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原因赫然是在珠寶店人質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鬧出一個又一個笑話啊。
比如，他們以爲是真搶劫，嚇尿了褲子。
再比如，他們以爲那個假扮外賣小哥送餐的格鬥教練已經陣亡，結果屍體卻突然動了一下，鬧鬼？
再再比如，張牧後來的補槍，番茄醬灑滿牆壁，這下總該死絕了吧，又收割了一波驚恐值。
而這些，如果人質提前知曉搶劫是假的，還會有那樣的效果嗎？
顯然不會啊！
搶劫就搶劫唄，反正是一場演習。
屍體動就動了唄，反正是一場演習。
補槍就補槍，血灑一面牆就一面牆唄，反正是一場演習。
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人質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笑，直播效果也就自然大打折扣。
同樣也會使得整個直播過程顯得那麼不真實。
哪有銀行搶劫，大媽卻還若無其事的坐在櫃檯前，把存摺一拍，取錢。
就特麼灰常的離譜啊~
這不，直播間的人氣，從一開始的百萬，直接掉下一大截。
目前就只有六七十萬的人氣。
“沒勁，人質們都擁有上帝視角了，還演習個毛線啊。”
“散了散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次演習的組織者是豬嗎？”
“擱這瞧不起誰呢，我家豬都比他聰明。”
“……”
市局會議廳。
看到滿屏都在罵組織者是豬的彈幕。
老鄭一張老臉別提多黑了，捂着劇烈起伏的胸口，差點一口老血就這麼噴出來。
毫無疑問，他就是那頭豬啊，額，不是，是此次演習的組織者啊。
不過——
你以爲是他想把演習的具體事宜提前通知給銀行方嗎？
不，他不想。
只是他也沒辦法啊。
上回演習結束，市局被【碰瓷】了。
碰瓷老頭組織當天珠寶店內的羣衆，來市局門口鬧事。
說什麼，演習也不提前告知一聲，差點被嚇死了知道嗎？
我不管，必須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費，買褲子的錢。
買褲子的錢？
是啊，嚇尿了，褲子不用買新的嗎？
必須賠~
不賠，就一直鬧下去~
雖說最終市局的人把碰瓷老頭帶走，至今還關在裏面，身穿統一服裝，理髮小平頭，朝六晚十，作息十分的規律。
但市局還是受到了一系列負面影響。
迫於壓力，老鄭只好提前把今天演習的具體部署跟銀行方溝通了一下。
誰曾想——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啊。
唉！！！
哆啦個喵夢~
太難了。
不說，不行。
說了，也不行！
……
這一切，張牧自然毫不知情。
既然來參加演習，他就定然會認真對待。
否則所謂演習就跟過家家似的走個流程，嘻嘻哈哈，那還有什麼意義？
而要使得演習儘可能的具備意義，首當其衝就要讓演習看起來顯得是那麼的真實。
越逼真越好~
至少，人質不能擁有上帝視角啊。
不然還演習個毛線啊~
縱然他這個悍匪再牛逼，人質卻壓根不當一回事，完全就是白折騰，剃頭挑子一頭熱~
該怎麼辦？
張牧微微皺起眉頭，沉吟了片刻，有了。
不如將計就計。
“演習？”
“對，我是來參加演習的人員。”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接下來還請你們多多配合。”
大堂經理一臉睿智，大聰明jpg~熱情得跟張牧握手，“配合，我們肯定好好配合。”
“來，這邊請，此次演習的備用鈔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是演習，總不能拿真鈔演習吧。
銀行方面特地準備了兩百萬的備用鈔，怎麼樣，專業吧？
大堂經理表示這業務，他太熟了。
提前備好備用鈔，劫匪拿走備用鈔，警差到來，降服劫匪，歸還備用鈔。
演習結束。
大家一起拍照留影，然後晚上喫火鍋洗腳。
皆大歡喜~
掌聲~
大堂經理美滋滋的走到前面，腦子裏甚至都在想，今晚喫火鍋要點什麼菜了。
張牧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沒有知道他在想什麼。
見狀，直播間人氣自然蹭蹭蹭的繼續往下掉。
“搞什麼啊，跟上次演習比起來，差太多了。”
“果然第一部纔是精華，續集往往都會撲街。”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吧，不看了不看了。”
“我也不看了，本以爲劫匪兄弟還會帶來驚豔的表演，結果他也迴歸俗套，居然直接就承認自己是假劫匪，來參加演習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擦，老子還專門請了假看直播，結果就這？現在回去上班還來得及嗎，請假半天扣兩百工資啊。”
“傻的人還在問回去上班來不來得及，聰明的人早已經在回去上班的路上。”
“……”
一大、波人回去上班，直播間的人氣很快就降到了三四十萬。
好慘！
這個時候，市局老鄭的臉已經不是黑，都特麼綠了，綠到發紫。
今天的二次演習，不僅全程直播，還邀請了許多媒體到場。
結果演變成這樣。
我套你猴子啊！
有一口從天而降的鍋，他背定了。
另一邊，西江銀行。
大堂經理帶着張牧進入到櫃檯裏面。
“小柔，把備用鈔拿出來，給這位劫匪兄弟。”
名爲小柔的銀行職員立馬跑去拿來一個揹包，揹包裏裝着備用鈔，總共二十三斤。
備用鈔和真鈔的重量一樣。
一張百元鈔票的重量是一點一五克，那麼二十三斤什麼概念？
差不多相當於一百萬！
誰說女孩子柔弱了，平常連礦泉水蓋子都擰不開，現如今提着二十三斤的備用鈔，還不是來去自如。
“你好，這些備用鈔，你準備裝在哪裏？”小柔很有禮貌的看去張牧。
張牧就很隨意的把平常收集空瓶子的袋子丟過去，“裝這裏面吧，把它裝滿。”
裝滿？
“先生，你這袋子太大了，一百萬備用鈔根本就裝不滿。”
“備用鈔裝不滿，那就用真鈔來裝。”
“真鈔？”
“對，如果我說……”
張牧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大堂經理和職員小柔，彪莽的悍匪氣質瞬間毫不保留的展露出來。
“我是假借演習名義，真來搶銀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