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六五九章 致命危險
    初一的朔月不顯光輝,天地同黑。

    佔地極大的莊園,高高的院牆上,突現一道朦朧黑影。那黑影未作停留,靈巧的翻過荊棘的鐵絲網,三米高牆,一躍而落,竟只有鞋底摩擦土地砂石的響動,而非是自高而落砸地的沉重聲響。提縱功夫出神入化,仿若克服了地心引力。

    王言靠在牆壁上,左右看了看,而後潛行着快速離去。跑到安全屋換了裝扮,化了妝,偷偷的去到了福煦路的福興典當行。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花了很長時間在外圍轉了幾圈,觀察着附近的情況。因爲沒有辦法確定,陸伯達是否已經暴露。也不只是日本人,只要是一個正常的決策者,那麼一般情況下,在發現他人有嫌疑,又不想打草驚蛇的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第一時間布控。事實上更多的,是發現可疑的人,跟蹤幾天摸清活動範圍,而後直接給抓了,避免夜長夢多,叫人給跑了。

    結果還好,周邊的情況一切正常,陸伯達這裏還沒有暴露。王言這纔去到了後門的位置,照舊是兩短兩長兩短的敲門。

    未幾,劉秋蘭小跑着出來開門,沒有多話,趕緊讓了王言進去,自己照舊是守在門口聽動靜。

    王言走進書房的時候,正看到陸伯達揉着眼睛,想來應該是已經睡了,被王言的突然到來驚到了。

    “裴旻同志,出什麼事兒了?”陸伯達掃了一眼,沒有見到王言提着箱子過來,皺眉問道。

    王言走到檯燈後邊的沙發上坐下,沒有客套,直奔主題:“我得到消息,今天特高課在公共租界利用叛徒的引誘,抓到了一名上海地下黨的高層,說你們還沒有得到消息,那被捕之人身受重傷,無法上刑拷問,在醫院救治修養。我無法繼續追問,獲知那名同志的具體姓名,以及所在的醫院。所以過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儘快確定被捕同志的身份。另外爲了保證我的安全,確認身份的動作儘量小一些。”

    “什麼?”陸伯達的眼睛猛然瞪大,但長久的身處敵後,讓他有臨危不亂的鎮靜,他緊接着問道:“消息可靠麼?”

    王言沒有回答,陸伯達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人都坐在這裏了,若是不可靠,怎麼可能會半夜跑過來找他報信。

    “我這就安排調查,如果情況屬實,營救行動可能還需要你的參與。”

    “這種事關危急上海黨組織存亡的事,我自然責無旁貸。行動要快,要隱蔽,叛徒供出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組織上哪個同志被盯着更是誰都不清楚。若情況確實屬實,日本人必有應對,他們知道我在上海,未必沒有再設圈套引我入甕的意思。所以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並不簡單,未必有之前的劫獄輕鬆。今天就這樣,明晚我再過來,向上級彙報的事情,等明天把情況搞清楚了再說,走了。”

    陸伯達點了點頭,起身跟王言握手:“好,注意安全。”

    王言乾脆的離開,路過門口的時候,對劉秋蘭點頭示意,快速的閃身出門,消失不見。他跟劉秋蘭至今爲止,只有過一次對話,正是先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劉秋蘭關好門,回到屋內,看着一臉凝重的丈夫兼領導:“出事兒了?”

    “裴旻同志收到消息,我們有一名重要同志經叛徒出賣被捕,他無法確定身份,讓我們儘快甄別,若屬實,儘早佈置營救行動,避免之後的危險。你立刻和小武他們一起,先從我們上海黨組織的常委開始聯絡,確認他們是否安全。小心一些,隱蔽一些,囑咐他們不要打草驚蛇,如果被敵人察覺到我們的動靜,最先遭遇危險的就是裴旻同志,他太重要,不能大意。另外他們的住處也可能被監控,要注意。”

    “是,我這就出發。”

    “小心!”

    劉秋蘭深深的看了陸伯達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去換了衣服,到了前廳叫上警衛,悄悄的離開了當鋪。

    每一次出去,都是一次離別,都可能是最後一面。在當下的中國,這實在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陸伯達沒有時間顧慮那些兒女情長,他坐在書桌前,就着小檯燈的光芒,坐在那裏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腦海中快速的回閃着近期報到他這裏的消息……

    翌日,儘管昨夜折騰的很晚,又出去通風報信,幾乎才只是睡了兩三個小時,但王言仍舊數百年如一日的早早醒來。

    拿開搭在身上的,屬於汪曼春的光滑的胳膊腿,又拿起被子蓋上了汪曼春露在外的春光,王言穿着絲綢質地,輕便透氣親膚的米白色練功服,穿上一雙千層底的一腳蹬布鞋,沾水將睡的飛邊子的長髮齊齊捋至腦後,他伸着懶腰舒展着筋骨下了樓。

    喝了早都起來的吳大叔、梁大嬸兩口子準備好的白開水,沒營養的關心了一下老兩口昨天休息的怎麼樣之後,王言出門做了一套熱身運動,而後就在老大面積的王公館的院子中,繞着由吳大叔清理出來,找人重新造了景、休整過的小路,一圈圈的跑了起來。

    巨賴達路上住的全都是有錢人,毫無疑問,這裏的路環境非常不錯,兩旁綠樹成蔭,道路平坦,空氣也十分清新,早上跑步運動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那顯然並不適合王言這種身份,就算沒有人想殺他,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只帶着齊四出去到處晃悠,但是也不可能真的那麼放鬆。一旦讓人把握到這種好機會,搞不好不想殺他也得動手試試了,那是屬於沒事兒找事兒。上海灘想上位的野心家太多太多,小卒殺將,未必不能。

    待跑過步之後,溜達了一圈,王言按照正常的流程去到了草坪上打拳。慢悠悠的,一招一式闆闆正正,卻又不是太極。

    招式招法,萬千變化,存乎一心。時至今日,王言的武道境界就只有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無極’,那是本源。只不過是身體強度的限制,使得他無法同時對抗很多強手,謂之人力有時竭。

    若這世界果真玄幻起來,他大抵是可以立地成就武神的……

    正在他練過了拳,收工之後,已經梳洗打扮好,但是難掩疲態,抱着肩膀在旁觀看的汪曼春鼓起了掌:“每次看你打拳都覺得你很厲害的樣子,都說你當年是憑着拳腳打出頭的,也不知道你跟紅黨的裴旻誰更厲害……”

    王言挑了挑眉:“你不是懷疑我是裴旻吧?”

    “就你?”汪曼春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對王言是一百個瞧不上。

    “你看看,你都這麼說了,還拿我跟裴旻比較?”

    王言無奈的搖着頭,接過齊四遞來的毛巾擦着臉:“其實你的說法還真沒準,我手下的兄弟裏不是沒有武林中人,都有家傳的武功,個頂個都是高手。以前我也跟他們切磋過,甚至學過他們的功夫,他們沒一個是我的對手。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軀,如果真的一對一單挑,我還真不怕裴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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