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門前,一個小女孩騎在男人的脖子上,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透着天真,好奇的看着四周擠在一起的人潮。
“很快。”
男人一笑,一手提着巨大的行軍包,一手牽着身旁的妻子走入黃金門。
類似的一幕不只一次發生,蕭越難得沒有去催促,人類還是太弱小了,在災難面前不堪一擊。
十幾萬人,沒有特別大型的設備,走入黃金門用不了太長時間。
嘭嘭嘭。
“槍聲?”
蕭越聽到遠方有密集的槍聲傳來,臉色不由一變,出事了。
靈識轟然涌出,向着槍聲響起的地方看去,渾身殺意如沸騰般直透天際。
周遭的空間因這股殺意被震裂,大片浮雲都殺意攪碎,化做瓢潑大雨降下。
天空完全陰沉下來,雷霆陣陣轟鳴。
一道驚雷過劃,照亮了蕭越身後的天空,他的身影立於空中明滅不定。
靈識中,一羣軍人正在對着天空射擊,地面上很多普通民衆倒在了地上,更多人卻是因爲突然的混亂,倒地後被踩踏得血肉模糊。
蕭越親眼看到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脫離了母親的保護,任年輕的女人如何呼喊都無用,生生被騷亂的衆人踩死。
一名起源武者得意洋洋的站在空中,冷視着下方到處亂跑的民衆。
“哈哈,你們這些土著,集中起來是想讓我一次喫個夠嗎?”
轟隆。
這武者一掌拍落,手法極限殘忍,瞬間數百人連反應都沒有便化做了血泥。
看着無數人死去,那先天武者哈哈大笑。
他的臉上有魔紋在詭異蠕動,舌頭如蛇信般吐出,居然是分岔的,他並非人族,人類在他眼中只是食物。
就見那武者突然一把抓出,將數十人抓在掌心向上一拋,緊接着嘴巴無限放大,如同一口無底的黑洞,直接將人吞入腹中。
看似與人類相當的體型卻不見變化,蛇信伸出舔掉嘴角舔了一圈,眯眼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找死。”
就在這武者準備繼續出手時,陡然間耳中傳來一聲震盪心神的怒吼,恐怖的殺意如浪滔般自遠方涌來。
嘭。
那先天武者露出恐懼的神情,身形在那股可怕的殺意下,如同壓了一座太古巨嶽,毫無反抗的栽向地面,砸出一道人形大坑。
“誰,是誰,哪位前輩在此,晚輩蛇力,不小心冒犯……”
轟隆隆。
還未說完,便見一隻大手破空而來,輕易將之攝拿。
蛇力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對上了一雙冰冷到讓血液都要凝固的眼睛。
這是一雙何等可怕的眼睛,蛇力發誓哪怕是族中的前輩發怒,眼神都不會如此可怕。
“前,前輩,我……”
“你還真是找死啊,蕭某將人聚起來只爲救人,卻成了你的食物,很好,很好。”
轟。
一團玄黃不滅火陡然自蛇力身上升騰,火焰由內而外的燃燒,從未有過的痛苦使的蛇力嘶吼大叫,身形蜷縮着在蕭越的掌心滾來滾去,卻無法熄滅身上的火焰。
“前輩,我錯了,我錯了,啊……”
玄黃不滅火極其霸道,哪怕蕭越極力壓制它的威力,在蛇力身上也不過燃燒了三息左右,便將之化做了飛灰。
“便宜你了。”
蕭越冷哼一聲,看着下方依舊混亂的人羣,威壓轟然展開,落在了到處亂跑的衆人身上。
頓時那些人被死死束縛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一個個驚恐的看着天空。
“不用怕,那傢伙被我殺了,現在你們安全了。”
蕭越祭出黃金門,直接大手展開,抓起這羣人丟入了祕境。
現場太混亂了,等他們平靜下來自己走進祕境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之後蕭越依法炮製,每到一處聚集點,直接放出黃金門,施展法力將聚集的人丟入其中,效率驚人的快。
諾大一個京城,願意進入黃金門的民衆不到五分鐘全被他收走。
一時間,整個京城仿若鬼域,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影。
事實上,真正進入祕境的民衆,連京城現存人數的一半都不到。
靈識中,蕭越看到不少人仍舊待在家裏,默默的趴在自家的窗臺上看着之前聚集的人羣。
也許未來他們會選擇進入避難所。
不過蕭越在推衍未來時,知道那種災難下,除非是地下幾百上千米深處的避難免,纔有一絲可能保住性命。
對於沒來的,未來是死是活就不用他操心了,路是自己選的,對錯都該自己承受。
唰。
蕭越重新回到皇宮,見到了長老閣的一羣人。
出乎他的意料,除了其中一位長老被推選出來,進入祕境安撫其中的民衆,剩下幾位長老居然都選擇留下。
未來他們會進入避難所,與留下的民衆共同迎接那場災難。
蕭越輕輕躬身,對於他們的選擇,發自內心的欽佩。
不過眼下蕭越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華夏太大,人口衆多,就算先後經歷了兇獸降臨與起源武者降臨,活下來的人依舊很多。
三天時間反覆播放新聞,但凡收到消息的都早早選擇政府指定的地點聚集。
蕭越一路展開靈識,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但凡看到人羣聚集的地方,二話不說將收入黃金門。
如此轉戰一天時間,蕭越的靈識看遍了華夏每個角落,進入祕境的人數達到了一億。
沒錯,真正願意進入黃金門的,只有這些人。
做完這一切,蕭越重新回到了鋒煙市,這片他自小長大的地方。
沒有回御景園,而是曾經的老房子。
這座小區很幸運,武者降臨後沒有被毀去,只有小區的一部分院牆倒塌。
小區大部分人還住在這,就像平時一樣的生活,不過一個個都在想盡辦法囤積食物,附近的超市和便利店早就乾淨的老鼠都不願意進。
“你是小越?”
一箇中年女人看到慢慢走在小區中,獨自沉浸在童年回憶中的蕭越,猶豫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
“陳姨,是你啊?”
看到中年女人,蕭越一笑,陳姨和父母是一個醫院的同事,後來父母回國後辭職,雙方就沒有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