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棋第一人聶劍鋒的師父。
連續輸過一個小年輕十多局？
特別是最後一局，我特麼都超常發揮了啊，結果一分鐘沒到，就輸了。
這特麼說出來，誰會相信啊！
然鵝——
事實就是事實！
無法否認！
只見張牧慢悠悠的擺好棋，“大爺，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
今天這面子，必須要找回來！
馬堯黑着老臉，重新入座。
“等一下，老馬，都十五局了，要不你先把十五局的錢先給人家小夥子。”
這時，邊上的算命大爺補刀道。
聽到這話，馬堯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胸口劇烈起伏，猶如老式風箱。
雖說他不差錢，退休金老高了。
可一下子掏一萬五出來，還是非常肉疼的。
“我說老馬，你該不會想賴賬吧，邊上可這麼多人都看着呢。”
半天，沒見馬堯有掏錢的意思。
算命大爺立即不答應了，開始煽動氣氛。
馬堯；“？？？？？”
“誰說我想賴賬了？”
“不想賴賬，就快點給錢啊。”
至於這麼開心嗎？
算命大爺笑得露出八顆大黃牙，就好似贏錢的是他，不是張牧。
最終，在算命大爺瘋狂催促之下。
馬堯無比肉疼的給張牧轉了一萬五。
隨着這一萬五轉出去，他手機上的餘額就只有個位數了。
小老頭，欲哭無淚！
這回去怎麼跟家裏的老婆子交代啊。
搓衣板肯定少不了。
沒準還要榴蓮伺候~
不過——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幾次機會能碰到張牧這樣的象棋高手？
恐怕就只有這麼一次吧！
爲棋癡狂的馬堯當即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不就是搓衣板，不就是榴蓮嗎？
只要跟高手過招，能學到東西。
叫他上刀山都沒有問題啊。
總之就是豁出去了。
“老黃，有錢沒，先借我幾萬，我下午就還你。”
看到馬堯毫無徵兆的扇了自己一記耳光，算命大爺已經懵了啊。
而緊接着，馬堯就管算命大爺借錢。
大爺怎麼可能答應。
“我說老馬，你現在狀態不對，先別下了。”
“我狀態哪裏不對了，好着呢。”馬堯否認。
算命大爺；“……”
你特麼都扇自己耳光了。
狀態還好着？
別裝了！
“行了，真的先別下了。”
“再說了，我身上也沒錢啊，好幾天沒開張了。”
算命大爺掏了掏自己的褲兜，確實比臉還要乾淨。
馬堯嘴角抽了抽，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大爺，如果你還想下的話，我們就繼續吧，錢不錢的無所謂。”
這個時候，張牧微笑着說。
確實，錢不錢的無所謂。
重點是【延年益壽丹藥】。
加上那兩局殘局，目前的進度是17，還差33局，就可以獲得一顆丹藥獎勵。
馬堯一聽，不行！
他還犟上了。
“贏一局，一千塊錢，這是我定下的規矩。”
“要是壞了規矩，以後我還怎麼在這裏擺攤。”
“這樣吧，我下午還會在這裏擺攤，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咱們繼續。”
“可以啊！”張牧幾乎沒有猶豫。
講真，他比馬堯還迫切棋局能夠繼續進行。
畢竟象棋能力90級以上的高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得使勁薅羊毛啊！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下午見。”
“好！”
馬堯收攤走人，早些年偷偷藏了不少私房錢，這下終於派上用場了。
“我說老馬，你下午真的還來擺攤啊？”
算命大爺從後面追來。
“嗯啊，不都跟人家小夥子說好了嗎？”
算命大爺張了張嘴，“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你真的還要給人家小夥子送錢啊？”
馬堯；“？？？？？”
臉一下又黑了！
講真，這話好幾把傷人啊！
不過——
“唉，老黃，你不懂。”
“實話跟你說吧，那小子的棋藝，是我見過最恐怖的，沒有之一。”
“比你徒弟聶劍鋒還要恐怖？”
馬堯遲疑了幾秒鐘，“早兩年的聶劍鋒，肯定不是他對手，但聶劍鋒也是個怪物啊，每年都在進步，現在究竟達到什麼水平了，我可不知道。”
“也就是說，勝負難料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不是，我問你是不是還要來送錢，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你急什麼，我這不是想間接說明那小夥子的棋藝很逆天嗎，以他的水平，在外面陪練，一局至少十萬起步。”
“而我跟他下棋，一局纔多少，一千！”
“呵呵，你說我下午還來不來？”
算命大爺：“……”
“我覺得你有點魔怔了。”
“你不懂，我從小就好這口……”
叨叨叨~
八百字的大道理！
聽得算命大爺都快自閉了，本想勸說老夥計別來送錢了，誰曾想人家送得是心甘情願，甚至迫不及待，怕張牧跑了。
“行吧，既然你下午還來，那我也過來。”
“給我加油？”
“想多了，我來看你輸錢，然後笑話你。”
“……”
馬堯好想用棋盤打爆算命大爺的狗頭。
大爺見機，立刻甩腿就跑。
馬堯追了幾步。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聶劍鋒！
臥槽，好徒弟給自己來電話了。
馬堯立即深呼吸，穩了穩情緒才接通：
“喂，劍鋒啊，你不是出國比賽了嗎，怎麼會有時間打我電話。”
“師父，比賽結束了，我已經回到燕京機場。”
“啊？比賽都結束了，第幾名啊？”
“肯定是第一啊。”聶劍鋒似乎都麻木了，便轉移話題，“師父，這次回國，國家隊給放了幾天假，我尋思着好久沒看到你和師母了，就臨時起意，買了機票，差不多下午一點過就能到。”
“啊？？？”馬堯嚇一跳。
“劍鋒，你是說，你，你，你要來閩城？”
“對啊，一點過就能到。”聶劍鋒笑着迴應，並且還說：
“到時候我們師徒倆好好的下幾局。”
“這些年，你隱居在閩城，沒有對手，肯定很寂寞吧？”
馬堯嘴角抽了抽。
沒有對手嗎？
連跪十七局瞭解一下。
寂寞個雞兒啊！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聶劍鋒要來。
讓他和那個小夥子——
分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