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緩緩睜開了眼睛,最後一道封印傳承接收完畢。
最後一道傳承極爲特殊。
名曰《星辰天衍錄》,是一部推衍天機的法門。
此法極爲神祕,涉及到了宇宙運轉以及虛無飄渺的命運。
小到可以推算一個人的運勢,未來可能出現的與其相關的事物。
大到推算宇宙運行,天地大劫。
練到精深處可將自身從命運長河中抹去,讓精通此道的人無法推算自己的過去未來,若強行推衍則必遭反噬。
不過目前的蕭越,還達不到星辰天衍錄的極致境界,推算的東西也極其有限。
比如他若去到某個地方,感覺那裏有機緣存在,提前推算一下是不是有危險,機緣在什麼地方,這倒是勉強可以做到。
若是放眼整個宇宙進行推算,蕭越則沒有這個能力,一則實力不足,再者要達到那種高度,需要領悟某些虛無飄渺的規則。
蕭越正打算隨便找一樣東西嘗試推算時,倏然注意到身側一道巨大的金色巨樹。
“這是……星辰之樹?”
蕭越通過巨樹與自身的聯繫,確定了它的身份。
只是此刻的星辰之樹太大了,就像一株支撐天地的神木,通體金燦燦的光芒十分耀眼。
他慢慢擡頭,甚至將靈識擴散到極限,終於高到了星辰之樹的全貎。
整株星辰之樹高近萬米,如同一根黃金天柱,表面有神金般的樹葉在輕輕擺動着。
每一顆樹葉都似蘊含一方世界,咋看只有數十米大,仔細看去卻是無邊無際,絲絲縷縷的道韻在其中流淌。
相比當初如盆景般的樣子,此刻的星辰之樹纔算展露出一絲紮根星空的寶樹風範。
“十八片葉子。”
蕭越確實沒有看錯,原本的星辰樹只有九片樹葉,後來雖然生出了九顆嫩芽,卻一直沒有新的樹葉生出。
如今突然多了九片樹葉,蕭越不由大喜過望。
要知道星辰之樹的葉子每一片都不普通,有着非凡的神祕力量存在。
新生的九片葉子同樣有着玄奧的紋路。
但內部不再是山川日月,星辰流轉,反而像是刀槍劍戟,每片子都彷彿一件無上的神兵,給人無堅不摧之感。
只是看上幾眼,蕭越居然對於各種武器的使用生出了不少的感悟。
他相信要是長久觀看,必然會有更多的領悟,最終成爲全能兵器大師都非難事。
“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瞧了星辰之樹的價值。”
不僅是這些新生的葉片,此刻蕭越重新回頭觀看原本就有的九片葉子,心中同樣多了一些不同以往的體悟。
隨着修爲的提升,他從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將來要專門找一個時間,好好感悟一下星辰之樹。”
蕭越心中暗下決定,星辰之樹太非凡了,彷彿是某種道的體現,長期感悟絕對有着意想不到的收穫。
“除了星辰之樹,青蓮劍氣依舊有巨大潛力可挖,事後也要找機會好好理一理。”
蕭越目光沉凝,喜悅的笑容無法掩飾。
這次星空之井的收穫實在不小。
但到目前爲止,並沒有看到鳳憐箏所說的,讓他更近一步的機緣。
心念一動將星辰之樹收入了丹田。
轟。
星辰之樹重回丹田的瞬間,感覺紫府一顫,星辰之樹輕輕搖晃。
涌出一種極爲神異的能量,透過紫府涌向全身,包括另外三百五十六顆穴竅。
霎那間,所有穴竅彷彿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刺激,不斷的震顫胎動起來。
漸漸的,周身星辰穴竅的胎動與星辰之樹的搖擺形成了同一頻率。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嗤嗤~~
所有穴竅內都在同一時間噴吐出一縷精純的液態能量,向着蕭越的胸口集中過去,很快就形成了一顆明亮到耀眼的光團。
“好強的能量。”
這一幕讓蕭越震驚不已,感覺胸口膻中穴在劇烈抖動,有一股外力似乎要將它強行的撕開,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這是要……開僻新的穴竅?”
蕭越目光閃爍,透中難以置信。
諸天星辰體只能修煉三百六十顆穴竅,而且這是周天之數,是極限。
若是出現第三百六十一顆穴竅,豈不是突破了極限?
突然極限的結果,豈不是意味着……
霎那間,蕭越的雙眼神芒燦燦,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期待。
突破極限,意味着極限之花將要凝聚,這纔是星空之井最大的機緣。
“憐箏公主說的沒有錯,這裏果然有讓我更近一步的機緣,她早就算到這一切了。”
蕭越無比期待第三朵極限之花的凝聚。
開僻第三百六十一顆穴竅的痛楚前所未有,不遜色當然不朽之錘入門的第九擊,卻依舊難掩心中的興奮。
翁~~
突然,蕭越感應到冥冥中當中,一處無法被觀測到的世界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偉力,化生出一顆巨拳向他的膻中穴轟去。
嘭。
一拳落下,胸口處正在開僻穴竅的能量團被轟散了。
噗。
蕭越一顫,臉色瞬間無比煞白,腥紅中帶着幾許淡淡金絲的血液被吐了出來,神情顯得極其萎靡。
“混蛋,又是你!”
蕭越不甘的怒吼,又是這股冥冥中的力量在阻止他突破。
當初在凝聚出第一朵極限之花後,他曾試圖打破肉身的極限,可惜最終在這股力量的阻止下失敗了。
若非有着重力石階的幫助,恐怕至今仍在爲凝聚第二朵花而努力。
如今這股冥冥中的力量又出現了,而且變得更猛烈,甚至不再是遮遮掩掩的阻攔,乾脆強力進行破壞。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是天地意志的體現,或者是宇宙意志的體現?”
蕭越不清楚,但他不會認輸。
“所有能量爲我所用,給我聚。”
蕭越大吼,星辰之樹彷彿感應到他的意志,再一次帶動所有穴竅的能量向着膻中穴凝聚。
眨眼間一團新的能量生成,再一次開始了超級極限的穴竅開僻。
那種在血肉中強行開鑿的痛楚又一次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