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蠢壞繼姐 >第20章 第 20 章
    “皇弟這是說的什麼話,皇兄我也是真心爲弟妹着想。如此傾城姿色跟了你,最終都得落個紅顏枯骨的下場。何不趁早終了,給自己一條後路。弟妹,你真要考慮一下才好呢!”太子輕聲笑着,看着葉松寧黑了一圈的臉色,內心很是爽快。

    “嘖嘖……一個大男人,當衆挑撥人家夫妻感情,也不害臊”蕭曉盤腿坐在葉江寧懷裏,料定了他不會讓自己摔下去之後,開始出言諷刺太子。

    “我還以爲蕭將軍是個重情義的人,故人這般處境,寧王妃卻爲了自己的安逸,默然相對。罷了,你與寧王走吧,今日之事本就與你們無關。大家路不相同,互不干擾。”太子看着葉江寧,眼裏有點暗淡,蕭曉竟覺得自己看出了愧疚,真是笑話。

    “太子可真會說笑,我走不走用得着你說嗎?”

    “不走?也行,那就一起留下吧”太子擡手之間笑了一下,隨即四周涌出更多的黑衣人。

    “別傷着寧王,其他的,殺了吧!”太子依舊是笑的喜慶,彷彿他剛說的話不是斷手足要人命的事。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馬蹄聲嘶吼聲在在山林裏交疊循環。眼看着黑衣人多半在圍攻葉松寧和蘇杭,夏清淺趁亂之中藏起了樹葉。

    她暗歎了口氣擡頭之際,三個黑衣人的劍已經刺了過來,蕭曉足尖在馬背上一點輕旋了幾個跟頭仍然是隻摸到了她的頭髮。

    冰冷的器械刺進胸口的聲音像是年少時指甲劃過牆壁的聲音,前者痛的她不敢再吸一口涼氣,後者麻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幾乎是一瞬之間,三個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鮮血混合着山林裏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東西。

    夏清淺意識模糊之際只最後記得自己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她突然想起新婚之夜,他望着加了媚藥的酒說“你這是自尋死路”,夏清淺當時也顧不得追查媚藥的來源,只是傻傻的看着他。隨後她便被拉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喝了媚藥的他身子依舊是冷的讓人心底發寒。

    夏清淺想這人的懷抱始終是那麼冷,她努力擡起右手指向蕭曉,她記得蕭曉如火暖茶的體溫,

    她想撲過去,她覺得太冷。

    正與蘇杭打鬥的灰衣男子愣了一下,蘇杭的劍險些刺進他的右臂。

    蕭曉突然就對他笑了一下,這一笑裏除了悲涼便僅剩下嘲諷。

    蕭曉低頭吻了吻夏清淺擡起的右手,手上的血跡蹭在她的嘴脣上臉頰邊,讓她原本就冷的臉色更顯得陰森可怕。

    葉江寧心中閃過一陣慌亂,他想過去抱抱她。他才走到她身旁,便見她插在腰間的摺扇突然打開向着葉南寧的方向飛去。

    葉南寧周圍的侍衛一個又一個的擋在他前面,卻又一個又一個臉色烏黑的倒下。

    蕭曉紅衣在風裏肆意飛揚,下一瞬間她的手便掐在葉南寧的脖子上。

    灰衣人情急之下躲開蘇杭,再度吹起了笛子。笛聲起便是身死人肉白骨,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以迅雷之勢從地上站起來,一圈又一圈的圍着蕭曉。

    “咳、咳咳……”葉南寧臉色慘白,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曉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她眼看着自己越收越緊的手,宛如地獄修羅。

    “妄你用毒無數,竟連這點毒都看不出來。”李夢溪的聲音至山林外傳來,蕭曉猛得把葉南寧甩在地上,轉身飛至夏清淺旁邊。

    突然之間山間吹來一陣大風,隨即有花瓣從天而降,直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汗水味散盡了。李夢溪才騎着一頭半大不大的驢,慢悠悠的晃過來。

    蕭曉來不及想這人怎麼這樣風騷的出場,只心中有一種夏清淺得救了的衝動佔據了胸腔。

    她看着李夢溪一字一句的說“國師若救她一命,蕭曉無所不應,無所不爲”隨即便擡起裙襬要下跪,李夢溪擡手一揮地上的花瓣就擋住了她下跪的動作。

    “我以爲這一跪該松王,王爺你說呢?”李夢溪輕闔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葉松寧。

    “葉松寧跪天跪地跪君王,國師受不起”葉松寧把懷中的夏清淺遞給身後的侍衛。

    “松王妃的命,確實受不起,是我高估了”李夢溪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兩個核桃,又開始前後轉換玩着。

    “他也是王爺,他給你跪”蕭曉一把拽過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葉江寧,對着李夢溪彎腰行禮。

    “哦,這與他何干”

