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四零八章 人生無常
    見到水自流遠去,駱士賓拿着瓶子喝了口酒,看着一邊雙手在身前提着包的女人:“我自問對你也還算不錯,你咋想的?”

    “真有意思,你剛纔不是都說了,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爲了錢?你還問我怎麼想的?”曾珊嬌笑:“說真的,要是你不想着立什麼遺囑,我可能還真就跟你這麼過了,安安穩穩的富貴一輩子。沒有孩子就抱一個,不也挺好?可是你真沒拿我當回事兒啊。”

    “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兒,真以爲我不知道?”

    “那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兒,不會以爲我也不知道吧?我在你眼裏算什麼?一個玩物?一個婊子?那我就認了,我就是婊子怎麼樣,就是爲了你的錢,又怎麼樣?不是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麼。”

    曾珊眼神玩味的看着癱坐在那裏的駱士賓:“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家能轉走的都被我轉走了,儘管跟那些股份相比起來也沒多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夠我花的了,你現在啊,什麼都不剩。對了,怕你忘了,提醒你一句,這個房子是共同財產,我已經在讓人處理了。你要是想要糾纏也隨你,婚姻法都有規定的,我可以等。就說這麼多,你好自爲之吧。”

    現在鵬城的樓市已經擡頭,只不過沒有後來恐怖,所以駱士賓手裏並沒有多少房子,就這一套。其他的一些財產,曾珊已經轉移完畢。也就是說,駱士賓現在只有這半套房子,或許還要加上他錢包中的一些現鈔,別的分文也無。

    看着曾珊搖胯擰屁股離開的騷浪背影,駱士賓雙眼血紅。

    他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不與他相認,好兄弟背叛,曾經胯下承歡的賤女人如今也騎到了他的頭上。最關鍵,他明白,不會到此爲止,周秉昆不會放過他。這是不需要多想就能明白的道理,既然周秉昆都動手了,那他就不該有好下場,他不認爲現在這樣就夠了,換做他來也是一個道理,所以他不死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狠狠的對瓶吹着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起身踉蹌着走到廚房,拿了一把三五尺的鋒利尖刀,幾步追了上去。

    聽見後邊的腳步,曾珊本能回頭,見到雙眼猩紅,手持利刃的駱士賓,她啊的一聲尖叫,隨即轉身拔腿就跑。但很可惜,她的高跟鞋成了她阻礙,纔剛跑兩步,腳腕一扭,直接摔倒在地。

    後方趕來的駱士賓扯着曾珊的頭髮,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直接對着肚子直直就是一刀攮了進去:“你這個賤人,婊子,我對不起別人,我對的起你,我給你的不夠嗎?我對你的忍耐不夠嗎?我什麼都沒有了,你也別想好……”

    他說着話,動作卻不停,一刀又一刀的進進出出,直到鮮血的腥味另他回神,他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渾身打着哆嗦,尖刀脫手掉落在地,打磨光滑的刀身沾着血紅,映着倒影……

    他想跑,但終究沒跑。

    他轉身回到房裏,又新開了一瓶高價買來的洋酒,翻出了一盒煙,咳咳的抽起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根菸,第一根,是他當年學着抽的時候……

    從公司回到家,再到水自流跟曾珊一起回來的這一段時間中,他一定想了很多,很多。

    不過他到底想了什麼,又有誰會關心呢……

    “哥,你說駱士賓是咋想的?我後邊都佈置好了,不出一年,他就得在鵬城車站街道啥的划着小車唱着歌。現在可好,這一拳打棉花上了,是真難受啊。他咋就那麼想不開呢?還把那曾珊給捅死了。既然他都想死了,你說他咋不看看建華呢?腦子讓驢踢了?”

    看着意興闌珊、索然無味,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周秉昆,王言搖頭笑道:“哪裏能一樣啊,他捅死曾珊,那是法律上明文寫着的故意殺人,判個死刑痛痛快快。要是跑去跟建華認親,他無法確定你之後會怎麼收拾他,未知的才讓人恐懼嘛。

    當然主要也有喝多了之後不管不顧,曾珊那個女人我雖然沒見過,但通過資料來看,也不是啥好東西,肯定是嘴賤刺激駱士賓了,死的不冤。水自流命還挺好,要是再晚一會兒,說不定他也死那了。

    要說還得是你給人家的刺激最大,衆叛親離,孤家寡人,啥都沒有了,活着也沒什麼指望。要不是弄不死你,肯定輪不到曾珊。”

    說實話,他其實也挺意外的,沒想到駱士賓這麼想不開,當然也可以理解,畢竟什麼都沒有了麼,以後還要面對周秉昆的拿捏,早死晚死都是死。不過人生無常麼,個人自有其主觀能動性,總有超出預料的時候。真說起來,駱士賓這回藉着酒勁造事,還算是解脫了呢,乾脆利落。真要是等以後要飯去,划着小車唱着兩年以後纔出來的‘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那對他來說,應該更難以忍受。

    死也就死了,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就只是讓周秉昆成了一個還算成功的富商而已……

    “你說的對。”周秉昆又是忍不住的一聲長嘆:“可惜了啊,白忙活了……”

    “人生無常嘛,再好的計劃,再好的想法,誰也不敢保證沒有意外。莫說是現在激憤殺人,就是不殺,也難保被車撞死,掉河裏淹死呢。現在這樣不錯了,憋了二十年的事兒總算是了了,心裏頭不也通達了嘛,是好事兒,別唉聲嘆氣的。”

    “哎,雖然沒費什麼勁,可到底是研究了挺長時間,現在就這麼完事兒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那就是賤病。”

    “你們哥倆躲在這說什麼呢?什麼又是空落落,又是賤病的。”

    看着笑呵呵的走過來的周秉義,王言搖頭道:“公司發展太好,不知道怎麼幹了,有錢也不知道怎麼花,這不是跟我取經呢嘛,秉義大哥,你說他這是不是賤病。”

    今天是九四年二月三號,小年,老周家又熱鬧起來。在外讀書的孩子們都放假在家,周秉義這個公務人員也早早的下了班,帶着老婆孩子過來喫完飯。馮玥是中午的時候過來看了一眼,沒有久留,回去跟馮化成過了。除了周蓉,一家人算是齊了。

    倒也不是說馮玥跟老周家不親,不說親情的問題,就是現實點講,家裏大舅、小舅,還有個叔,一個比一個牛,哪裏還能不親的。也二十來歲的年紀,這些怎麼可能不懂。只是像這種一家人都在的日子,她不想給周志剛、李素華添堵。

    雖然跟她沒什麼關係,但在這樣團聚的時候,她自己坐在那裏,難免就看着她想周蓉,敗興,不好。再說她跟同輩的兄弟姐妹,關係還是差了一些,桌上聊的時候難免忽視她,這時候她自己也不自在,還是跟親爹一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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