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福林案子很惡劣,公安機關是下了很大力度的,當年出事兒的時候,雖然兇手沒抓到,但專案組也很是辦了一批人。其中不乏一些無期、死刑的,但他們都不是殺嚴福林的人。
正如柳梅說不是劉虎乾的一樣,都是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人會多此一舉的分屍拋屍。那些人都有能力讓屍體消失,不必如此費勁,還故意刺激警察,實在犯不上。
所以王言跟專案組有一樣的判斷,目前調查的這些人都不是真兇,真正的兇手一直遊離在視線以外,沒有抓到。
趙繼偉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話。
很快的,兩人到了下一家,這裏是位於玉華臺區的一家美容店,嚴福林的小老婆馬君蘭就在這裏。
馬君蘭當年才二十三歲,跟嚴福林在一起是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如今也不過才三十六罷了。顯然,她是比柳梅更年輕漂亮的,要不然嚴福林也不會養着她。
在嚴福林死後一年,這個馬君蘭短暫的跟其他人處了幾個月,第二年的時候就又找了個大款傍着,後來又是開什麼花店、咖啡店的,前兩年纔開的這家美容店。很有危機意識,知道美色不可久,更知道她沒技術,一直折騰着要自己乾點兒掙錢的買賣。
這都是之後幾次調查的卷宗上記錄的,他現在很有排面麼,聽說他在看案子,宋局讓羅隊派人把卷宗都給他送來了。當然宋局的想法是,讓這些命案分散他的精力,別沒事兒找事兒,他是怕了……
“警察同志啊,嚴福林的事兒還查呢?”馬君蘭叼着細支的香菸,有些無奈的問道。
“要不我們找你幹什麼?說說你知道的事兒。”
“我還真不知道。”馬君蘭搖着頭,“你們不是把出事兒的時間定在了……多少號來着?”
“零五年三月十五。”趙繼偉接話道。
“啊,對,三月十五。之前的兩天他就在我這呆着了,但是我也沒聽着什麼事兒。他要取二十萬的事兒我倒是知道,當時我聽他打電話了,說是有人跟他這過橋。然後第二天他就走了,那天人就死了,更多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不是我說啊,警察同志,你應該去找那個劉虎,他知道的肯定多。”
王言點了點頭,馬君蘭說的情況他們都有掌握,二十萬的緣由也是一清二楚,那個要過橋的人蹲裏邊現在還沒出來呢。
他轉而問道:“我聽說你在嚴福林死了以後,跟人交往過?”
“這個跟嚴福林沒關係吧?別說他都死了,就是他活着,我們也沒結婚啊。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傍大款,看不上我,但是怎麼着那是我的自由吧?”馬君蘭瞪着眼。
被王言這個警察誇讚漂亮,馬君蘭很高興,她就是靠着臉,靠着身材活的,但是聽了王言之後的話,她卻愣了一下,瞳孔收縮,皺眉想着十幾年的事情。
看她如此,王言心知有戲,並沒有催促,只是安靜的喝着茶。他可以肯定,這個馬君蘭跟嚴福林的死沒有直接關係,但正如他所說,碰到了瘋狂變態的舔狗,那也是要命的。
良久,馬君蘭開口說道:“要是這麼說,確實有這樣的事兒,那是我剛跟嚴福林在一起的時候。他花錢買的房子,就在那個小區裏,有個人我總是能遇到,看我的眼神挺不對勁的,就是想要睡我的那種。有一次我跟嚴福林一起在小區裏走,正好遇到了那個人,然後我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
你們也知道,嚴福林是黑社會啊,脾氣也不太好,不過他之前被判了十多年,也收斂了不少。聽我說完之後,過去跟那個人說了幾句話,大致就是讓那個男的以後離遠點兒,別盯着我看了。也不知道那個男的說了什麼,嚴福林就給那個男的打了,後來我就沒再見過那個男的。
嚴福林死了以後,劉虎給了我兩萬塊錢把我打發走了,那房子也不讓我住了,之後就沒有別的事兒了。”
王言問道:“知道那個男的信息嗎?”
“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早忘了,十三年了啊,誰能記那麼清楚,不過肯定就是在那個小區的。”
“還有別人嗎?你後來接觸的男人,有沒有跟嚴福林發生衝突的?”
“沒了,就這一個,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問問那個去,她長的也不差,沒準也能碰上這種事兒,說不定就抓到兇手了。”
馬君蘭拍着胸脯,巍巍的顫動着,“你這一說吧,都給我嚇着了,萬一真跟你說的似的,那我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就算是真的,人家也是喜歡你漂亮呢,哪能辣手摧花啊,別自己嚇唬自己。”王言接着問道,“你後來又交往的男人,有沒有在你跟着嚴福林的時候,或者是更早認識的,那時候他們對你表示了情意之類的?另外你跟嚴福林之前,交往過的男人有幾個?這是案情相關的,你得跟我們說清楚,回頭我們要開展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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