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看了一眼泛起層層漣漪的湖面點了點頭:“那我先過去了。”
客套話說完的白沫轉身離開,一點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她的目的地十分顯眼,是湖的對面,那裏已經圍繞了許多玩家。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地方應該是王嗇他們先駐紮下的。
白沫看着背對她的熟悉巨型兔子若有所思。
這麼看來,他的動作可真快,就是不知道是誰先犧牲了。
當白沫緊趕慢趕的走到時,那裏的氣氛很是嚴肅。
察覺到白沫到來的木兵天賜,把專門留下的站位讓給了白沫。
白沫沒有推脫,自然的走了過去,發現這個位置視野的確不錯,讓她把裏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王嗇壓着他的隊友主動獻祭了……”一旁把來弄去脈弄的十分清楚的木兵天賜壓低嗓音說道。
“而且選得不是木箱,是魚……”激動不已的銘文一邊注視着裏面玩家的情況,一邊補充着。
現在已經進行到選項消失,出現魚的相關遊戲了。
白沫一邊聽着兩人的話,一邊看着周圍玩家的表情。
她過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兔子游戲,主要是爲了多出的那個人。
快速掃過周圍玩家的白沫把目光投向巨型兔子。
這裏除了若北,所有的玩家都到了,一共十九人。
現在這十九人的站位與隊伍分佈有關,她的右邊是希雅的隊伍。
那六人距離兔子三四米後並排站開,最中間的是他們的隊長希雅,而希雅的旁邊則是一個男玩家一個女玩家。
分別叫黑圖和花語。
幾人的動作十分親密,看得出來希雅非常信任兩人。
她的左邊是王嗇的隊伍,此時只有寥寥幾人,因爲絕大部分的玩家都已經站到了圈內等着遊戲。
這些玩家表面來看沒什麼異常。
站在巨型兔子正對面的白沫,看着浮在半空的三條魚,一心二用的想着。
“看來你們已經有經驗了。”
兔子轟隆轟隆的聲音層次感分明,把白沫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王嗇三人正站在三條魚前面,那三條魚體型古怪,頭大肚圓沒有尾巴,黝黑色的鱗片上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此刻它們正張開腥臭的大口,等着王嗇三人進入。
“那嘴巴那味道……”一旁的銘文嫌棄的捂住口鼻,神色詭異的看着王嗇的背影。
真不知道犟什麼?明知道選木箱活下去的機率更大,卻硬撐着選魚。
“這魚的確有點怪,王嗇這行人應該凶多吉少了。”接過銘文話的木兵天賜身形未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裏面的情況。
任務目標都有了,這些人主動找刺激送死,他也攔不住。
聽着兩人討論的白沫,神色如常。
右手撫摸着雪狼的頭,向着裏面看去。
如果她沒記錯,王嗇身後的玩家是那個猴子吧?
這個猴子爲了幫王嗇還出過頭,現在卻並沒有得到王嗇的信任。
白沫看着捂着手臂的猴子若有所思,獻祭的玩家應該就是他了。
而且他應該極其不情願。
在王嗇三人猶豫不前的時候,白沫低下頭揉了揉雪狼的耳朵。
她知道,這猴子絕對會給她個大驚喜。
圍觀的玩家看着神色猙獰,滿臉瘋狂的猴子非常驚奇。
就在剛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隊長隊員通通推了進去,讓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猴子!你瘋了?”
被猴子一手操作驚到的林子連忙大喊道,心裏十分驚慌。
他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也沒有成功阻止。
如果等王嗇回來,他一定會被懲罰。
王嗇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如果等他回頭算起賬來,他即使不死也要脫成皮。
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
林子與旁邊的王二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氣勢洶洶的向着瘋狂大笑的猴子走去。
因爲猴子手臂受傷,他們十分輕鬆的壓制住了他,隨後同時踢向猴子的膝蓋。
被狠狠一踢的猴子重重的跪倒在地,正好面對王嗇剛剛進去的大魚。
心臟狂跳的林子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人阻止他們。
如果王嗇回來看到被他們壓着跪倒的猴子,應該會被吸引注意力,怒火轉移從而放過他們。
如果王嗇淘汰出了副本,那就更好了。
他們可以不用在副本提心吊膽,出去後對王嗇也有交代。
算盤打的噼啪響的林子神情越發放鬆,看着眼前的三條怪魚都不覺得害怕。
他心裏有他的算計。
他知道,王嗇這次帶的兩人勉強算他的心腹,如果折在裏面,他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出頭。
不過前提是這次事情順利。
林子目光微熱的注視着已經閉上嘴巴的怪魚,這麼想來這好像也不算壞事……
距離王嗇被推,猴子跪倒在地不過一分多鐘,揉完雪狼耳朵的白沫擡起了頭,看向那裏目光幽深。
這人果然給了一個大驚喜。
看完好戲的木兵天賜有點猶豫:“我們要不要插手?”
“插什麼手,你沒看到旁邊玩家都樂見其成嗎?”
還沒等白沫說話,一旁的銘文就有針對性的把目光投向右邊。
那裏看得入神的希雅隊伍對銘文的話怒目而視。
“說什麼呢?你們不也是如此?”黑圖看着臉色難看的希雅率先反問道。
高大黑壯的身體做出兇惡的表情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這是他得到隊長重視的原因之一,面部表情稍動就顯得兇惡,用來威脅不能打的玩家十分合適。
“咳咳,不要生氣,有話好好說……”沒有接到白沫提示的木兵天賜一邊打斷兩人的話,一邊熟練的和着稀泥。
他不蠢,銘文突然發難白小姐又不阻攔,應該是故意引起矛盾的。
“王嗇沒在了你應該十分高興吧?”希雅沒管木兵天賜,目光直直的看向白沫,語氣充滿誘惑透着一股親近。
白沫神色如常語氣平淡:“我怎麼會那麼想。”
希雅臉色一僵目光閃過錯愕,似乎沒料到白沫直到現在也不承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王隊長的遭遇我們非常同情,也希望他能化險爲夷平安歸來。”木兵天賜接話說着,神情越發真摯。
但是心裏卻十分不舒服。
他雖然不知道希雅爲什麼那麼說,但是看她篤定的表情,似乎是真的。
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