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把自己的想法說完,看了一眼沒怎麼說話的白沫,心中有點忐忑。
“可以,不過要準備一下。”白沫點了點頭,同意了青青的計劃。
不過是假裝找一個喜歡的蔬果然後混進比賽,這很簡單,也不會造成多餘的麻煩。
不過找誰呢?
白沫看了一眼仍然低頭的青青,慢慢的朝着圍觀區走去。
那裏有多個蔬果求愛一個的。
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就是在此之前得觀察一下,該選誰,以及上葡萄藤樹就只是簡單的跳躍攀爬?
再次回到圍觀區的白沫,重新觀看着它們的比賽。
周圍的圍觀羣衆大多是男性的蔬果。
它們此時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臉上像是籠罩着一層悲傷與驚懼。
一定發生了什麼。
白沫看了看仍然在往上爬的蔬果,它們有的仍然在繼續向前,有的則停留在原地,似乎在休息。
記憶不錯的白沫,明白了它們臉色不好的原因,那葡萄藤樹上少了一個水果。
白沫記得那上面總共有七個參加比賽的蔬果。
其中蔬菜四個,水果三個。
少了的那個參賽水果是個西紅柿,圓滾滾的紅豔外表很是惹人注目,不過現在沒了。
是掉下去了?還是被什麼東西攻擊了?
如果是掉下去,也不太可能是這幅表情。
因爲下面的寬大葉子厚實穩重,足以當做最好的彈跳牀。
即使運氣不好的掉了下來,也可以很好掌控的保全自己。
那是怎麼回事?
想要知道詳情的白沫,看了看旁邊的蔬果。
她旁邊的蔬果顏色各樣高低不同,有扁平的豆莢、有長滿黑點高大威猛的草莓、還有橙色圓潤的南瓜……
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蔬果。
此刻它們正有意無意的把白沫的周圍空了出來,讓白沫打消了向它們探查的心思,把目光投向沒受影響仍然站在旁邊的白蘿蔔。
都算同村的了,問話應該不會拒絕。
就像白沫所想的那樣,旁邊的白蘿蔔雖然略顯高冷。
但是仍然告訴了她這裏發生的事情。
紅小胖死了。
就是那個西紅柿。
至於死亡的原因,白沫猜對了一半。
葡萄藤巨樹的葡萄不是那麼好摘的,除了要有異於其他蔬果的體魄勇氣,還需躲避上面隨時出現的危險。
紅小胖就是死於危險中。
它被一隻紅色螞蟻偷襲,毒素麻痹了它的神經,原本豐滿流暢的身形也快速的消瘦。
在失去行動力的那一刻,它僵硬着身子掉了下來,乾癟的身體在樹葉間穿梭,最後摔得稀碎。
聽上來的蔬果講,紅小胖死的很慘,沒一個全屍。
它的遺體被相識的西紅柿好友拖了回去。
此刻的地面應該還殘留着一灘紅色印跡。
知道事情來弄去脈的白沫,重新看着上面的比賽蔬果。
她肯定是要上去的,至於什麼時候上去,得先弄清楚狀況。
現在她知道上面有危險,但是沒有親眼看到,不好做準備。
果然,還沒到幾分鐘,一直注視着上面動靜的白沫很快發現了端倪。
只見處於最前面的白菜,正謹慎的站在藤條上,望着距離它一米左右的一大串葡萄。
看它的樣子,似乎發現了什麼。
紫的發黑的大葡萄一個挨着一個的,成了最佳的躲避場所,即使視力極好的白沫,也看不清那裏有什麼。
突然白沫瞳孔一縮,身體微微前傾,原本大如玉碗的葡萄串上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球,上面有兩根觸鬚。
是一個形似黑螞蟻的生物,它躲在了一顆葡萄裏,現在出來了。
只見那黑螞蟻一露面,就對着白菜吐唾沫。
白菜躲避不及身上被砸中,冒出一股濃郁的白煙,那煙霧不過幾秒就籠罩了白菜的全身。
只聽一聲慘叫,白菜摔了下來。
碰碰撞撞的剛好落在前面的樹葉上。
樹上的黑螞蟻已經進了葡萄裏,比賽仍在繼續。
白沫近身向前,看着渾身冒着煙霧辨不清原樣的白菜。
它的身邊密密麻麻的圍了很多蔬果,可是沒一個敢近身。
“唉,這白條條是廢了。”黃色的芒果離得遠遠的嘆息說道,對白菜的結局下了蓋論。
“嗚……嗚嗚……”疼的滿地打滾的白條條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咽的發出心酸的求救。
它聽到了,它還不想死!
“什麼廢了,我看是全屍都沒有。”明顯經驗老道的柚子頗爲淡定的說道,對於這種場面它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它也曾年輕瘋狂過。
聽到旁邊的對話,渾身冒煙的白條條反應更加激烈,拼盡全力的想要發出求救,可是仍然只有一串嗚咽。
而且這嗚咽聲越來越弱,隱隱低不可聞。
“你們這些看熱鬧的老蔬果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難道不應該想辦法救它嗎?”
頗顯憤怒的怒吼聲,在白沫旁邊響起。
白沫側頭一看,是一個紅通通的熱辣辣椒,看身形好像還有點眼熟。
“小小,這怎麼是風涼話呢?看到我身上的疤痕沒有,當年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不在這裏了。”
老柚子說着示意圍觀的蔬果看它身體上的疤痕。
那疤痕貫穿它的全身,隱隱能看到它內部的果肉。
看着旁邊沉默不再說話的蔬果,老柚子不在意的笑了:“你們沒經歷過,我不怪你們的譴責,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想要活下來,還得靠它自己。”
畢竟當年它還不是疼得差點丟了性命,最後靠自己的意志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雖然如此,它最後爲了恢復行動力,還是躺了大半年。
所以這命啊,可真不好說。
紅小小聽着老柚子的話,不再開口,目光擔憂的看着已經不再發出聲音的白條條。
這傻子。
它姐明明不喜歡它,爲什麼還要去送命?
這葡萄藤巨樹明顯就是一棵喫它們的魔樹。
爲什麼還有這麼多的蔬果不要命的前仆後繼。
難道以爲自己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