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蠢壞繼姐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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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曉和葉江寧踏入宴會的時候,整個大殿都坐滿了人。向來準時的她不免有點不適應,但轉念又想到葉江寧就該遲來便安下了心。

    她跟着葉江寧走到君王的左方行了禮,這才姍姍落座。

    她一舉一動看似平靜,只有身旁的葉江寧能感到她的心緒氣息不穩。

    她看似無意的側頭與葉江寧私語,目光卻牢牢盯着葉江寧上方的夏清淺。

    一襲青色宮裝的她看起來更清瘦了些,她藉着擡袖飲酒的姿勢對蕭曉盈盈一笑,眉目間盡是展開了喜意。

    這一笑,蕭曉又想到了邊疆肆意恩仇的女子,清清淺淺的嘆了口氣。

    旁邊的葉松寧隨意的一擡眼,便看到自家王妃對着寧王夫婦笑的明媚,心理不知何想,只覺得些甜些苦些許不是滋味。

    “本宮今日牽頭舉辦詩會,一來是敬月神佑江雲國泰民安,二則是選德才兼備的女子爲皇家開枝散葉,三便是以文會友”皇后略帶威嚴的聲音傳入大殿,蕭曉藉着擡頭的機會又看了夏清淺一眼,這纔跟着起身附和“是,皇后娘娘”。

    今日參加宴會的名門閨秀比預計中的多了不少,甚至有些不出家門的庶小姐也盛裝出席。

    蕭曉輕擡酒杯順着飲酒的姿勢掃了一眼,發現多半的女子目光獨獨看向松王夫婦,或欣喜或幽怨或一掃而過的驚慌。

    蕭曉突然有點生氣的蹬了葉松寧一眼,又暗自竊喜自己如今站在了權勢的最邊端,有點安全。

    蕭曉思索之際,已有舞姬踏入殿中。擡頭便見領頭的舞女長髮隨着舞裙的長擺旋轉,殿中男人的目光灼熱的有點搞笑。

    她又看了夏清淺一眼,她只是悶悶的飲酒,彷彿對這種驚鴻舞厭惡至極。

    蕭曉只是以爲她無聊至極,畢竟這舞蹈對常年練武的她們來說並不稀奇。

    蕭曉又想到那年,她在邊疆爲夏清淺隨意譜的曲子以及夏清淺隨曲起的那隻舞,她想葉松寧真是愚蠢至極,錯把黃金當臭銅。

    舞樂停下之際,蕭曉見那領頭的紅衣女子未隨其他的人退下去,只是目光向着這邊隨意一掃,可她總覺得掃的不是自己又或者葉江寧。

    只見紅衣女子輕輕的退下面紗,對着君王盈盈行禮。她說“臣女魏欣怡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君王爽朗一笑,這才問道:

    “孤聽聞魏小姐一舞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魏尚書教女有方啊。”被君王點到的魏尚書急急起身行禮,語氣裏也多了些許喜悅。

    “啓稟皇上,臣女詩詞拙劣,這纔在稍稍擅長的舞技上下功夫,等會的詩詞吟賦,還請皇上多多包涵……”魏欣怡軟軟弱弱的聲音傳來,蕭曉都不禁抖了抖身子,更何況那些本就喜好如此的男人。

    聽了魏欣怡的話,君王又笑了幾聲,顯然是高興至極。

    仲秋詩會也在陸續開始,坐下的大臣見君王開心也跟着陪酒陪笑順帶着把魏尚書的女兒誇到了邊疆去。

    蕭曉聽着皇后下方的宮女念着今日的詩題,大概意思是以自體感會爲題賞月爲意,作詩作詞任君隨意。

    話剛落下,對面的太子妃便款款起身對着帝后行禮“兒臣文采不及,還請父皇母后包含”說着便嘰裏呱啦唸叨一通,蕭曉只記得一句“珠攬環玉自當頭,明眸皓齒夢相逢。”蕭曉又聽着周圍斷斷續續未停下又高起的讚美聲,着實無聊。

    正當她想尋個合適的坐姿入夢尋周公之即,她聽到剛坐下的太子妃又起來,說着什麼“兒臣作詩實在是不行,還請弟妹也來幾句,莫要本妃丟了皇家臉面”她這話說是貶低自己,在座的誰不知道松王妃的出身。

    蕭曉捏緊了拳頭,葉江寧看着瞬間紅了一圈的手只得無奈的輕輕扯開她的手反手握住。

    大殿之中安靜了許久,君王帶笑的臉色暗淡了不少。

    皇后帶笑似的聲音又起“清……淺,你要不作詩也行,學着魏小姐舞一段也未嘗不可。”

    “清淺認爲舞在於情,欣喜之人面前方可舞之,既然各位想清淺作詩,那我便作吧……”夏清淺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反之葉松寧自顧自的喝着酒,時不時掃一眼周圍,蕭曉甚至看着他對着魏欣怡笑了笑。

    “東風夜放花千樹,”聽到這裏蕭曉緊着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她鬆開葉江寧的手,擡起酒杯神色自若的盯着夏清淺,她想也只有這時候才能明目張膽的看看她,她突然知道了她過的不好。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聲蕭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娥兒雪縷黃金舞,笑語盈盈暗香去。縱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唸完最後一句,夏清淺大大方方的向蕭曉看來,脣角輕起眸裏帶光,蕭曉彷彿聽到她說“借過錯過”。

    突然一瞬間,葉松寧覺得自己突感全身乏力,他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要失去什麼,轉念一想他又何曾得到過什麼,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坐下的文臣或深或淺的看着夏清淺,他們怎麼想不到所謂的商甲銅臭家培養出來的女子會吟這樣的詞。

    君王淡下去的笑聲又在大殿中響了起來,他算盡一生自是不會忘記夏清淺佔的是他給的位置,爲的是打壓太子不該有的權勢。

    君王樂呵呵的又誇又賞了不少好東西,順帶着語氣不悅的讓太子請幾個好先生。

    這一說,坐下的大臣都低頭飲酒,明眼的自是看透不說破,稍傻的還盯着夏清淺直蹬着。

    或許是剛纔的難堪需要找個合適的過渡,皇后牽頭又品起了案桌上的牡丹花,隨即又有張大臣的女兒彈起了琴,王大臣的女兒做起了畫,總之尷尬之際無聊至極。

    正經危坐了很久,蕭曉才確定沒有人敢觸自己的眉頭,自己無需作詩賦詞以後纔開始思索如何見夏清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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