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九一五章 劉峯還是好同志
    這裏是海拔一千多米的所在,比起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自然和煦的多。白雲綴在藍天之上,陽光溫暖,無有狂風,高山重巒之間,大好山河景象。斜坡的草甸上,放眼望去盡是黃綠之色,這是大自然的美。

    不去管衣服好不好洗,王言懶洋洋的躺在草甸上,雙手枕在腦後,微眯着雙眼,沐浴在陽光下、和風裏,享受着當下自然的美景。

    “王言,你在這躲着呢。”劉峯的聲音響起。

    這是今年演出的最後一站,王言昨天在這裏演完並沒有回去,等着文工團的大部隊過來,演出過後明天一起回蒙自的文工團駐地。

    “過來了。”王言偏頭看了一眼,“你怎麼找着的?”

    “我找地方撒尿,就看你在這躺着呢。地上多涼啊,別感冒了。”

    “你也躺躺就知道了,舒服的很。”王言懶洋洋的動也不動,“這陣子可是給我累壞了,就想在這躺到天荒地老。”

    劉峯盤腿坐在王言身邊,笑道:“我聽你新寫的歌了,寫的真好。”

    “排完了?”

    “老廖你還不知道嗎,聽說是收到了你給他的信,熬了兩天編曲,然後帶着樂隊一天就改完了,讓政委聽了一遍,到第四天就拉出去演出了。‘咱當兵的人開場’,‘祖國不會忘記’收尾,特別受戰士們喜歡……

    還有,你走之前不是又把稿子給解放軍文藝寄過去了嗎?他們又給你寄了四十塊錢的稿費,還給你寫了封信。聽政委說,是你寫的太多、太快了,七十萬字夠他們發一年的,所以解放軍文藝那邊幫你聯繫了‘北京文藝’,你以後再有文章就給那邊發一份過去。

    還說給你聯繫了人民文學,希望把你的中國英雄出版,你可真要成大作家了。”

    劉峯絮絮叨叨的給王言講了許多,他一向都這樣。

    解放軍文藝是月刊,北京文藝,就是後來的北京文學,是八十年代改的名。也是在這一次的風暴中,最早復刊的文學刊物,同樣也是月刊。而人民文學則是文化部直屬的出版社,大名鼎鼎的‘當代’就是人民文學的,不過現在還沒創刊。

    “哪裏是什麼大作家,都是爲人民服務嘛。”王言笑道,轉而說道,“回頭給你罐頭喫啊,這次各地的團領導又給了不少。”

    “謝謝你啊,王言。”

    “這有什麼的,陳燦、朱克他們倆還跟我有矛盾呢,你看他們倆喫的多香啊。不過說起罐頭,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啊。”

    “你說。”

    “還是林丁丁,之前我給你那罐罐頭你給她了吧?你知道她回寢室怎麼說的嗎?她說罐頭是我送給她的。”

    “不可能!”

    王言連連搖頭:“是郝淑雯、蕭穗子跟我說的,當時她回到寢室……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問何小萍,她們都是一個寢室的,每天她們聊什麼,她都知道。你去問她,她肯定不瞞着你。你就沒發現我上次演出完回團裏以後,林丁丁對我特別熱情嗎?

    你看看,不說話了吧,耷拉臉了吧。就對她一見鍾情了?對她死心塌地?人家吳幹事一罐罐頭親了好幾口,你這一罐罐頭成了我送的,還不明白呢?”

    默然許久,劉峯這才說話,他的聲音明顯的低落,隱隱顫抖着:“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什麼都不想,又是吳幹事,又是張醫生,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真要結了婚,還跟着別人眉來眼去,你受的了?我可受不了。

    劉峯,我還是那句話,革命愛情也是看人的,林丁丁並不是這種人。要麼你有錢,要麼有權力,能給她帶來直接的好處,至不濟也得看起來有前途,就像我這樣的。

    她的日子過的要比別人好,累死你也給不了。就那麼多的工資,就那麼幾張票,手頭都緊吧着,她今天要喫肉,明天要喫糖,頓頓都要喫細糧,你還能頓頓煮掛麪吶?你啊,好好想想吧,到底值不值當你這麼上趕着付出。哎,你別跟我嘴硬啊,我不聽,反正你自己心裏有數。”

    劉峯癟了癟嘴,爲什麼王言每次說,都那麼扎他的心呢。但他終究沒說話,就那麼呆呆的坐在一邊,望着眼前的美景出神,他當然全沒心思欣賞的,滿腦子都是林丁丁,林丁丁……

    “王言,你在這偷懶呢啊?”

    這一聲喚醒了沉浸在悲傷中的劉峯,他看過去,是蕭穗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裏。他聽的很清楚,蕭穗子的聲音中有着幾分雀躍。

    感受到臉上的陰影,王言睜開眼,看着頭頂眨麼着大眼睛的姑娘:“我都累成啥樣了,還不能歇歇?別擋光啊,我跟着沐浴陽光的溫暖呢。”

    蕭穗子撇了撇嘴,跟劉峯打了個招呼,坐到了王言的右邊。

    “正好你來了,快給劉峯說說,那天晚上林丁丁都是怎麼說的。”

    “那個,我趕緊回去了,你們聊啊。”劉峯騰一下的起身,轉身就走,乾脆的不行。

    蕭穗子被劉峯慌張的樣子逗的哈哈笑:“你跟他說了啊?”

    “劉峯多好的人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往火坑裏跳。”

    “嗯,確實。”蕭穗子笑道,“我跟你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熱鬧了,林丁丁……當時老廖正在排練你寫的新歌,你的歌寫的真好,當時林丁丁就說……”

    大體就是林丁丁各種的說好話,然後又不承認跟王言有什麼關係,繼續的在鞏固輿論基礎。

    “我跟你說啊,王言,你真得小心。她的心機太重了,搞不好就影響你的大好前途。”

    “放心吧,我有數的。”王言笑呵呵的點頭,“大家都是戰友,她那麼熱情我也沒辦法。不搭理她吧,倒顯着我不識好歹,不合羣。搭理她吧,又在坐實跟她的傳言。這可真是,我爹媽要是知道我這麼受歡迎,吸引了女同志那麼用心,都得樂死。”

    “去你的,那叫用心嗎?那是用計,美人計!”

    “你也是美人吶,來,給我用用計。”

    “那麼煩人呢,沒個正形。”蕭穗子紅着臉,輕輕的拍了一下王言。

    “你看着好像瘦了。”

    “分隊長說我有些胖了,讓我減一減。你說咱們喫的也沒油水啊,怎麼能胖呢?”

    “有人喝涼水都胖呢,你這就挺好的,再瘦都脫相了。等回去喫肉,給你貼貼膘。”

    “胖死我得了,眼看都要春天了,還貼膘呢。不過你做紅燒肉是真好喫,想想都流口水。”

    “等過年之後,找個不出任務的時候,咱們就去開小竈。”王言笑了笑,“之前的罐頭都喫沒了吧?我這趟又得了不少,一會兒你拿幾罐,放開了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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