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大舅一家,二舅一家,還有三姨,無不嚇得雞兒亂顫。
頃刻間,懵逼,驚恐,震撼等一系列心情,瘋狂的浮現在腦海當中。
特別是震撼!
畢竟謝依依是閩城尊園酒莊老闆娘這件事帶給他們的震撼,不亞於十級大地震啊!
過了好一會,這些親戚吞嚥口水,再看謝依依的時候,臉上滿是尷尬。
尷尬媽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的那種尷尬。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還想用96年和98年,來自尊園酒莊的羅曼蒂康帝裝逼。
誰曾想——
人家直接是尊園酒莊的老闆娘啊。
更是直接弄來了一個集裝箱的酒莊美酒。
對比過後,96年和98年的羅曼蒂康帝特麼算個錘子啊!
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不由得,之前還人前顯聖,笑着露出八顆牙的大表哥和二表哥,此刻只覺得臉都被打腫了啊。
至於大舅媽和二舅媽,還有三姨,冷不丁想起早些時候的裙子風波。
她們先是嘲諷謝依依媽媽身上耳朵迪奧新款裙子是仿品。
等謝媽把購物憑證拿出來,她們又改口,嘲諷謝媽虛榮,爲了裝逼,把家裏的積蓄都拿來買裙子。
真的是又可悲,又可笑!
而如今,還可笑嗎?
人家女兒是閩城尊園酒莊的老闆娘,身上穿一條五萬八的迪奧裙子,很貴嗎?
貴個雞兒!
就是穿五千八百萬的裙子,都特麼很正常好嗎?
畢竟——
閩城尊園酒莊的老闆可是他女婿啊。
女婿,懂?
得罪這種大佬的丈母孃,下場是什麼?
完了!
回想之前嘲諷的嘴臉,大舅媽,二舅媽,還有三姨,尷尬之餘,都嚇哭了。
看到這一張張前後天差地別的嘴臉,謝依依本來還想解釋一下,現在還解釋個毛線啊!
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邊上的謝媽也舒服了,徹徹底底的舒服,擡頭挺胸,仿若身上的某個毛孔都張開。
“小妹,依依交朋友了啊,什麼時候的事?”
“這麼好的事,怎麼也沒通知我們喝幾杯喜酒。”
“就是,我們可是依依的舅舅啊,親舅舅,她找到男朋友,我們打心底替她高興。”
“這樣,之前沒喝到的喜酒,今天喝,一會進去,大舅我先自罰三杯。”
“二舅我也自罰三杯。”
僵硬過後,大舅和二舅就開始舔謝依依一家。
還我們可是依依的舅舅啊,親舅舅。
之前嘲諷的時候咋不說這樣的話?
簡直臉都不要了!
但——
大舅二舅卻不以爲然,大丈夫能屈能伸瞭解一下?
他們笑着露出八顆牙,繼續狂舔。
謝依依:“……”
謝爸謝媽:“……”
一時半會,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好在這個時候,酒店裏跑出來一個人通知,外公換好衣服出場了,準備開席。
“依依,我們快進去了,外公知道你找了個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他老人家肯定也爲你感到高興。”
“是啊,他老人家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依依找到好婆家。”
“我們快點進去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人家。”
“是是是,快進去吧。”
謝依依:“……”
老孃信了你們的邪!
要不是自己知道外公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就被你們給騙了。
然鵝事實上——
外公不但重男輕女,而且還將孫子和外孫區別對待。
清楚記得小時候去外公家拜年,大表哥,二表哥都能拿到一兩千塊錢的紅包,而謝依依一毛線都沒有。
就因爲她是外孫女,表哥他們是孫子。
現在,你跟我說,外公最大的心願是看到自己找到好婆家?
謝依依只想用兩個字來表達此刻的心情:呵呵~
不過在大舅等人的簇擁之下,謝依依還是走進了酒店。
酒店二樓最大的迎松廳,外公換上一身大紅色的唐裝,正接受着賓客們的祝福。
“老爺子,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
“祝老爺子萬壽無疆長命百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祝生活之樹常綠,生命之水長流,健康快樂,春輝永綻。”
“老爺子,我沒讀過書,肚子裏沒墨水,就只會說一句祝你生日快樂,但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老爺子明顯越活越年紀了嗎?根本不像83,最多就53……”
“哈哈~”
反倒是這一句最沒墨水的話,外公聽得最受用。
一一伸手,跟衆人打過招呼,他來到主桌的主位入座。
也在這時,謝依依,大舅等人走了進來。
“來了啊!”
外公看到大舅一家,二舅一家,還有三姨,臉上都露出笑容。
可看到謝依依一家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也對,大舅,二舅等人混得好,每個月要給外公好幾萬的生活費。
這次生日宴,更是安排在如此高檔的酒店。
備有面子!
而謝依依一家,哼,平常沒給錢也就算了,居然生得還是外孫女。
能給你好臉色看纔怪!
外公當即冷哼了一聲,無視謝依依一家,招呼大舅二舅等人入座。
按照往常,大舅等人自然當仁不讓的入座主桌。
至於謝依依一家坐哪裏?
隨便啊!
反正就是來蹭飯的,坐哪裏不都一樣。
但現在——
大人,時代不同了。
人家謝依依是閩城尊園酒莊的老闆娘。
有這一層身份加成,她們一家不坐主桌,誰特麼敢坐主桌啊。
大舅立馬客客氣氣的讓謝依依一家坐主桌。
二舅也一樣。
還有三姨。
大家都讓開,只有等謝依依一家入座後,他們纔敢坐。
外公:“?????”
很顯然,大舅等人的反常舉動,直接把外公給整不會了啊。
我套你猴子啊!
什麼情況?
你們可是大老闆,是成功人士,是入座主桌的不二人選。
現在——
whatareyou弄啥嘞?
主桌你們不坐,還讓給窮得叮噹響的謝依依一家入座?
一個個吃錯藥了吧?
又或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我說你們這是演得哪一齣啊?”外公黑着臉。
大舅剛要解釋。
卻在這時,張牧來了。
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