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在鳴叫,喜歡玩滑板的同學已經聚集在學校操場上,在聲聲蟬聲中,組隊在校園路面上滑行。
伴隨着青春快樂的校園生活。
校園廣播電臺開始了。
彷彿一下子將人拉到高中時期,又想起了曾經特別火的《起風了》、《98K》和《帶你去旅行》。
還有畢業時抱着酒瓶子唱哭了的《紙短情長》。
……
校廣播臺裏。
蕭楚女極其輕柔的嗓音念着熟悉的開場詞:“每一首歌都像一隻紙船,承載着一個動人心絃的故事,不知道今天,會分享誰的故事……”
聲音淡出,音樂接入!
“先找幾份撈人的小故事吧!”蕭楚女說道,有陳斯年幫他提前整理、篩選稿子,省了她很多事。
陳斯年將篩選好的撈人故事遞了上去。
蕭楚女的聲音開始響起:“哦豁!廣大男同學們注意一下,昨天晚上六點,校車上看小說的小哥哥,你好帥啊,當時慫沒敢要聯繫方式,現在很後悔,想和你處對象。”
“這位小哥哥請主動點,請於明天早上至校園廣播臺值班室領取女同學聯繫方式!”
“……”
蕭楚女一共讀了十多撈人的小故事,其中尤其以女生居多,讀完後就開始放音樂,她也休息一下。
“很奇怪,既然看上眼了,爲什麼這幫女孩子不直接上去要聯繫方式呢,非要花力氣用校園廣播來撈人。”陳斯年很是不解的問道。
“女孩子普遍害羞,而且膽子小,哪敢搭訕啊!”蕭楚女說出了問題關鍵。
“原來是這樣!”
“當然了,在地鐵、商場、公交之類的公共場合,如果一個女孩子一直偷看男孩子,被發現之後還特別害羞,八成是對男孩子有興趣。”
蕭楚女有些遺憾的道:“不過很遺憾的是,女孩子膽小不敢上去搭訕,男孩子又不懂女孩子的心理,就錯過了!”
還真是遺憾呢!
“然後就用這種方式挽回?”
“在公共場合對上眼了,女孩子如果念念不忘,她們會選擇很多種途徑撈人,結果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孩子覺得這樣很浪漫!”
陳斯年倒是覺得極其的無聊。
“照你這麼說……”
陳斯年稍微聯想了一下子,他喫不準的道:“在公共場合遇到這樣的情況,男孩子主動上去搭訕了,豈不是一拍即合?”
蕭楚女上下嘴脣鼓了鼓,微微伸出舌頭溼潤了下嘴脣,笑着朝陳斯年臉上湊去。
在兩人只有一拳的距離停下!
“這樣是有個前提的!”
蕭楚女近在咫尺的眼眸燦若星辰,眨了眨眼睛,輕笑着,“你得仔細讀懂女孩子眼睛裏的東西,如果讀錯了,就特別尷尬了。”
陳斯年低頭看她的眼睛。
不寒而慄!
“我需要嚼口香糖嗎?”
“……”
陳斯年腦子裏都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蕭楚女驟然起身。
整理了下裙子下襬,座回了原位,她好看的側顏帶着輕笑。
“開始讀表白信吧,你選五封給我,不知道今天哪個女孩子能接受甜蜜告白呢!”
陳斯年按捺住不安的心,開始在一堆表白信裏挑選了起來。
選了四封,又夾帶私貨的將早就寫好的情書放到了最後。
音樂結束,人聲響起。
第一封信,沒有華麗辭藻和修飾,有的只是男孩對一個女孩的愛,兩人從高中到大學,只有陪伴和熟識!
第三封信!
第四封信!
……
第五封信,讓人眼前一亮的寫了標題《聽你的,溝裏去了》
蕭楚女覺得這篇小作文似乎還有點意思,她眼睛慢慢下移,開始讀第一段文字。
沒有華麗辭藻、沒有直入主題的愛,也沒有情意綿綿的情話開場。
反倒是不着邊際的聊着瑣事。
“法國隊輸給了瑞士。”
“熬夜看球的我被蚊子咬了,我沒用花露水,啐了口吐沫直接往上塗,效果還不錯。”
“IG輸給了omg。”
“至今懷念那個神奇的2018年,宋義進還沒談戀愛,theshy天神下凡一錘四,鞋子守護着上路!”
“……”
第一頁竟然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校園裏有很多人覺得奇怪,怎麼讀到一半不讀了呢?
“這開頭什麼意思?表白信就直接進入主題啊,又是足球又是遊戲的,還以爲是在告訴別人興趣愛好!”
“德國輸給瑞士,唯一的作用就是我國我口有少了點!”
“別喫別喫,ig雖然輸了,但theshy永遠領先對面上單五十刀!”
“……”
蕭楚女看了眼陳斯年,不知道他是怎麼選的稿子,奇奇怪怪的,東拉西扯就是和戀愛不搭邊。
她回過頭來,忽然看到書頁末尾小尾巴上寫着下一頁!
蕭楚女帶着疑惑翻頁了。
這一頁很長,行文格式很舒服,雖然有些覺得奇怪,但還是選擇讀了下去。
“你說,女孩子喫飽了,摸摸微鼓的肚子就是讓你誇她身材好,我試了,人家以爲我在嘲諷她,現在臉還疼!”
蕭楚女嘴角含笑。
當然了,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像她一樣身材姣好。
“你說,要抓住時機,尋找人少天黑樹高的地方趁機抓住女孩子的手,我試了,人家以爲耍流氓,手現在還疼!”
蕭楚女差點笑了。
女孩子的手涼涼的、軟軟的,只能讓親密的人牽着。
“你說,女孩子喜歡有趣的聊天方式,搭訕可以選擇高級別土味情話來聊天,我試了,沒想到人家男朋友在身邊,牙現在還疼!”
蕭楚女憋着笑。
情話撩人,只能說給懂你的人聽,要不然就是社死現場。
“……”
蕭楚女慢慢讀着,像是吃了塊蜜餞一樣,幸福和開心在心裏盪漾。
她閃閃的眼睛不時朝陳斯年看去,帶着溫柔的笑意。
蕭楚女繼續,要將這封信讀完!
這篇帶着情緒的《聽你的,溝裏去了》,頓時讓校園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笑死我了,這哥們不像是表白的,倒像是來吐槽的,給爺整不會了。”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這哥們不太會處對象,全都靠女方教,結果分手後發現,全特麼錯的,全都是女方心目中男朋友的樣子!”
“這男的極品,笑死我了!”
“……”
蕭楚女將最後一個字讀完。
像是點燃了青春一般,她整張臉上已經紅了一片,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將耳麥摘去,還未來得及關閉廣播的聲音。
蕭楚女已經朝着陳斯年撲去。
像是捧起一件精緻的瓷器一般,蕭楚女的手從陳斯年的臉頰慢慢滑過,“陳斯年,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