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真的是徹底驚了，表情相當誇張。
“總警司，您，您是說，讓這部宣傳片上，上央視的電影頻道？”
“對啊，今晚太遲了，我明早就去溝通。”
“嗯？老鄭，你這是啥表情啊？”
“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老鄭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何止是覺得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媽媽給不可思議開門，不可思議到家了啊。
做夢都沒敢想，這部【無間道】能拿到央視電影頻道播放啊。
總警司卻呵呵好笑：
“你啊你，怎麼年齡越發，反而越不自信了。”
“這麼好的作品拍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嘛。”
“你難道還想把這宣傳片拿回西江，放在你們西江電視臺播放？”
聽到這話，老鄭面露尷尬。
別說，一開始，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畢竟這【無間道】只不過是西江市局籌拍出來的一部宣傳片，哪裏敢奢望全平臺播放，更不敢奢望央視電影頻道。
就好比……
算了，也別好比了~
老鄭現在整個人都是飄的。
“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
總警司打了個哈欠，在助理的陪伴下離開了觀影室。
……
另一邊，張牧同樣打着哈欠，準備回酒店睡覺。
早些時候，他不是發愁怎麼把光刻機那麼大的傢伙給安全送到燕京研究所嗎？
眼下的物流公司，好像都不怎麼靠譜。
後來，他猛拍自己的腦門，怎麼把金盾安保公司給忘了啊。
讓他們護送光刻機無疑是最佳選擇。
很快，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藍飛鳳。
兩個小時後，金盾安保公司的貨輪從西江的港口駛離，護送光刻機，前往燕京。
“終於搞定了！”
回酒店的路上，張牧吹着風，撥通研究所老馬的電話。
燕京研究所，老馬和老馮還在辦公室加班。
那可是能實現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啊。
光是想想，就激動到不行。
反正睡不着覺了，還不如來工作呢。
突然，哼着調調的馮本強想到什麼，皺着眉頭道：“老馬，我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不，我也不相信啊。”
“你說，萬一，我說萬一哈，萬一那個野性、愛國的市民把我們給耍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被耍了？
別啊，要知道這件事已經彙報給了上級。
要是真被耍了，豈不是丟臉都丟到上級去了？
“老馮，我說你瞎擔心什麼啊，郵件上的資料，我們不都看過了，肯定是真的啦。”
“資料歸資料，可畢竟都是些理論上的東西，沒看到具體的東西，我這心裏突然就沒底啊。”
還別說，被馮本強這麼提了一嘴。
老馬突然也沒底了，對啊，理論這一塊，但凡有點水平的研究人員都可以搞出來。
關鍵在於能不能把理論付諸於實踐。
“我說老馮，你沒事說這個幹嘛啊，好了，我現在也開始焦慮了。”
“原本就睡不着，現在，更睡不着了。”
“我也不想說這個啊，可，可突然就想到了，不得不說。”馮本強臉上一個大寫的囧字，很顯然，他也不想說啊，可不說的話，憋在心裏又十分的難受。
頓時，辦公室的氣氛就有些一點點的微妙。
“反正也沒心思做事情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過了好一會，老馬提議。
“好。”
也只有這樣了，工作，沒心思工作，睡，也鐵定睡不着。
但回去躺在牀上，總比站在這兒強吧？
二人有些垂頭喪氣的往外面走。
就在這時，老馬的手機響了。
誰這麼晚了還給自己打電話啊？
掏出手機一看，赫然是張牧來電。
老馬：“？？？？？”
真就怕什麼來什麼！
完了完了，完犢子了~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鐵定是沒啥好事啊。
你丫的害死我們了好吧？
老馬差點當場就爆粗口了。
一旁的馮本強也很激動，用鼻子想也知道張牧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幹什麼啊。
肯定是找藉口，說光刻機哪裏哪裏出了問題唄。
又或者直接坦白從寬，哭着求原諒。
其實——
一開始，就真的沒必要抱這麼大的希望啊。
畢竟那可是能實現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
而現在全世界最牛逼的公司，也纔開始研究3納米。
你這橫空冒出來一臺2納米的機器。
想想也是不可能嘛！
“我特麼~“
馮本強真的就好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喂。”下一秒，老馬接通電話，態度不是很好。
張牧倒也沒當回事，“你好，馬所長，我這邊通知你一下，明天上午八點左右，運載光刻機的遊輪就會抵達燕京港口，你們派人去接一下啊。”
老馬：“？？？？？”
啥？
馮本強：“？？？？？”
特麼聽到了啥？
這兩人就差沒順着手機信號過去在張牧的頭上暴扣了啊。
結果，張牧來一句，親，你的快遞到了哦。
明天上午八點，光刻機就會遞到燕京。
我套你猴子啊！
若不是親耳聽到，誰敢相信。
不不不，即便是親耳聽到，也不敢相信啊。
老馬立即咬了咬舌頭，“張，張先生，大晚上的，你沒有跟我們開玩笑吧？”
張牧：“……”
你也知道大晚上哦，大晚上的，我直接在酒店抱着美女睡覺不香嗎？
非要打電話給你們兩個老頭，開玩笑？
老子的癖好，就這麼的特殊？
“馬所長，你可以查一下，貨輪的編號爲J.”
說完，張牧就把電話掛了，愛信不信，老子已經困到不行了~
嘟嘟嘟~
聽到話筒裏傳來的忙音。
老馬直接是一臉懵逼，除了懵逼還是懵逼。
足足愣了七八分鐘，他僵硬的看去馮本強，“老馮啊，你說這可信嗎？”
上午剛下單，晚上連夜就給你送來了。
大大滴良心啊。
馮本強一個哆嗦，“我，我也不知道啊，要，要不向上級彙報一下？”
“可以！”
“對了，上級電話號碼多少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