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關並沒有特意的藏在哪裏,反而是混淆在這些山石之中,要認出他們只有學會辨認墨家標記,可墨家標記也不是誰都能學的。
仙宗門的人也只有各大門派的首領才能拿到,秦舟心中的不安一直在增強,曹睿的身上有太多的祕密了。
隨着整個山體的晃動,整個山體竟然也在變換之中通過山石的移動變化出了一條路直達山頂。
顧清和秦舟感嘆之餘又很震驚。
曹睿不是一個朝廷大臣在他爹手下做事?怎麼又會知道這些仙宗門的祕辛。
顧清心裏也有疑惑,李懷仙和曹睿從一開始就認識?那曹睿是否知道她的身份,秦舟又是否告訴過他?這些都在顧清心裏打上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秦舟尋着這條路慢慢走上去,曹睿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她,或者搭把手,秦舟也並不拒絕。只是眼神中每次看向他都會帶着些試探。
秦舟想知道曹睿接近自己到底是爲什麼,自己曾經的那些記憶到底是真是假?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到底又有幾分可以相信,他到底是誰的人。
可眼下確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好時機。
秦舟幾次張口欲言曹睿都看在眼裏,可他實屬無奈,現在李懷仙還沒有醒,可不是一個暴露身份的好時機,只好一路上追着秦舟默默示好。
從茶水糕點到馬車客棧一路上全都遵着秦舟的喜好來,又是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秦舟甚至都有些懷疑那個隱藏身份的是自己了。
等好不容易上了山頂,一輛馬車穩穩當當停在路中,可說是馬車倒也沒有馬只有一個車棚。
“這能做人?”
面對曹睿的邀請秦舟發出了自己的疑惑。
“能,上來試試,比馬車可快多了。”秦舟和顧清半信半疑的上了馬車。
馬車內極爲簡單,相比起普通的馬車來說這個車棚內沒有可以落座的地方,倒是曹睿一屁股就坐在了木板上。門口有一個機關,看起來是能夠操作方向的棍子。
曹睿輕輕啓動整個馬車竟直接向前跑起來,速度比一般的馬車要快上一倍不止。
“這便是墨家機關術?”顧清開口問到。
曹睿一笑,頗有些得意,“顧姑娘好眼力!”
“傳聞墨家機關術出神入化,千萬種變化,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面對顧清的吹捧,曹睿的腦子裏回想起墨懷玉人畜無害的一張臉背後全然是拿着他們的性命搞研究就有些後怕。
冷笑兩聲對着顧清回到,“謬讚了!”
秦舟還是不言語,曹睿瞧着那眼神當中的防備只能苦笑兩聲,就算是平時惹上了大麻煩也沒見他如此苦惱過。
“喝水嗎?”
“……”
“要不喫點果子?”曹睿說着竟然打開了木板地下,竟有隔層,藏着新鮮的水果還有蜜餞。
秦舟對喫的倒是沒什麼興趣,隨手抓了個果子塞給顧清讓她保重身體。然後便很有興致的盯着自己腳下的木板。
曹睿難道機靈,殷勤的開始介紹:“這車下面都是隔層,但是一般人打不開。”
這馬車跑起來塊,也更讓人頭暈,秦舟沒一會兒便掙扎着雙眼,於是曹睿又變戲法一般的從另一邊取出個毛毯和抱枕來輕輕的搭在秦舟的肩上。
顧清坐在一旁絲毫沒有睏意,要是往常她對這些倒也是會有一番好奇之心,指不定要如何探索一番才肯收手,但眼下她卻實在是沒有那些心思。全服心思全然擔憂着李懷仙。
另一邊黑衣人們將李懷仙帶到不如別院的外圍,吹奏起笛聲。
從鬼閣趕回來的烏瞳正好遇上便從他們手裏接了人。下一瞬間幾個黑衣人又消失得悄無聲息。
不如和李賀出來差看情況時便只看見烏瞳抱着李懷仙的頭跪在門口。
“你怎麼不進去?你懷裏那人是誰啊?”李賀揹着月光看不起前方,不如走在他的身側不知不覺中指引着他的步子和方向,以免他自己碰到機關。
“哎,對了,剛纔有沒有看見什麼人?我和不如尋着笛聲趕過來的,怕是有什麼人像闖別院。”
烏瞳伸出手搖了搖,李賀纔看清是一根短笛。
“你說你又不是找不到路回來,吹笛幹什麼?最主要的是吹得還這麼難聽,我還以爲有人想要闖別院,還把不如給吵醒了。”
李賀走近一看才發現烏瞳的臉色也不正常,透着月光烏泱泱的白,就像是畫了一層死人妝一般。手臂和衣服上四處都沾染了血跡。
虛弱的聲音還有心思和李賀開玩笑:“我這不是累得走不動了,只好又想個辦法將你叫出來幫忙唄。”
不如伸手探上烏瞳的脈象,神色大驚:“糊塗!”
李賀很少見不如生氣,便是對自己也只氣過一次。瞧着烏瞳懷裏的人定眼一瞧竟是李懷仙。
擡頭看看天,又看看不如。
腦門子一條黑線。
這人竟然還趕回來了。掂了掂自己荷包的重量,早知道晚上就不下山去買酒了。
不如剛將李懷仙接了過去,李賀想伸手將這小姑娘拉起來。
結果烏瞳自己撐着劍佔了起來,李賀的手伸在半空有一絲尷尬,除了不如誰都沒有發現。
不如的嘴角在月光的窺照下勾起一絲微笑,帶這些寵溺的味道。這人還是這麼善良又有些可愛。
等着烏瞳進了屋才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來,伸手扔在桌上。
李賀打量着那個小盒子,看起來十分精美,巴掌大的一個盒子竟然還帶了鎖倒是越發的好奇。
可還沒等李賀開口問話,門口的烏瞳一個跟頭直挺挺的就到了下去,一探脈,嘴裏罵罵咧咧的和不如一樣,吐出兩個字:“糊塗!”
隨後一邊生氣又一邊着急的找着藥材,又是施針,又是熬藥忙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如照看着李懷仙給他餵了一顆安神散。對着李賀說到:“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他,有人給他餵了藥,能夠護他心脈,先救小姑娘吧。”
李賀仰天長嘆,可能是自己上半年來喫喝玩樂不務正業得太厲害,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所以這一個月來自己都快忙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