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森領着張牧和金苒走進一家店鋪。
店鋪裏一位小鬍子男人趕忙招呼道：“理查德森先生，您可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那東西我可就留不住了。”
“這不是到了飯點，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就過來了，寶貝呢？”理查德森笑眯眯的客套了一句。
“在後面呢，跟我來。”
小鬍子前面帶路，三人跟着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間寬敞的展廳。
此時，展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都圍着一株寶貝指指點點。
“理查德森先生，東西就在那，您過去掌掌眼。”小鬍子示意大夥讓出一條道。
理查德森也不客氣，走到前面去，第一眼看到展桌上的東西，不由得驚訝道：
“這，這東西怎麼，怎麼這麼像人啊？”
跟在後面的金苒也一臉震驚。
家裏做藥材生意，從小就接觸藥材，人形何首烏，她不是沒見過。
可這麼生動傳神，簡直就是一個小人的何首烏。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
以至於當場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唯獨張牧不動聲色，盯着何首烏，默唸一句【藥材鑑別器】。
繼而一連串數據便出現在腦海裏。
就是這麼科幻~
“金苒，你也是爲了這株何首烏來的？”忽然，人羣中走出一位老者。
“洛老，您也在啊。”
驚愕的金苒回神，認出老者。
洛老可是燕京藥材協會的專家，由他鑑定過的藥材，從未走過眼。
太好了！
有洛老在，金苒更多了幾分把握。
“洛老，這不我爺爺的生日馬上就到了，我想給他老人家準備一份禮物，您覺得這何首烏的品相如何？”
“老金頭真是有福氣啊，膝下有你這麼有孝心的孫女。”洛老些許羨慕的笑道，隨即指向展桌上的何首烏。
“我剛剛已經檢測過了，這是真正的野生何首烏。”
“年份在100到110年之間，鮮重2.88斤。”
“關鍵還是它的外觀，如此酷似人形，國內實屬罕見。”
“你要是把它買回去，當禮物送給老金頭。”
“老金頭肯定要笑掉大牙。”
“洛老，我爺爺剛補得牙，可不敢再掉。”得知此何首烏爲真品，金苒心情大好，也跟洛老開起了玩笑。
隨後，她便將目光投向小鬍子。
“老闆，這株何首烏，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小鬍子就喜歡跟爽快的人做生意，當即道：“這位女士，既然你是理查德森的朋友，我肯定不能賣貴，如果你誠心想要，就一百萬拿走。”
一百萬？
不管是金苒，還是洛老，都覺得這個價格合適。
“好，我要了。”
金苒財大氣粗，第一時間就掏出銀行卡。
小鬍子美滋滋的拿來pose機。
滴~
等待金苒輸入密碼。
“等一下！”
就在這時，自始至終都處於掛機狀態的張牧，總算是上線了。
“阿姨，就算你真的很有錢。”
“但也不能這麼造啊！”
“這玩意一眼假，別說一百萬了，就是一百塊都值不上。”
此話一出，整個展廳都安靜了。
衆人大眼瞪小眼，一臉懵！
連洛老這樣的權威人士，都說何首烏是真品。
你特麼哪來的小癟三，還敢跳出來質疑？
其中小鬍子更是黑着臉，警告道：“小兄弟，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講，懂？”
“如果我沒把握，自然不會站出來。”張牧嘴角微微上揚。
“好啊，有把握是吧，請把你的證據拿出來，不然……”小鬍子眼裏閃過一道寒芒。
開門做生意，最不缺的就是眼紅怪。
倘若張牧拿不出證據。
不好意思，小白臉真好看，劃兩刀留個紀念。
“小夥子，這株何首烏我前後鑑別了不下五次，通過多個方法，都沒有發現任何造假的痕跡。”
這時，邊上的洛老也饒有興致的笑道。
緊接着，大家都笑了。
看去張牧的目光，就像在看小丑。
人家洛老都這麼說了。
你還裝個毛線！
聽到笑聲，理查德森挺尷尬的。
趕忙給張牧使眼色。
“張，術業有專攻，咱們沒必要較真。”
張牧卻不爲所動，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隨後對上洛老的目光。
“鑑別了五次，都還鑑別不出來。”
“你這水平，真夠菜的啊！”
“你！”
正在裝大的洛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氣得手抖！
張牧不做理會，指向何首烏，“這株野生何首烏，無論從色澤還是形狀上來看，都是上等珍品。”
“只不過你們就沒有那麼一點點懷疑，這何首烏的人形，太過於逼真了？”
“要知道何首烏在土裏生長的時候，受到四周泥土的擠壓，四肢不可能協調生長。”
“而這株何首烏，四肢非但很協調，看起來還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簡直就是小人形狀。”
“如果我沒猜錯，這株人造何首烏，應該是採用了【內置模型】的培育手法。”
啥？
隨着張牧的話音落下，整個展廳再次陷入安靜。
隨後，爆發出一陣喧譁。
“我尼瑪，真是張嘴就來，【內置模型】是什麼鬼？”
“我也覺得他在滿嘴跑火車。”
“噓，我怎麼感覺在哪聽說過這個培育手法。”
“我好像也聽過，難不成這株何首烏……”
“臥槽，厲害了，只不過，小夥子，剛剛那些都只是推測而已，你能給出證明嗎？”
“對啊，要是能證明，我就服你。”
唯恐天下不亂，人羣大致分成兩個陣營。
“別急，我在看。”
張牧伸手示意，緊接着閉上眼睛。
衆人；“？？？？？”
什麼鬼？
你不是說在看嗎？
閉上眼睛，你看個錘子啊！
殊不知——
張牧真的是在看。
閉上眼，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腦海裏關於這株何首烏的數據。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藥材鑑別器】就是這麼牛逼。
它說何首烏是假的，那肯定就是假的。
很快，有了。
【藥材鑑別器】給出了四種證明方法。
張牧微微一笑。
我也不想裝逼啊。
奈何實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