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六五二章 太優秀了也不行
    夜晚的上海灘是紙醉金迷的,而潛藏在紙醉金迷之下的,是致命的危險。有流浪漢、小乞丐因爲睡覺的地方、因爲食物而廝殺,那是對活下去的渴望。有流氓因爲些許利益,持刀展開混戰,鮮血飆飛之中,盡是小人物站上大舞臺的野望。有賣國求榮之輩,在舞廳、賭場帶着張揚的笑聲摟着娘們兒走出來,被迎面疾步而來的人當頭一槍,那是對漢奸的失望。有隱祕戰線鬥爭的無畏戰士,在黑夜小心的傳遞情報,明亮堅定的雙眸中,是打破黑暗的希望。

    當然在夜晚時候,總也少不了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那是人之大欲望。

    戰鬥結束,收拾過戰場,俏臉緋紅的汪曼春朦朧着眼,滿足的靠在王言的懷中,任由他的大手在身上摩挲着:“我還以爲你今天要修身養性呢,沒想到你今天還是那麼猛……”

    話語之中有滿足的嬌憨,也有一絲絲的不滿。

    王言清楚她的不滿,正如他昨晚跟於曼麗所說的,在他們離開百樂門回了王公館過夜之後,日本人對於曼麗的調查就已經開始了。這不是說他們在刻意的監視王言,而是到了他這個份上,發生個屁大點事兒都是廣泛傳播的,上海灘的人民羣衆最是喜歡聽這些大人物的爛糟事兒。而他從出道至今,除了年輕時候會往家裏帶女人,自從他搭上了洋人,當上了隊長之後,就再沒往家裏招過女人。七年時間,汪曼春是第一個,於曼麗是第二個。

    日本人開展對於曼麗的調查,既是對王言的防備,也是對他身份地位的尊重。

    王天風思慮周全,行事周密,於曼麗的身份安排的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另外也是王言並不怕被查出來,畢竟他‘不知道’。甚至他絕對不會跟軍統有合作,即便是於曼麗被捕,吐出了他給軍統提供藥品,讓軍統制裁投日的漢奸也沒事。不過是出於自私,轉移日本人的精力,再說日本人在杜鏞的事情上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只要價值大過犯下的事,那就無所謂。就是可能於曼麗就要香消玉殞了,不過這世上有很多的沒辦法,也就只能感嘆時運不濟了。

    畢竟真的說起來,於曼麗的價值,是不值得他冒險保護的。還是王天風的那句話,誰都可以死。

    “你都來了,我怎麼能掃了你的興致?不過這兩天確實得修身養性了,這事兒的滋味就是再好,也不能天天折騰。”

    汪曼春不滿的哼了一聲:“你說說,昨天那個小妖精有什麼不同?在外面胡混不說,還要往家裏領?”

    “她嫌棄百樂門的房間不乾淨,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麼說的,再說人家長的也不差,還是天主教堂小學的國文老師,難得這樣的知識女青年有喜歡錢的,這不是就帶回來了。”

    王言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番,摸着大寶貝的手擡起汪曼春的下巴,讓她仰起頭同自己對視:“你沒發現你的語氣,好像是埋怨丈夫花天酒地的怨婦麼?你是一個幫日本特務做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我是一個壞透了的青幫頭子,不是動了真感情吧?怎麼聽着有股喫醋的感覺呢?”

    汪曼春的眼神閃爍,不高興的拍開王言的手,繼續的窩在他的懷中:“你王大探長是什麼身份地位,自己不清楚麼?若是尋常過夜也就罷了,你這個從來不往家領女人的,偏偏就領她回來了,日本人能不多想?你也是,安穩的日子不過,總是自找麻煩。別說我沒提醒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否則早晚死在牀上。說說你瞭解的情況。”

    “昨晚的那個女人叫於曼麗,老家是湖南那邊的。家裏父母都死光了,那邊又是國統區,國民黨是什麼德行你也清楚,她長的又不錯,在那邊呆着沒有依靠,害怕了之後就跑到上海投奔一個遠房的叔叔,找門路去了教堂小學教國文。湖南那邊,可沒有上海灘的繁華,她是半個多月以前來的,她說……繁華迷人眼麼,她耐不住貧苦,就想着靠一靠男人。

    你也知道,我名聲大嘛,上海灘的女人都知道我大方,還知道我牀事持久,戰鬥力強,這點你再清楚不過了。她就跟人打聽了一下我的行蹤,我的行蹤又不是祕密,不是去舞廳,就是去賭錢,上海灘有數的那幾個地方。所以她就在百樂門蹲守,看到我過去了,就跟我拋媚眼。你也知道,我這好色成性的,哪受得住小娘們兒撩撥,這不是就帶回來了。

    多餘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她陪我睡覺,我給她錢,提供一定保護,這是公平交易。不管她是真求財,還是假求財,反正我是佔着便宜了,管那麼多幹什麼?

    還有啊,你別拿我當傻子。我現在身處漩渦,我不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我。昨天中午杜鏞在香港遭到刺殺的事,我想你應該清楚吧?”

    “你懷疑是我們做的?爲什麼不能是杜鏞自己安排的,爲的就是給你來一出苦肉計,拿這件事做藉口逼你退讓?”

    “杜鏞不會那麼蠢,他不敢賭。他的命沒有想象中那麼值錢,不是不能死,只是我不好殺他罷了。他施苦肉計,挑起的也是我跟日本人的猜疑,跟現在的情況沒什麼不同。而我確實害怕日本人,不過是靠着法國人保護罷了。鬧到最後,說不定我就真的心一橫投日本人了。因爲那個時候,投是死,不投也是死,投了還能多活一陣子。那我真投了日本人,想要杜鏞的命還不是輕輕鬆鬆?沒有那麼找死的。”

    汪曼春哼了一聲,哼的是自己愚蠢的狡辯:“不愧一步步打拼上來的,心思就是活。你現在跟我點破這件事,是想讓我回去跟南田課長說一說?”

    “我就是明着投靠了他們又怎麼樣?我只是丟一個華捕探長的身份,手下還是有着上千的兄弟。如果他們讓我統一了青幫,那就掌握了更大的力量。但我仍舊不會跟兩黨做對,有什麼用呢?不如維持住現在的局面,我不擋日本人的路,也不給兩黨做事,有什麼情報就告訴日本人,可能沒了法國人在後邊撐着,日本人能掌控我的生死。但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確實貪生怕死,可真的必死無疑之時,困獸猶鬥、狗急跳牆,我也不缺亡命一搏的膽量。”

    王言的話說擲地有聲,態度強硬。雖然他以前也總是說,但可能是他貪生怕死的印象過於深入人心,導致日本人認爲他真的可欺,那麼多兩黨的潛伏人員不去抓,不去做他們的本職工作,閒着沒事兒找他的麻煩,偏要把他拉過去。雖然他現在的位置確實比較重要,但又不是不配合,何必沒完沒了的非得把他弄過去。

    汪曼春沒有擡頭,但也感受到了王言的怒意,真正展露出了一代青幫大亨的氣場,她感覺……更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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