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次能救下你不過是巧合罷了,依你的功夫,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並沒有派人跟着你。”
“康寧王說笑了,你若有心跟蹤我,我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看到谷慕容還想要說什麼,路之柔又道:“康寧王若再想反駁,便跟我解釋一下,您怎會知道我在路府當丫鬟?”
谷慕容頓了下,最後放棄抵抗,站起來走到一旁,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司雙看到後,急忙過來想要接過毛巾,谷慕容擋住了他的手,然後將放進水裏輕輕揉搓了幾下。
谷慕容回到牀邊,拿着毛巾擡起手,剛要碰到路之柔的臉,就被她握住了手腕。
路之柔蹙起眉頭,有些不耐的看着他,谷慕容也沒有惱,手一寸一寸的靠近路之柔的臉頰,最後柔軟的毛巾輕輕地落到了她的臉上。
路之柔臉上已經乾涸的血跡被擦了下來,路之柔鬆開了他的手腕,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然後接過毛巾。
“我自己來就好。”
路之柔擦乾淨臉上的血跡和灰塵後,身子也覺得舒坦了許多。
“今日多謝康寧王的救命之恩,我便不再叨擾您了,告辭。”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一點都沒有當丫鬟的自覺。”谷慕容看着路之柔的背影,眼睛裏滿是好奇和探究。
路之柔的停頓了一下,最後轉身向着谷慕容行禮。
“奴婢告辭。”
路之柔走出庭院之後,谷慕容忍不住扶額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可太有趣了,是嗎司雙?”
“若是主子喜歡,不如向路府把這個丫頭要過來,在您身邊伺候?”
谷慕容瞥了他一眼,笑容收斂。
“這樣一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不會只甘願當一個丫鬟的。”
司雙自知說錯了話,不再言語,而谷慕容沉思了一會,最後吩咐道:“繼續讓人查,看看這個丫頭在路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
谷慕容帶路之柔去的庭院離着路府並不遠,饒是路之柔身子還不適,也很快就回到了路府。
路之柔沒有再去買布料,而是帶着傷徑直從前門進了路府。
在前門守着的下人看到路之柔嚇了一跳,路之柔進了門踉踉蹌蹌倒下。
“快…快去稟告老爺夫人,路府…周圍有埋伏。”
說完,路之柔緩緩閉上了眼睛,假裝昏過去。
事情就如谷慕容所說,路府並沒有爲了路之柔大費周章的調查究竟是誰設的埋伏,只是請郎中給路之柔包紮了傷口,然後在路府周邊加強了戒備。
反而路婉瑩假惺惺的特意去偏房看路之柔,一副心善的樣子,歉意道,若不是因爲自己,她也不會受傷。
但是路之柔卻輕而易舉從她不經意的表情中,看出了怨毒,看來這次沒有埋伏刺殺沒有把自己解決,給了她很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