    “他是蕭曉夫君,夏清淺是蕭曉一半命,爲妻子一半命,便是關係”蕭曉說得大聲,底氣十足。

    “那也要問問寧王爺,寧王爺你看這……”李夢溪擡起手摸了摸驢頭,語氣裏竟是戲謔。

    “她是她的一半命,而她是我的全部命,跪又何妨”葉江寧心中的彆扭在蕭曉說出“他是蕭曉夫君和爲妻子”就散了,他想這一生真的載在她手裏了。隨即擡起衣襬,雙膝落地,坦然的讓蕭曉心抖了幾下都停不下來狂跳。

    “既如此,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您說?”蕭曉這心七上八下的,順手拉起了葉江寧,握着他的手心裏全是汗。

    “夏清淺拜入我門下,皈依佛門”李夢溪看着松王,說出來的話很是冷淡。

    “好,我替她謝過國師”蕭曉深深的鬆了口氣,餘下的都是對葉江寧的愧疚。

    “你是要本王休妻?”

    “不,和離”李夢溪金口一開,只停頓了一下又說“你與她命中相剋,她沒有母儀天下的命格。”

    這話一出,被黑衣人扶起的太子咳嗽聲又響了起來。他手指着國師大吼“你這個妖物,竟敢屢次出言不遜”

    “若我不呢?”葉松寧笑看着國師,眼神冰冷的可怕。

    “那就她死,但李某不得不提醒王爺,莫要做那忘恩負義的事情。天道輪迴生生不息,王爺如今羽翼算不得豐滿。”

    “我說葉松寧,你就別作賤了行嗎?清淺念及往日恩情屈身下嫁與你,是爲情;嫁你多年傾盡大半家財,是爲義;多年來打理王府逐漸不妒不驕不躁,是爲不在乎。再多的情義,這些年都被你磨成了不在乎。而今生死在即,你卻連救她一命都不願意。那我求你,用蕭曉蕭家軍的一諾懇請你放過她吧”蕭曉說完這席話,這才輕佻眉毛沒有一絲求人的樣子,滿臉的都是嘲諷冷笑。

    “我如何信你?”

    “就憑我是蕭曉,蕭家軍的領頭人”

    “好”葉松寧說完便飛身上馬,輕甩馬鞭離去。

    “和離書我明日派人來取”蕭曉用了內心傳音,聲音在山林裏經久不衰。

    太子看清局勢,知道今日註定沒有收穫了,帶着自己的人逃之夭夭。

    松王妃在山林中遇刺的消息傳到君王面前之時,君王擡手拍碎了紫檀木的案桌。他看着跪地的羣臣,下令測查之後手一揮便讓人把血牡丹送到松王府。

    蕭曉看着國師欲言又止了幾回,終究不再說什麼。

    秋獵因着松王妃遇刺,君王一句以安全爲重便草草結束了。

    蕭曉剛回府便繞路往松王府走去,今天這齣戲他們演的幾乎完美,只是她心裏很是不安。

    “娘子,你不打算給爲夫一個解釋嗎”葉江寧攔在蕭曉面前,神色哀傷,像是被拋棄的小孩。

    “我……”

    “嗯?”

    “我對不……”

    蕭曉話還沒說完,便被葉江寧按住了嘴,他看着蕭曉臉上的愧色,嘆了口氣。

    “松弟並不傻,今日之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知道,所以我說蕭家軍欠了他一個人情”蕭曉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又繼續說“他不愛清淺,理應給她自由”

    “哎……”葉江寧輕輕的圈住蕭曉,嘆息聲輕得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打在臉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葉松寧坐在牀邊,看着夏清淺越發蒼白的臉色,氣不打一處來。

    “爲了一株血牡丹和離開我,不惜捱上一刀?”

    “我竟沒想到,你竟厭惡我至此”頓了一會兒他又說道“既然相剋,你便剋死我吧,這些年我總是想着活着也無甚好的。”

    “是爲了血牡丹,至於……”夏清淺艱難的動着嘴脣纔將話講完“你我終究是有緣無分,王爺對我無意,就當是積德,放過我吧”

    計劃裏是用音殺引來野獸奪得首榜拿到血牡丹,奈何變局太快,夏清淺看着刀劍刺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想着躲,她賭的是君王需要她。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李夢溪突然橫插入的一腳,雖說亂了計劃,但他好歹也算是成全了自己。

    “本王向來無福佑過,不信命不信德”葉松寧順手擡起桌子上的水,扶起夏清淺輕輕的喂她。

    夏清淺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碗水,這才閉上眼睛,久到葉松寧以爲她不會再說話了她才說“王爺,清淺做不了主母……”又頓了許久她又說“清淺善妒”

    幾乎是一瞬間,葉松寧覺得自己傻掉了。

    他說“妒便妒吧,我不在乎”

    “我可能會弄死她們,王爺是有後的人了”

    葉松寧猛得一顫,夏清淺看着看着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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