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八五八章 袁紹主冀州
    冀州治所,也就是省會城市,是在安平國高邑縣。

    這天,在高邑的冀州文武,各種的從事、別駕、都尉等等,都聚在了韓馥的居所。

    看着下方文武,韓馥心下暗歎,倒也還是令人將王言轉送過來的,袁紹邀請王言南下,一起圖謀冀州的信令在場衆人傳閱一遍。

    他問道:“今袁紹欲邀王賊共謀冀州,王賊送信至此,諸君以爲吾當如何以對?”

    下邊的文臣武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一個武將當先開口。此人姓張名郃字儁乂,乃韓馥麾下軍司馬。

    “主公,袁紹必不知王賊將信轉送我等。其野心既現,欲謀冀州,不可久留。某以爲,不若尋一由頭,遣使邀其來高邑,伏刀斧手殺之。”

    “不可。”張郃話音才落,便有文士反駁,此人乃審配,字正南,雖共同議事卻並不被韓馥重用,他說道,“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舊遍佈天下,場中諸君受袁氏恩惠者便有許多。今機謀已泄,必爲袁紹所知,計不能成。”

    這話出口,就是被人一頓狂噴,這是明擺着說別人暗通袁紹,不罵他纔怪呢。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不被韓馥重用,太直了。原本的命運,也是官渡後不投曹操,被老曹砍了。這是一根筋的人,有堅持,有骨氣。

    不過要說多爲百姓着想,那就是想多了。他頂多是跟劉虞一樣,不欺負百姓,剋制住自己不去迫害百姓,那就不錯了。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人會認爲百姓與他們是可以對話的平等存在。

    似乎兩千年後的一些掌權者也是如此,儘管他們口號喊的十分響亮……

    有人哼道:“正南如此言語,定有良謀,何不暢言。”

    審配被人罵了半天,莫說枯瘦的刀條臉,便是疏淡的八字眉都沒都動一下。現在讓他說良謀,他十分淡定的對着韓馥拱了拱手:“配以爲,主公雖爲冀州牧,然根基尚淺,麾下人心難齊,地方豪強、官吏多有異心,已失地利人和。

    袁紹雖爲渤海大守,然其家門高貴,討董爲盟主,廣有賢名,冀州豪強、官吏莫不敬佩,廣得民心。雖地利不足,然人和更甚主公多矣。兩家相爭,主公勝算無多。

    況北有王賊虎視,若兩家相爭,漁利者必王賊也,彼乃大漢反賊,斷不能任其漁利。主公能安坐於此,皆王賊初得幽州,民不聊生須恤民力,不然王賊早已興兵南下。其於遼東深耕多年,物廣民豐,兵甲齊備。前翻徐水、霸縣對峙,已見其麾下之軍,行止有度,軍紀嚴明,若果真交戰,主公絕非王賊之敵。

    故,配以爲,主公莫不如送冀州與袁紹,既不傷和氣,又免刀兵相見自傷元氣,勿與王賊可趁之機。袁紹主冀州,主公尚可活,王賊下冀州,主公必死無疑,公孫瓚之下場便是前車之鑑,主公思之慎之啊……”

    要不說審配不受重用呢,他說的話就三個意思,韓馥不行,不比袁紹得人心、擁躉多,硬實力更是幹不過王言,還得被王言弄死,製成骨頭架子讓人家盤到包漿。

    韓馥聽的臉都綠了,確實,他清楚自己確實不行,對於冀州的掌控力不夠。

    之前兵據王賊,那都是拜王賊太兇所賜,冀州豪族、官吏也怕王言殺他們,這才能拉出來五萬大軍。但要是跟袁紹打,他本部也就是那麼兩萬兵力,甚至可能還有人帶隊投降的。

    另外一方面,他這個冀州牧還是董卓安排的,要不是先前他也帶兵一起去幹董卓,他這個冀州牧做的可不穩當。現在即便他去了,如果對上袁紹,那也沒什麼用,一樣不穩當。真幹起來,說不定有人拿了他的腦袋去投降。

    所以讓他殺袁紹,他不敢,讓他跟袁紹幹,他沒信心,可要是把冀州讓給袁紹,他又不甘心。

    情況是這麼個情況,但是審配講出來那就不對了,他也是堂堂一個冀州牧,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相比起之前看戲,現在臉綠的韓馥,方纔狂噴審配的郭圖、縫紀等人卻是沒了動靜,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幫人便對着綠臉的韓馥拱手說道:“正南所言甚是,望主公思之慎之。”

    如此形勢,打眼一看就知道誰是心向袁紹的,韓馥臉更綠了。

    “容後再議!”

    他忍不住的哼了聲,拂袖而去……

    審配的話是正確的,這天他們討論的事,沒用幾天就到了袁紹的案頭。

    啪……

    看過信中所書情況,袁紹一聲冷哼,用力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王賊黔首刁民,果真不講信義。前翻來信,講和罷兵,言說可佯攻韓馥,助吾入主冀州。今我書信與此賊,其竟將信轉送韓馥,當真該殺。”

    罵了一句,將信轉給手下看了一遍,問道,“韓馥本有防備,如今我謀已顯,其必防備更甚,我當如何?”

    沉默片刻,有人說道:“王賊不應,去信前我等便有預料。其地產十稅一,又無其它稅項,糧秣本就不足。又聞其廣造戰船,遣精兵出海尋天授良種,糜費甚多。是故三四年之內,必然按兵不動,否則其必自潰,故而現今不足爲慮。

    我謀既顯,亦不足爲慮。莫說冀州豪強,便是天下豪強,莫不心向袁氏。主公可興堂皇義師,徑往高邑而去。韓馥既猶疑不決,主公便幫其決斷。今人心向我,大勢在我,所過之處,必望風來投,韓馥必獻冀州。縱然不獻,有顏、文二位將軍,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冀州可立定矣。”

    此言一出,獲得了場內衆人的一致認可,尤其顏良文丑二人更是喊着請戰的話,他們本就爲自己的無敵武勇驕傲,打仗有功勞,他們當然嗷嗷叫。能顯示出武將價值的,唯有打仗,打大仗。

    一番吵嚷之後,袁紹猶疑半天,終究咬了咬牙,拍了板:“傳吾軍令,即刻整軍,顏良領前軍……明日三更造飯,兵進高邑。”

    袁紹好謀無斷,能下這個決定倒也不困難。無斷,是在重大抉擇的時候。雖然現在也很重大,但相對來說,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有兩方面原因,一是手下思想統一,現在除了出兵也沒有別的路可選。二是他也看不上韓馥,這種決斷沒難度。

    再有一點,就是現在他手下的謀士並沒有那麼多,不像後來,接收了冀州,又徵召了一些,來投了一些,手下能人多了,亂七八糟的也就來了,誰說誰都有理,這時候他性格中的缺陷的纔會展現出來……

    隨着袁紹一聲令下,除了在泉州防守的五千軍隊,其他地方的軍隊都集結起來。兩萬人,是不可能一直駐紮在浮陽的,撐死了就是有幾千的常備兵力,顏良就是領着這些軍隊先行出發,隨後還要徵召部隊,慢慢的跟上,成爲中軍、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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