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六零五章 迴歸
    程建軍被關進去,一時成了最大的熱點新聞,不光是在街坊鄰居之中,更是在古玩市場中,在今日說法的欄目裏,在新聞報紙的版面上,擡頭的標題是‘京城警方破獲特大古董造假詐騙案’……

    街坊鄰居們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爲都不是傻子,自從知道程建軍快速發家的事情,再結合程建軍的前科,這些人的嘴裏就沒好話,現在不過是確認了而已。不過另一方面,他們也確實很佩服程建軍。實在是這小子太能折騰了,自學成才,那麼幾年的時間就能造假騙人錢。

    而且大家都是一個生活圈的,他們也知道了雖然原本的那一套大面積的電梯洋房被查封拍賣,之後程父程母就又買了一套房子。他們當然都明白,這就是程建軍騙來的錢。

    甚至他們開始琢磨起來,弄個幾十萬,關個幾十年,是不是值得。當然不是都想去幹違法犯罪的活計,只是閒來無事聚堆吹牛逼的假想。

    要說影響最大的,還是對古玩市場。因爲這一次程建軍作案金額巨大,而這才只短短三年時間。但是I自從九十年代古玩市場活躍以來,那些造假水平更高的人呢?所以在程建軍被判決之後,古玩市場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嚴打,抓了不少造假的、合夥詐騙的,以及順着贓物追捕到了一些盜墓團伙。由此帶來的,是古玩市場環境一時的淨化,以及整體價格一定程度的走高……

    某種程度上來說,程建軍是非常傳奇的了。三次入獄,前兩次都又站了起來。做過公務員,當過大老闆,而且短短一兩年時間就能學會古董造假,並且可稱精通,其人騙術大成,受害者繁多,累計作案金額數千萬。而這一切,真正意義上來說,只是從他八二年大學畢業之後纔開始的。因爲那個時候纔開始進一步的開放,市場活力大增,到處都是機遇,那一年,他三十歲。

    程建軍公務員只做了一年,而後八三年被判入獄四年。八七年出獄後,跑到南方做生意,又是短短的一年時間,八八年因爲在南方犯的事兒被判九年六個月。九八年二次出獄,開始學習瓷器製作,而後開始造假,到了零一年事發入獄,中間不過三年多。總算下來,程建軍自從八二年開始,真正的自由活動時間只有五年。正是在這五年中,他做出了那麼多的事兒,是個狠人,確實是個有能爲的。

    不過再有能爲,也只能唱着鐵窗淚的時候,跟那唸叨着‘建軍兒一生,不弱於人,我是打不倒的程建軍’來自我鼓勵,挺過難捱的牢獄時光,讓自己更堅強……

    唯一在乎程建軍的,或許就是早已死心的程父程母。但這輩子沒安過心的老兩口也沒有挺多久,程建軍的三次入獄還是影響到了他們。因爲程建軍已經四十九了,再出獄就是個老頭子了,或許這個兒子只活了前三十年。

    他們想着大兒子以後的淒涼晚年,憂思成疾。本就不好的身體,也愈發的不利索起來。終於,在零四年的時候,程父先走,零五年的時候,程母帶着沒有管教好兒子的半輩子的遺憾,撒手人寰。

    人總是要死的,只有新人換舊人,社會才能進步,才能發展。一旦人活的長了,還戀權不去,那不是好事。因爲人老了就容易犯糊塗,動作就容易變形,影響就不是那麼好。同時在他們手下的年輕人歲數也大了,受到前者的薰染太久,也就失了活力、創造力以及魄力,不成樣了。

    至於普通的人民羣衆,活的長了也招人煩,自己心裏也過不去。老關頭因爲沒有關小關氣的腦梗,親兒子也賣了國外的產業回國發展,膝前盡孝,還有韓春明這麼個孝順徒弟伺候着,遺產的事早都安排的清楚明白,也沒再搞什麼假死的戲碼,每天就是聽戲喝酒而已。

    零九年初春的一個深夜,一睡不醒。被發現時面容安詳,壽終正寢,享年一百零一歲,實現了他說的活過一百歲。

    老關頭生在清末,長在民國,經歷了華夏的動盪,見證了新華夏的崛起,活到了新世紀,看過了奧運會,感受過科技發展帶來的鉅變,一輩子沒經過什麼大磨難,更沒遭過大罪,但是從沒受過窮,沒短過喫喝,之前雖然腿腳不利索,口齒不清晰,腦子不靈光,可到底也沒癱瘓不能行,死的時候更是乾脆,一覺就過去了。除了兒子、兒媳婦不行,正經是人生贏家……

    白喜事的地方還是放在了茶飄香,還是因爲這裏地方大,這麼多年,有什麼事兒多是在這裏擺酒請喫。此時的飯店中,烏泱泱吵的不行。白喜事麼,雖然熟悉的人離開總讓人不捨,但一想老關頭活了一百零一歲,也就沒那麼悲傷。當然也是人家過來隨禮的,是一種人際關係的應付,老關頭一百歲才死,那些真的近親、老友,哪裏還有活着的了,多是生疏的後輩。

    已經快八十歲的破爛侯頭髮花白,行動遲緩,端着酒杯放在嘴邊使勁的抽鼻子,而後放下酒杯,夾了一個花生豆,這才擡頭看着一桌嘴角含笑的人,嘆道:“我是越活越佩服關老爺子,那身體是真好。我記着八一年頭一次登門那會兒,老爺子是……七十三吧?也就比我差幾歲,那會兒可是酒肉不忌。八十那年,一頓還能喝三兩,走道還一陣風呢。再看看我,這才七十八……”

    王言搖頭一笑:“這就不錯了,酒喝不了了,可是也沒癱到牀上動不了,你當誰都能活你這麼大歲數呢?就是能活到這歲數,又有幾個行動自如的?”

    “要說這個,我還真就佩服王爺,五十七了吧?他是那麼老大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手下管着十幾萬人,沒有一根白頭髮不說,看着還跟三四十一樣,這些年跟本沒變過。跟小彬他們站一起,要不是有着一身老成的雍容氣度,那就跟同齡人一樣。”

    許久未曾出場,已是頭髮灰白,滿臉大褶子的濤子磕磕巴巴的如此說。他這些年做的不錯,除了飯店的生意之外,韓春明做什麼生意都帶着他,升價也有幾個億。畢竟別的不說,就是現在所處的這個三層樓的產權,他有六成股,那就不少錢。另外他跟着韓春明的步伐走,也有兩個宅子,以及建築公司,不差錢。

    坐在身後一桌的王彬聽見這話,回頭說道:“濤叔,您老可別這麼說。上週纔跟我爸練過,您幾位是沒看着,那給我揍的,這兩天才緩過來。可不是跟我同齡人,那是比我還年輕呢。”

    儘管已經三十三歲,但他時常因爲有個如此牛逼的父親而苦惱,幸好,他兒子、女兒還小,隔輩親着呢,老頭子不愛搭理他……

    馬都莞爾一笑,他們都知道這小子總捱揍:“那這麼看,我覺着王爺活到一百多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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