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筆記本電腦，他目光掃過大廳的人質。
柳茹青也已經被年輕碰瓷男帶過去了。
注意到張牧掃過來的目光，這女人立馬瞪了過去，眼裏還帶着濃濃恨意，很顯然因爲襲胸的事，她是真的好想殺了張牧。
不過——
張牧壓根就沒鳥她。
對他來說，柳茹青跟其他人沒啥區別，反正都是人質。
而他現在手上最大的籌碼無疑就是這些人質。
這是他跟警差周旋的資本。
對了！
張牧忽然想到什麼，朝兩位年輕的碰瓷男說道。
“去，把人質的手機都收起來。”
徹底切斷店內跟外界的聯繫。
碰瓷男哪裏敢說一個不字，立馬找來收納箱，開始收繳人質的手機。
人質們倒也乖乖配合，畢竟張牧的一個眼神，就已經把他們嚇尿了啊。
反抗？
活着不好嗎？
但總有例外！
柳茹青拼死護着手機，就是不上繳。
當然，她倒也不是想用這手機跟外面的警差取得聯繫，而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昨晚半夜，洛老來電，有個朋友可能知道那餐巾紙上配方的最後一味藥材是什麼。
不過那個老朋友眼裏只有錢，需要給出一大筆好處費，他才願意幫忙。
而繽紛美容公司，現在哪裏還有那麼多資金啊。
所以柳茹青今天就拿着自己的珠寶，來天瑞珠寶店變賣。
是的，她今天是來將珠寶變現，而不是買珠寶。
那些變賣的珠寶無疑是她最喜愛的飾品。
這也就能解釋，張牧在店外看見柳茹青的時候，爲何這位女總裁的臉上那般不捨。
她現在已經將珠寶全部變現，就等洛老打電話過來。
對方願意接受那個好處費的話，她就把錢打過去。
以至於，她現在不能沒有手機。
這關乎到繽紛公司能不能成功研製出餐巾紙上配方的美容產品。
然鵝——
你柳茹青不能沒有手機，理由固然至關重要。
但跟張牧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一視同仁。
沒有人可以搞特殊。
至於柳茹青死命護着，不給是吧？
砰！
下一秒，一道突兀的槍響。
張牧面無表情的開槍，直接打掉了柳茹青的手機。
整個過程，未傷及柳茹青的手掌分毫。
這槍法？
市局會議廳的幾位老哥：“？？？？？”
我套你猴子啊！
怎麼感覺比市局第一神槍手還要牛逼啊？
老鄭，你還好意思舔着臉說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羣衆？
你管這叫普普通通？
管這叫羣衆？
老鄭：“……”
啥也別說了，把鍋甩給黃天青，額，不是，給黃天青打電話問清楚。
黃天青都特麼哭了，報告局長，他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個羣衆而已啊。
珠寶店內。
這一聲槍響過後。
陷入長時間的死寂。
畢竟——
誰也沒有想到悍匪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開槍。
並且，槍法還這麼準。
與此同時，兩百多萬人在線的直播間也安靜了下卡，就好似時間停止了幾秒鐘。
隨後，彈幕炸了啊~
“我可以證明，絕對很隨意，壓根就沒帶瞄的。”
“對對對，根本就沒瞄。”
“艹，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劫匪兄弟，絕對有點東西啊。”
“何止是有點東西？實不相瞞，我是省射擊隊的運動員，拿過全國冠軍，就剛剛那種很隨意的槍法，我再練十年也沒這種水準。”
“別說你了，就是我，再練十年也達不到這種水準啊，哦，對了，我拿過射擊世界冠軍。”
“……”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總之，這一槍，牛逼就完事了。
滿屏666~
愣是一點畫面都看不到。
“鈴鈴鈴~~~”
珠寶店內，近距離感受這一槍的無解，顯然最爲震懾。
直至店內的座機響起，纔打破了沉默。
大家都下意識的看向座機的位置。
包括張牧。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外面警差打進來的啊。
畢竟此時珠寶店的大門都關上了，窗簾又都拉了下來，再加上店內監控還擱那滾動播放着動畫片呢。
所以外面的警差想要聯繫珠寶店內部，只有通過座機。
行吧，聽聽他們想怎麼做。
張牧走過去，拿起座機的話筒。
“喂？”
“我是市局大隊的隊長萬冠傑，也是此次警差現場總指揮。”
電話接通，萬冠傑立馬就故意很嚴肅的說道，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倘若劫匪聽到自己這壓壓迫感十足的聲音就嚇尿了，立馬舉雙手投降，豈不是便被自己裝了一個大、逼。
所以，他還挺期待劫匪的迴應。
然鵝——
張牧的迴應就一個字：“哦！”
“哦？你就回了一個哦？”萬冠傑的心態很顯然被搞到。
“不然呢？還要給你拜一個早年，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萬冠傑；“……”
嘴角抽搐~
噗~
而直播間的水友，自然又噴了。
“神特麼拜一個早年，再確定一下，這真的是法制類演習直播嗎？”
“我咋覺得自己要被笑死了啊。”
“樓上的，我已經被笑死了，可以給我燒點紙嗎？”
“……”
“行了，說吧，有什麼事！”張牧吐槽了一句後，顯然不想多廢話。
萬冠傑這才隱忍着，很沒面子的說道，“我想知道你手裏有多少人質，並且現在這些人質的處境如何？”
“具體多少人質，我忘了，不過他們現在都挺安全的。”
“我不確定你的話是否可信，請你把珠寶店內的監控復原。”
“復原幹嘛，那些動畫片不好看嗎？”
萬冠傑；噗~
差點一口老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你不復原店內的監控也可以，但我們要派一個人進去查看情況。”
“你放心，我們只是想確保一下人質是否真的安全……”
“行了行了！”張牧再次不耐煩的打斷。
“這特麼是搶劫，你以爲菜市場買菜啊？還能討價還價？”
“別特孃的蹬鼻子上臉！”
萬冠傑；“？？？？？”
一場演習而已啊，有必要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