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這股碰撞的力量轟穿,露出了一片冰冷黑暗的虛無。
一尊魔氣森然的生靈彷彿自異域踏來,它因劫而生,代表着毀滅,不斷向夔牛巨獸發動毀滅攻伐。
夔牛巨獸不甘示弱的咆哮反擊,與那魔物戰至瘋狂,一顆顆磨盤大小的血珠灑落,砸在地上都讓大地強烈顫動。
天空明暗變幻,不時有雷霆般的炸響傳出。
蕭越看的一陣牙疼。
因爲兩者的交鋒太可怕,透出的氣息使的廝殺場面被遮蔽,只能隱約看到交手的模糊畫面。
想要領悟出什麼都無從下手。
最終,一道龐大的身影在不甘的怒吼中墜向大地,將地面砸出一道方圓上百里的大坑。
倏然,後面的畫面消失了,蕭越耳中響起了紫塔飄渺的聲音。
“天道以劫力降罪衆生,反抗者皆魔,欲修七劫化魔拳,心中須有無懼一切的大無畏之心,否則強行修煉,不過是空有其形而無其神。”
一段似是而非的話之後,畫面再次一變,重新回到了紫塔與夔牛巨獸開始交鋒的畫面。
“還有重來的機會?”
蕭越眼睛放亮,雙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隨後交手畫面一次次的不斷重複,蕭越彷彿身陷無盡輪迴當中,每一次觀戰心中便多出幾許明悟,目光逐漸閃亮。
當又一次廝殺的畫面結束,蕭越心中一動,感應到武道之心生出了反應。
眼前的畫面開始破碎,最終形成了一條悟法石碑上的劃痕,如一道流光落入蕭越的眉心。
現實中。
悟法石碑前,數十名武者或參悟石碑,或恢復消耗過甚的精神力。
翁翁~~
就見悟法石碑上某條劃痕亮起,射出一道道莫名的力量落在了蕭越的身上。
轟。
蕭越的肌體開始發光,整個人像是包裹在仙符霧靄中明滅不定,絲絲縷縷的劫滅之氣在不斷擴散。
周圍的武者被驚動了。
“是蕭兄。”
林陽羨慕的看着蕭越,悟法石碑上的劃痕每被武者領悟一道,必然有異象發生。
看蕭越周身透出的氣息,顯然那劃痕中蘊含的東西極不簡單,僅僅待在附近都有天地傾覆,劫難臨身的錯覺。
“蕭兄的天資果然驚人。”鄒開一臉歎服。
“他到底在悟法石碑中領悟了什麼,爲什麼感覺如此恐怖?難道是地階武技或者功法?”
一名林旭陣營的武者皺眉看着蕭越,眼中羨慕的同時又有極深的嫉妒。
“應該是武技,至少是地階頂尖。”
旁邊一名先天境見識不凡,一眼判斷出蕭悟領悟了一門武技。
但有一點讓這先天境不解,他同樣掌握有地階武技,威勢比起蕭越領悟的武技卻差了太多,因此將之歸結爲地階頂尖武技。
某一刻,這先天武者甚至想到某個可能,但又搖了搖頭。
轟隆。
悟法石碑某處。
一道刻痕自石碑上出飛,落在一名正在參悟的先天武者身上,頓時有厚重如山的氣息鋪展開來。
“什麼,又有人領悟了。”
突然出現的動靜太大了,遠遠超過了玄階武技被領悟的動靜,引得衆人側目。
“是地階武技,一定又是地階武技。”
“雖然嫉妒,總算不讓蕭越一個土著專美於前,否則豈不顯得我等很愚蠢。”
“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們誰領悟的武技更強一些。”
連續兩人蔘悟出地階武技,這讓在場武者滿懷期待,說不定下一個領悟出地階武技的便是自己。
悟法石碑另一側,蕭越身上的異象還在繼續,眨眼間便持續了一天。
蕭越始終一動不動,身上的劫滅氣息仍舊在擴散。
期間悟法石碑周圍不斷有武者到來,兩大陣營的武者也曾發生過摩擦,甚至有一名先天武者遭創。
然則再如何廝殺,都沒人敢影響到蕭越,一戰滅殺四先天,他用赫赫兇名讓想要打他主意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同樣,這期間有人幸運的從石碑中領悟到武技,有的領悟出功法,不過都是玄階級別。
以這些人的背景,玄階武技極爲尋常,除非是地階武技纔會被重視。
“哈哈,地階武技古獄山。”
一聲透着傲意的狂笑傳來,絲毫不在意是否打攪別人,在一衆武者的目光中凌空飛起。
“古獄山,展現你的威能。”
這先天武者得意的大吼,一拳對着遠處轟去。
霎那間龐然山嶽的虛影再次出現,只是比起刻痕中顯化的巨嶽虛影少了幾分神韻,而且極爲模糊。
顯然,這先天武者初步領悟古獄山,僅僅達到入門的層次。
並非任何武者都如蕭越一樣,能直接將武技提升到圓滿境。
即便如此,古獄山依舊不負地階武技的威名,只是一拳轟出便化做一道大嶽,對着遠方一座真正的山峯撞去。
嘭。
一瞬間巨嶽虛影撞在那數千米高的山峯上,生生將其攔腰轟斷,崩散的碎石飛的到處都是,拳勢之猛讓人咋舌。
“嘶,不愧是地階武技,剛剛領悟便有如此威能,若是達到更高境界,豈不是同階無敵了?”
有武者露出豔羨之色。
“哼,不過是領悟一道武技而已,便如此狂妄,剛剛我感覺快要領悟了,結果被他的狂笑打斷。”
一名被打斷參悟的化靈武者,露出不滿的情緒。
“你對我有意見?”
那參悟出古獄拳的先天武者,凌空俯視着小聲嘀咕的武者,眼中殺意滔滔。
“你要如何?別忘了這裏是悟法石碑,你要對我動手就不怕引來別人的不滿?”
那化靈武者面色一凝,本能的生出懼意,想不到先天武者的耳力如此驚人,連他小聲的嘀咕都能聽到。
“誰敢不滿?”
那先天武者立於天空滿是傲色,原本他在一衆先天當中並中出衆。
但如今參悟到地階武技古獄山,戰力大幅提升,一躍成爲衆多先天中的佼佼者,自然露出狂妄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