是吧,哥?”

    周秉昆點了點頭,問道:“你大姐夫癌症沒去找我言哥給看看嘛?”.七

    肖國慶嘆了口氣:“去看了,當時我帶着我姐、我姐夫他們去的,言哥直接就給我姐夫看了,他說發現的太晚,病變的速度快,他治不了。這不是不死心,又折騰着去了京城看病麼,還是言哥給介紹的呢,到了那邊錢都花差不多了,人也沒保住。”

    “啊,那沒招,言哥醫術是高,可這些年死他手裏的人也不少。病太多了,不能治的太多了。”周秉昆止住了這個話頭,沉吟道:“之前趕超他們家就不夠住,不是後來蓋的房子麼?這樣,國慶,你們家也有院子,等開春我給你弄點兒材料,趕超你們幫着忙活忙活也給蓋一個,那就能寬敞不少。”

    剛纔還耷拉着臉的吳倩立馬笑了起來:“那秉昆,材料的錢……”

    “你給我滾一邊去。”肖國慶怒罵一聲,轉頭看着身邊的周秉昆低聲道:“那啥,秉昆,我們手裏有點兒緊,這錢你先墊着,回頭我慢慢還你。”

    “那都好說,你啥時候有啥時候給就行。再說這距離開春還有倆月,早着呢。”

    喬春燕笑道:“看我哥,吳倩,我得說你啊,幫你們就不錯了,可不能貪得無厭。我哥是家裏條件比較好,女婿的大哥,東北神醫的表哥,自己在南方混的也可以,是比咱們好很多。但是他又不欠咱們的,幫咱們是情分,那不幫也是本分,不能太過分啊。”

    這話她說的非常明白,非常懂事兒,儘管她後來又是這又是那的找周秉昆幫辦事兒,還想要多分房。由此也能看出,人都有賤病,說別人的時候總是站在高處大義凜然,到她自己了,那做的比誰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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