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遇上一名能夠煉製先天開悟丹的煉丹師,而且是同陣營的武者,這種機會要是不能把握住乾脆撞牆得了。
玄諸咬牙道:“靈泉蕭兄可以全拿走,另外我欠蕭兄一個人情。”
蕭越感覺差不多了,看玄諸的樣子放棄靈泉肯定極爲的肉疼,至於對方的人情他真的不在意。
“好吧,既然玄兄這樣說了,蕭某再不答應有些說不過去了,材料你準備好,我會找時間幫你煉丹。”
玄諸眼睛亮起,正要掏出煉製先天開悟丹的材料,遠處傳來一陣肆意釋放的能量波動,快速向這邊接近。
“哈哈,靈泉。”
一聲狂放的笑聲傳來,天空中兩名年輕武者凌空虛立,目光灼灼的看着靈液汩汩的泉眼。
看到兩名白天昊陣營的先天境武者,玄諸臉色一陣難看。
“不止靈泉,瞧瞧這是誰?哈哈,蕭越你居然也在,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另一名先天武者的目光鎖定蕭越,周身氣息已在狂暴翻涌開來。
“你們要做什麼?”
玄諸冷哼一聲,身形緩緩升高到兩大先天同樣的高度。
“居然還有一名先天境。”
兩大先天狂意稍斂,卻並不害怕,他們的修爲不在玄諸之下,一旦動手怎麼算都不會輸。
但能達到先天境的武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底牌,兩大先天雖不在意卻不會盲目的大意。
“二位,靈泉是我等發現的,你們要強搶?”玄諸周身真元涌動,威脅的看着二人。
“天真,今天別說靈泉,你們的性命都不屬於自己。”
其中一名先天冷笑,眼中滿是殺意,雙家本就分屬不同陣營,能殺掉等於減少一個爭搶機緣的對手。
除了玄諸,蕭越和忘機等人,他們都沒放在眼中。
“清潮,你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動手擒了蕭越再說,他要敢阻攔就先殺他。”
另一名先天武者不耐煩的冷哼一聲,目光森寒的望向蕭越。
玄諸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他畢竟是先天武者,被人如此無視自然震怒。
然而面對兩名不遜色他的武者,玄諸不敢輕舉妄動。
一邊是能夠煉製先天開悟丹的蕭越,一邊是可能威脅性命的兩大先天,玄諸有些爲難起來。
一旁的蕭越,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玄諸的反應,他要看看後者做出什麼選擇。
至於那兩名先天,蕭越並不是太在意。
凝聚了兩朵極限之花,論實力未必遜色在場任何一名先天境,一對二哪怕不是對手,從容離去的信心還是有的。
被稱做清潮的先天似乎更有耐心,看着玄諸道:“如何選擇在你,一旦你插手其中,我二人必定全力出手先將你格殺當場。”
呼~~
玄諸終於做出決定,他長吐口氣向蕭越抱拳道:“對不起蕭兄,玄某的實力擋不住他們。”
蕭越點頭,絲毫不以爲意,兩人不過剛剛認識,對方的選擇很正常。
人都是趨吉避凶的,站在玄諸的立場他的選擇沒有錯,但蕭越在心中將其拉入了黑名單。
玄諸很果斷,有了決定便不再停留,轉身向着遠處掠去,在他看來蕭越死定了,完全沒必要再爲他浪費心思。
蕭越呵呵一笑:“你說我該什麼反應,驚慌失措還是跪地求饒?”
“大難臨頭還裝模做樣,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給我死過來。”
他大手一揚,對着地上的蕭越抓去,連同忘機與胡鐵都被籠罩其中,不打算放過任何一人。
“擋住。”忘機臉色大變,“蕭兄,一起出手擋下他。”
“不用。”
蕭越搖搖頭,看着當空抓來的大手,單臂輕擡一指點了上去。
嗤。
一道指芒點出霎時化做手臂粗的光柱,重重的撞向抓來的能量大手,自掌心一穿而過,餘勢繼續飛向那先天武者。
“小心!”
叫做清潮的武者一驚,從旁一拳轟出,將蕭越點出的指芒崩碎,臉上的隨意被凝重取代。
“你很強。”
清潮緩緩開口,另一名先天也收起了對蕭越的輕視,他那一抓看似隨意,但畢竟是先天二重的修爲,一擊下去就算先天一重都能鎮壓。
蕭越看似輕描淡定的一指點爆,這等實力絕對超過了先天一重。
“我好像沒說過我弱吧。”蕭越一笑,衝忘機與胡鐵道,“二位,他們是衝我來的,你們先走。”
“蕭兄,這……”忘機還待說什麼,被胡鐵強拉着向遠處掠去。
“只剩我們三個了,兩位要如何動手,蕭某奉陪便是了。”
蕭越想看看,凝聚了兩朵極限之花他的實力能否真的與先天二重武者對抗。
真要不敵轉身離去就是,蕭越自信這兩人留不住他。
“哈哈,好,不愧是那些大人物要尋找的人,就憑這一點你有資格當我二人的對手。”
那脾氣急躁的先天武者大笑,緊接着神情一獰。
相比之前,他顯得更加鄭重,揚間手祭出了一柄玄器級戰刀,迫人心神的刀氣在真元摧動間嗤嗤四溢,切割的空間泛起劇烈的起伏。
“刀斷山河,給我死。”
那先天武者雙手握刀,站在虛空自上而下的一刀劈落,狂暴的氣勢仿若真的要斬斷山河,毀滅的氣息霎時將蕭越籠罩。
“好久沒有用劍了,不知道生疏了沒有。”
蕭越輕輕低語,隨手一柄凡器級長劍被祭了出來,這麼久以來他與人動手已經很少用劍。
一來是沒有趁手的劍器法寶,再者與劍有關的武技大都品階不高,但看到那先天一刀強勢劈來,纔想到自己還是一名劍修。
呼啦~~
蕭越背後星空之翼展開,身形拔地而起,那狂暴刀氣從腳下掠過,斬在地上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裂口。
“風雷劍訣第三劍。”
轟隆,嗚~~
周身憑空生出轟鳴的雷霆與呼嘯的風暴,風借雷勢愈發恐怖,雷霆自旋轉的風暴中劈啪閃耀,地面上大是碎石被吸入高空。
遠遠看去,就如一道接天連天的黑色風雷卷,將一切捲入其中之物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