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六二四章 正確的決定
    身處這樣的時代,入了這樣的紅黨,從事這樣的工作,面對這樣一羣真的爲了心中理想,爲了保家衛國而奮戰的堅定共產主義戰士。

    即便王言歷經近千年的悠長歲月,已經成長到近乎萬事冷漠的程度,但顯然,這種國仇家恨,民族大義,這種肉體凡胎,血與火中鑄就的偉大,是不在此列的。

    而且他還有着很強的共情能力,這也是使得他能一直保持着心中悸動的原因。也正是因此,以他的心性,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也難免擔心。

    還是那句話,一旦失敗,這對於上海地下黨組織以及JS省委,都是無法承受的毀滅性打擊,甚至不會比四一二那個沒有準備的時候差。

    正是在這樣的擔心中,王言瀟灑的度過了三個白天,兩個夜晚。他在見過陸伯達之後,當晚就聯繫了重慶,這是必要的程序。而這幾天中,每天午間時段的廣播他都在收聽,並沒有收到尋人的消息,這更讓他擔心了。因爲中間沒有變化,那就只能是兩個選擇,要麼按照他說的幹,要麼仍按原計劃進行。

    此時,距離潛伏在日特內部的同志提供的集體處決時間,只剩下兩個白天,三個夜晚。距離王言提議的行動時間,則是隻剩了兩天兩夜。而報紙的排版印刷,是在前一天的下午,也就是說,距離組織上最後做決定並通知他的時間,只剩一天多的時間。

    沒人能理解王言心中的急切,但有人能夠排解。

    正在這天下午,王言行駛權利,收錢辦事,親自過來放了由方遠途抓回來的兩個大煙抽昏了頭,出來裝逼鬧事兒的富家公子,坐在辦公室尋思着晚上喫點兒什麼好喫的,又去到哪裏瀟灑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聽了兩句,疑惑說道:“不是說下週呢麼?”

    “行,正好到飯點了,還沒喫呢,你想喫什麼?”

    “那就聽我的,貝當路上有一家海月餐廳,粵菜做的很有風味,就去那裏。”

    他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捕房、倉庫、家,想要找他,只需要挨個的往這三個地方打電話,即便他都不在,讓人去通知也一定能找到他。在法租界,王探長的行蹤從來就不是祕密。

    掛斷電話,王言起身對着立在櫃子旁的鏡子整了整衣服,他還是那一套外面長衫,西褲皮鞋,名貴手錶,古董扳指,配上大背頭,偶爾還會弄個時尚的墨鏡,以及黑色的禮帽扣在頭上。

    這是上海灘名流的新潮裝扮,如果非要分個派別的話,他這種選手,就是屬於妞瑪尼。而那些已經成名多年,有些年紀的名流,穿着不是長衫,就是唐裝,踩着皮鞋或布鞋,反正是很少穿西裝,再弄個柺杖,走到哪裏大馬金刀的一坐,柺杖一杵,很有幾分感覺,屬於是歐德瑪尼。至於剩下的那些,年歲比王言這一輩的再小几歲,則是通通西裝革履,連個長衫也不套了。

    王言下樓叫上在一隊辦公室跟人吹牛打屁的齊四,上車囑咐了一句目的地,齊四掛檔開車,王言則是坐在後排,看着窗外的動靜。還是那句話,他的眼中沒有祕密,無需找人調查,只是每天這麼一走一過,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比如此時的汽車正行駛在福履理路上,路旁邊有一家書店,一個穿着長衫,戴着眼鏡,瞧着有幾分書生氣的男人,非常自然的藉着目光追尋一個窈窕女人的間隙,環視着左右情況。目光跟其他人撞上,他少許不好意思的尬笑,而後進了書店之中。

    這個男人他以前見過兩次,這家書店他路過數次,看到過不下四個行跡可疑的人。所以毫無疑問,這家書店一定有問題,而且還是紅黨的。紅黨的人,跟軍統的人不一樣,有不同的氣質,雖然他們都極力隱藏,但心裏有事兒的,和沒有事兒的,有主義的和沒主義的,總歸是不同的,逃不過王言的眼。

    “是汪曼春啊。”

    快到飯店的時候,齊四看着遠處從車裏下來的風騷女人,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對這個騷娘們的叫聲,他記憶猶新。他也算是有幾分經歷了,在這一塊,還真沒見過比這娘們喊的更騷的,長的漂亮,身段也好,大哥有福啊……

    “晚飯你自己喫,等我跟她喫完飯,把我們送到原來的花園洋房你就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對了,那房子一直有人收拾呢吧?”

    “按您的吩咐,三天一次。”

    王言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等到車停穩,沒用齊四顛顛繞過來給他開門,而是自己下了車,齊四這小子連車都沒下,等到王言關了門之後,一腳油門就走人了。雖然跟着大哥,每天都是山珍海味,鋪張的厲害,但是他總也有自己喜歡喫的東西。比如隆冬時候,好心的攤販老闆,送給他的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

    汪曼春已經看到了王言,待到他近前,非常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大寶貝狠狠蹭了一下打了個親密的招呼,也沒有多話,倆人就這麼親密的進了飯店。

    王探長喫飯怎麼可能看菜單呢,在飯店經理跟三孫子似的帶領下,到了靠窗的角落處位置,而後殷勤的親自端茶倒水告退,小跑着回去招呼手下的服務員,招牌菜從頭做到尾,讓大師傅親自掌勺……

    一身旗袍的汪曼春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屁股壓着衣服,使得本就緊緻的衣服繃的更加緊,更加凸顯着她窈窕的曲線。

    她喝着茶水,向窗外看了一眼,又看着對面正好坐在牆角的牆垛之內的王言,嗤笑道:“王大探長還真是惜命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我自問在上海灘都是朋友,但是做人做事,不可能面面俱到,我跟這些人好了,有可能就得罪那些人。尤其你也清楚,我做生意價錢公道,本着的就是長久合作,不圖一時之暴利,讓跟我合作的人都能有很大的賺錢空間,一條線的人一起發大財。這就得罪了一批商人,甚至還有一些日本商人,他們可是都想讓我死啊。再說我要真憑白讓人打黑槍弄死了,你晚上能睡好覺?”

    “死樣啊,臭男人……“汪曼春一個大大的白眼,卻是轉而一聲長嘆:”你呀,也就這麼點兒用了。”

    “怎麼了?剛纔看你興致就不高。之前不是還說來了月事,得一個星期呢麼,這才幾天啊?電話問你也是語焉不詳的。這是遇上事兒,找我瀉火來了?”

    “現在跟你說也沒什麼關係。”

    汪曼春煩躁的轉着裝有熱茶的杯子,又是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特高課最近一個月都沒什麼工作成果,於是南田課長就定了一個引蛇出洞、甕中捉鱉的計策。出了一份處決一批兩黨死硬分子的名單,利用潛伏在我們內部的人,這個人之前就破壞過我們的計劃,竊取了一些情報,所以就是利用這個奸細把這份集體處決名單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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