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鎮魔殿斬妖那些年 >第八章:遁地術與變形術
    雖然笑歌被定義爲“精明,真他媽精明的婆娘”,但任她再機智,也同樣想象不到在她離開之後,義哥和阿誠又就她以及廣大婦女同胞的皮膚色澤和光滑度展開了熱烈討論。

    這說明再聰明的女人也只是女人,她永遠意識不到男人在視覺動物和感官動物這條路上走得有多遠。

    義哥的手下小弟做事很負責,在支取了兩百貫鐵錢給笑歌之後,還很貼心的給她安排了兩輛馬車,因爲兩百貫小鐵錢實在太重了,一輛車根本沒辦法把她連人帶錢護送回去。

    到了許家之後,兩個趕車小弟又很周到的幫忙把錢搬到屋裏,笑歌看着堆滿半個屋子的一口袋一口袋的鐵錢,心中的滿足感實在爆棚。怪不得在現代時有貪官不把錢存銀行,而是把一摞摞的現金放在家中,到這刻笑歌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那個貪官的感受了。錢這種東西,如果只是賬面上的數字變動的話,多一個零少一個零帶來的爽度都有限,非得要這樣赤|裸|裸,沉甸甸的全堆在面前,才能叫人大呼過癮。

    既然屋子有了這麼多錢,笑歌回到這古代之後,也終於可以第一次大大方方,毫不心疼的賞了兩個小弟一貫鐵錢。

    等他們走了之後,又暴發戶似的直接分了一百貫鐵錢給阿姐許月知。

    許月知一邊毫不猶豫的收了錢,一邊又毫不留情的罵她太揮霍,“你看你,這纔剛賺了多少錢啊?不過兩百貫,就把你歡喜成什麼樣了,真是狗腦殼盛不了二兩肉。還有,不是我說你,你以爲你老子是知州還是通判啊?有這樣打賞趕車小弟的麼?一貫?!你是中了女狀元還是封了誥命夫人了?也不說好好存起來買點田地,爲以後打算打算,就這麼手一漏就花出去了。真是氣得我,哎,看不下去了!”

    笑歌一把攬住許月知的肩膀,她心情好,一點也不介意許月知的囉嗦,“阿姐,我這可比考上女狀元還高興。因爲我終於能展我所長了。”

    許月知這時卻從見錢眼開中突然反應過來,忙憂心忡忡的問,“你這突然抱了這麼多錢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只顧着和看錢數錢了,都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是你在繡坊立了什麼大功嗎?”

    笑歌環視着她的鐵錢,就好像一個國王巡視着他的領土,隨口回答一句:“我在金杏酒樓大老闆身邊謀了個差事。”

    “什麼?就是那做黑市買賣的金杏酒樓?”

    “沒錯。”

    這一下卻像似捅了馬蜂窩,許月知勃然大怒:“前幾日才說你不似阿爹,是有分寸之人,怎地今日你就這般不識好歹?!你也是喫過苦的人,好不容易纔有點安生日子可過,怎麼竟然會放着好好的正經營生不幹,卻偏往那撈偏門的地方鑽?”

    笑歌聽了,忙收起臉上的笑容,知道今日是不能再像前幾日那樣玩笑敷衍過去。

    她對着許月知正色道:“阿姐,正因爲我喫過苦,吃了許多我從前萬萬想不到的苦,所以才更要去金杏樓。我只是想要賺錢,只有賺了錢,賺許多許多的錢才能再不喫苦。”

    許月知一見笑歌的樣子,竟有些像是爲了賺錢快要走火入魔的樣子,反而更慌張了:“要賺錢有許多法子,難道非得不走正道?”

    “那你說我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弱女子能做什麼才能賺到那許多錢呢?”

    “你那管賬娘子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你識文斷字,又通算術,就是許多大家小姐都比不上,映竹繡坊又不是小繡坊,管賬娘子一個月可是有三十多貫的現錢收入,另有年終分紅,四時例賞。你只要多幹上幾年,再置點田地收租,日後如何不是喫穿不愁呢?何苦這般心急呢?再者,你也知道當日你能當上這管賬娘子有多不容易,爲何還不知道珍惜呢?”

    “我知道,若不是繡坊股東們鬧不和,若不是阿姐從中擔保,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也入不了繡坊的。可是阿姐,不是我想辜負你的苦心,也不是我不識好歹。而是,我向來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那樣賺錢太慢了。由頭至尾,我都沒想過會在一個繡坊里長久的做一個普通的管賬娘子。”

    許月知正待勸說,笑歌擺手示意讓她聽自己說完,“阿姐你聽我說,而且就算我願意這樣安心認命,也未必能如願。繡坊里人多事雜,王大娘和李夫人都想爭這頭一把交椅,管賬這麼重要的位置,他們必然不會放心坐的是對方的人,我就是他們鬥法的磨心。短時間內或許我還能左右逢源、應付一二,可長此以往,說不得會惹什麼禍事上身呢。你看之前王大娘的人,現在不正被李夫人整到衙門裏去了嗎?”

    笑歌說的這些許月知又如何不知,可繡坊再危險能危險得到哪裏去?被李夫人整到衙門裏去的那婦人還不是因爲自己貪心,昧了繡坊的大筆公款,這才被人抓住把柄。只要笑歌行得正,坐得端,她們只管自己鬥她們的去,又能奈笑歌何?

    她握着笑歌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小妹,你既叫我一聲阿姐,我就算認了你這個小妹。當初,你餓得半死跑進門來裝神弄鬼,我也予了你一碗飯喫,後來還收留了你。你知道爲什麼嗎?一則,是看你這般年輕卻在外流浪,讓我想起我那小時候被拐子拐走的可憐小妹,若是她還活着,就正是你這般大小;二則,是因爲你雖然渾身上下又髒又破,但進退有度,談吐不俗。我當時就認準你非凡品,所以才興起了幫你之心。”

    笑歌想起那日與許月知初見的場景,在這古代,如果說她有什麼要感謝的人的話,第一個就是許月知。在她敲開許家大門之前,其實她已經存了賣身爲奴的心思了,比起填飽肚子來說,自由實在是太奢侈的一件事。她當時想,若是在這家都騙不到一口飯喫的話,她就放棄,就去把自己賣掉。她騙許月知說自己雲遊四方路過許家,與她有緣就想幫她算算前程姻緣。

    她以爲她的演技很好,騙倒了許月知,騙到了久違的一碗飽飯。可後來她才知道,其實許月知一眼就看出她的小伎倆,但還是好心的收留了她。

    許月知今年二十一歲,在現代的話,這年紀的女生最多不過是笑歌辦公室裏新進的大學實習生,笑歌指揮她們去買下午茶倒咖啡跑腿毫不手軟,根本沒把這些小不點放在眼裏過。可是在古代,許月知不比現在十六七歲的笑歌大多少,只是一飯之恩堪比救命,笑歌心甘情願的叫她一聲阿姐。

    也所以,笑歌一有點錢,就立馬分了一半給許月知。

    她在這古代無親無故,許月知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實在不想阿姐擔心難過。

    平日裏許月知向來潑辣不好惹,說話常常跟吐火似的,幾曾見過她這樣曉之以情?而現在這都講到她們初見的場景了,那問題真是有點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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