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綠飛蟻不斷的掉落下來,白沫沒有停留多久,再次回到了木臺上。
她這面的綠飛蟻全部沒逃過濃濃的煙霧瀰漫,這面危機解除,該看其他玩家了。
她朝右邊望了望,此時已經跳下木臺的辰落,正束手束腳的砸着手拿武器的小時。
他的不遠處,超大號的三隻紅螞蟻正噴射着腐蝕黏液,讓辰落打得更是狼狽。
白沫皺了皺眉,把目光投向右邊。
她的右邊是善融,此刻的善融正高高跳起,不斷砸下木楞的水一,而遠在一旁的攻擊生物是黑螞蟻,不多不少正好三隻,看他的樣子解決完只需時間問題。
白沫目光舒緩下來,朝身後望去,已經跳下木臺的烏於和扶華此時正相互合作。
不過情形與辰落一樣,扶華面對着熟悉的扶澤,總是在關鍵時刻放水,讓後面的攻擊生物越靠越近。
這樣可不行。
白沫跳下木臺直奔辰落的方向:“不管他們是不是真人,都必須淘汰他們,不然你們就自殺。”
高高跳起的白沫砸在了一隻紅螞蟻身上,因爲有草有土白沫並不擔心這裏承受不了她的重量。
一隻想要偷襲的紅螞蟻,被白沫壓扁,白沫借力再次一跳再次砸向另一隻紅螞蟻。
本來對白沫的話心生不適的辰落,看着三兩下就解決了紅螞蟻的行爲,重重一嘆目光復雜的盯着不斷攻擊過來的小時。
這是他的隊友,也是他的兄弟,如果是假的還好,畢竟任何一種僞裝假扮都是一種褻瀆。
但是系統提示音卻告訴他,這有可能是真的。
這讓他如何下手?
【玩家水一淘汰,剩餘玩家十七人】
【玩家扶澤淘汰,剩餘玩家十六人】
接二連三的提示音讓辰落一驚,心裏既糾結又苦澀,但是始終不想動手。
也聽到提示音的白沫,看着仍然躲躲藏藏的辰落,徹底不想說什麼了。
三個紅螞蟻一解決,就高高躍起向着小時的身影砸去。
在這麼退下去,可要到木臺邊了,她可不想任務目標有任何損失。
在辰落悲痛驚訝的目光中,被壓倒在地的小時武器掉落,吐出了幾口鮮血,可是仍存有呼吸。
沒有聽到提示音,正當白沫想要高高跳起直接把小時送走時,一直沒說話的辰落說話了。
“等等,我想再問問他,到底是不是真人。”
對於不死心仍然要找虐的辰落,白沫點了點頭跳到一旁。
反正這個人不死即殘,爬都爬不起來,等下要把他解決掉非常簡單。
辰落看着滿臉血跡的熟悉面容,眼睛有點熱,他乾澀的開口道:“你是小時嗎?是的話不要眨眼睛。”
面對辰落的白沫,不知道地上的小時眨沒眨眼睛,她只看到辰落的臉色一下變得很差,然後像是認命一樣,跳回了木臺上。
大概是沒眨吧。
心無雜念的白沫沒有停留,直接送走了本就傷勢嚴重的小時。
【玩家小時淘汰,剩餘玩家十五人】
【恭喜玩家擊殺成功,獲得一次抽卡機會,已累計五次,是否抽卡】
越來越少了。
回到木臺上的白沫沒有任何喜悅。
她的下半身被刀砍過,被紅螞蟻的遺體腐蝕過,此刻沾染上各種雜質,每動一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這還是第一階段的攻擊。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看着一直流着白色黏液的白沫,辰落大驚失色的喊道,再也顧不得那點面子隔閡。
他心裏明白白沫並沒有錯,而現在戰力十分不錯的白沫受傷,絕對是最不好的結果。
“沒事,我撐得住。”看着另兩面情況的白沫,淡淡的開口道。
她沒有說謊,雖然有點痛,但是這傷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並不會給她造成多大影響。
正在看着扶華和烏於的白沫,突然感覺下身溫暖起來,原本的疼痛也漸漸緩解。
這是被治療了?
她略帶驚訝的看着左邊神色認真的水沐,仍然是那個行動不便的瘦瘦高高的白蘿蔔,但是她的傷口處卻出現了治癒白光。
“好了。”看着恢復如初的傷口,水沐微微一笑柔和的開口道。
他很高興自己還有用,雖然救了白沫後他的頭很痛,但是內心的喜悅足以戰勝一切。
沒有受到致命傷害的辰落,目露疑問的看着水沐:“你怎麼還能使用醫兵技能?”
這不是要靠手的嗎?
面對疑問,水沐略微不穩的站好,思索後虛弱的回答道:“我是……想的……”
靠想就能調動技能?
因爲其他玩家不用幫忙,白沫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沐。
如果水沐說的意思是靠想的話,那是不是可以換個說法靠的是意念、精神力,乃至靈魂。
他們不管在系統空間還是在論壇都用到了這個,但是一到副本就習慣了原始的蠻幹。
如果把想的力量當成精神力,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藍果子的技能水和冰,再比如一直沒怎麼見面的沙魚的天賦能力喚沙。
想通很多東西的白沫,豁然開朗微微一笑,這改變也許還不錯。
【恭喜六位玩家度過第一階段,神祕泉仍舊清澈幽靜,請繼續努力,保護好脆弱的神祕泉】
“終於結束了。”跳上木臺的扶華疲憊的嘆息道,心裏怎麼也忘不掉扶澤最後消失的目光。
在白沫開口說話後,她一狠心就閉眼主攻其他生物起來,把那個陌生的扶澤扔給了烏於。
就像她所想的那樣,烏於下手利落不過幾十秒就把扶澤給淘汰了,連讓她後悔的時間都沒留。
正沉浸在悲痛中的扶華,傷口處一暖,她一擡眼看見了正衝她微笑的水沐。
“謝謝。”
看着又去給烏於療傷的水沐,扶華低聲的說道,心裏的痛苦慢慢減輕。
只是一個副本而已,他們幾人經歷了這麼多不可能輕易放棄,而且黑澤應該也會支持她吧?
畢竟……她已經是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