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六五五章 應對
    早飯時候過去,上海灘便熱鬧起來,或者說是公共租界與法租界熱鬧起來。這裏算是安穩的發展了幾十年,又是上海灘的中心地帶,比之外圍的日佔區強太多,更有活力一些。畢竟日本人不是東西,無論是重慶,還是延安的廣播,每天都在說着累累血債。

    況且上海離南京也沒多遠,那場大屠殺也不過纔過去半年時間。所以生活在日佔區的那些百姓,是沒什麼熱鬧、活力可言的,都害怕着呢。

    不過現在日本已經控制上海有一段時間,隨着各種規則的重新定製,加上各種的扶持僞政府,日佔區也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反而是僞政府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人們對日本人的仇恨,日本人開始裝起了好人……

    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慢吞吞的行駛在早上擁堵的街道中,齊四很有耐心的不打喇叭,就這麼慢悠悠的蹭,因爲沒什麼着急的事兒,自然溫吞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目光落在窗外,臉上仍舊掛着淺笑,看不出心思的老大,不確定的問道:“言哥,剛纔在好再來,那些人是不是要對你動手啊?”

    王言笑了笑,繼續看着窗外:“怎麼看出來的?”

    “來的時候,他們看咱們的眼神不對,後來我注意了一下,有幾個人身上都帶着槍呢。後來在窗外喫飯的那個戴眼鏡的,擡頭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不過看你沒說話,我就沒什麼動作。”

    “小子,有些長進了,沒動作纔是正確的。真要動手,他們是不是我的對手都是問題,更何況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只要有一刻鐘,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不過弄死了他們容易,之後呢?那就是沒完沒了的麻煩啊。”

    齊四想了想,又問:“他們是軍統的人?”

    “伱說的那個戴眼鏡的,就是戴雨農的祕書,毛齊五。要是殺了他,那可就是惹了天大的麻煩,咱們不想當賣國賊都不行了。”

    “毛齊五?不是杜鏞那個老傢伙招來的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王言搖頭笑了笑:“行了,別瞎打聽了,專心開你的車吧,這些事兒你知道也沒什麼用。”

    “那咱們也得記着仇啊,以後有機會給那戴雨農來個狠的,這還是你教我的呢。”

    王言哈哈笑,沒有再說話。

    這仇可不是那麼好記的,更是難報。殺人是最簡單的辦法,但很可惜,短期殺不了……

    一路去到了捕房,日常的瞭解過情況之後,王言先去了直屬上司米切爾的辦公室,聯絡了一番感情之後,這纔去找艾格。

    這個來自法國的洋鬼子還是那個樣,聽着音樂喝着酒,清閒、瀟灑。

    “哦,王,我的朋友,又是好幾天不見了,你還好麼?”見到王言進來,他起身給王言倒酒,倆人坐在了沙發上說起話來。

    “還行。”

    “王,你們中國人真是虛僞,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非要說個還行。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很好,成立了青聯,掌控了那麼大的勢力,現在你成了上海真正的大人物。聽說這一陣,銀行的發展也非常不錯,都開了好幾個城市了,香港都有了,甚至你還派人去了美國,想要在那邊開展銀行的匯兌業務?”

    “你也知道,現在戰爭激烈,很多有錢人都想要出國避難。現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怕是也就只有美國了。不過那些人沒有美國的渠道,又很有錢,我幫他們去美國,又能處理好他們在中國的財產,讓他們輕裝簡行,這不就是賺大錢的買賣嗎。不過目前這個業務纔剛展開,一筆生意都沒做成。”

    王言喝了一口酒,搖頭嘆氣道:“其實我這個還行,不是好,而是不好啊,艾格。我現在的位置,不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我,想跟以前一樣清閒,那是不可能了。”

    “你們中國有句話說的好,不遭人妒是庸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人生就是這樣,想要得到一些什麼,就要承擔與之相對的麻煩。”

    “你現在好像是一個思想家。”

    “沒辦法,王,你知道我每天都很閒,所以我常常思考人生的真諦。”艾格一臉悵然,見王言看笑話的樣子,他也哈哈笑了起來,轉而說道:“王,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說來聽聽。”

    “前兩天我跟署長一起喫飯,他說米切爾正在找人想辦法調回法蘭西工作,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可能打算要回去養老。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你的意思是,署長跟你透露了,他們要讓我上位督察長?”

    “當然了,王,不是你當又能是誰呢?你現在的權勢比以前的那個黃更大,他都能當督察長,你爲什麼不能?真的調來一個陌生人來當你的上司,你會聽他的命令嗎?另外兩個探長也都是青幫背景,你不聽令,他們兩個當然會跟隨你的選擇。所以這個位置,非你莫屬。”

    看着艾格信誓旦旦的樣子,王言蹙眉問道:“我是當事人,我怎麼不知道?而且來找你之前,我先去見了米切爾,他不會瞞着我的。畢竟回家養老,也需要養老金,不是麼?”

    艾格擺了擺手:“署長說米切爾還在運作,只是簡單的跟他表示了調回去的想法,誰知道要多長時間呢?可能兩三個月,也可能一年半載。不過米切爾要回去的事兒是定下來了,你早晚能當上督察長,所以先說出來讓你開心一下,你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既然米切爾沒跟我說,那就是還沒定下來。沒定下來的事,誰都說不好,高興太早的事,往往以悲劇收場。艾格,你距離思想家還有些距離,要努力。不過人生的真諦不需要思考,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是自由。我推薦你研究一下中國的易學,大概相當於你們西方世界的神學,可以測算吉凶禍福,預知未來事,博大精深,更有意思一些。人生沒有必要思考,因爲那給你帶來的只有痛苦。”

    艾格蹙起眉頭:“我在法蘭西有酒莊,有莊園,我有愛我的妻子,可愛的兒女,父母身體健康,被我那留在巴黎的哥哥照顧的很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王,你說我不自由嗎?”

    “你需要更深層次的去想,最簡單的一點,你信奉的天主教,是你想要信奉的嗎?你再想一想,你真的自由嗎?錢財權勢,確實一定程度上讓你有了自由,但那是虛假的,因爲在自由的外面,還有一層枷鎖。你看似清閒,但真的如此麼?你真的自由嗎?好好想想吧,艾格。”

    王言拍了拍已經雙眼茫然的艾格,喝光了杯中的洋酒,哈哈大笑着離開了艾格的辦公室。也沒別的,他就是看艾格這個洋鬼子的清閒樣有些不舒服,玩心大起,讓這洋鬼子也難受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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