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菩提老祖的關門弟子一直跟在他身邊,閉關修煉,現在怎麼出世了?”
白望舒笑道:“師父不能一直把我留在身邊,也到了該歷練的時候了。”
青華帝君輕點下頜,看着白望舒不卑不亢,頗有大將風采,語氣中帶着些許的笑意:“你師父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讚譽了,弟子不才,還未做出什麼利於師門的大事。”
聽着青華帝君和白望舒的對話,一旁的葉思悠卻愣住了。
“系統先生,你不是說白望舒是頗有聲望的上神嗎?爲何青華帝君說他一直在菩提老祖身邊閉關?”
系統認真的解釋說:“白望舒雖從未出來歷練,但是身爲菩提老祖的關門弟子,自然是人盡皆知的。”
葉思悠垂着頭,努力的回憶着原主的記憶,然後詫異的說:“可是在原主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過白望舒這個上神啊!”
系統:“...”
葉思悠蹙着眉頭,陷入了迷茫中,她試圖將所有困惑的點串聯在一起,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根線。
這時,白望舒若有所思的朝着葉思悠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嘴角輕輕上揚,帶着一絲無奈和笑意。
系統說:“葉小姐,菩提老祖雖是仙族之人,卻是不屬於九重天之上的存在,所以白望舒沒有被原主見過也是情理之中的。”
葉思悠眼睛裏依舊佈滿了迷茫的重重迷霧,但是還沒等她再細想,青華帝君開口了。
“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葉思悠一愣,急忙擠出笑容,訕訕道:“我...我是在想該怎麼跟師父說昨夜發生的事情。”
“有什麼事,便如是說,你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葉思悠看了白望舒一眼,白望舒衝着她輕輕點頭,示意她說便好。
葉思悠深吸了一口氣,這纔將昨晚甘沭所做的所有事情告訴了青華帝君,等說完之後,葉思悠適時地露出了悲傷的眼神,似乎是難以接受自己深愛的人會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情。
青華帝君在聽完柳雪瑤說的之後,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在看向柳雪瑤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憐惜。
“阿遙,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你無須爲了他而傷感。”
“可是師父...”葉思悠卻不怎麼贊同命運天註定的說法,“很多事情,通過我的努力,也一定會有不同的結局吧。”
青華帝君端着茶杯的手頓住了,他淺褐色的眸子映在淡黃色的茶水裏,宛如一汪平靜的水潭,毫無波瀾。
過了許久,青華帝君發出幾不可聞的輕嘆聲:“傻丫頭,甘沭這人不值得你再去爲他傷神,早些走出來吧。”
不知怎麼,葉思悠突然心臟驟然一縮,她感覺那一瞬間,青華帝君好像看透了她的靈魂一樣,彷彿是知曉了現在的柳雪瑤已經換了一個人。
葉思悠將這種荒謬的念頭從腦袋裏趕了出去,然後帶着撒嬌的語氣道:“師父,我都聽你的。”
青華帝君將茶杯放到石桌上,又問:“除此之外,你們定當還有其他事情要告訴我吧?”
“我想...”青華帝君展開玉骨扇,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許與甘沭要殺阿遙一事有關?”
葉思悠和白望舒對視一眼,然後白望舒道:“果然瞞不過帝君。”
“確實還有一事要告知帝君,也與甘沭相關,希望帝君能夠定奪此事。”
接下來的時間,白望舒言簡意賅,將自己在玄離鏡中看到的未來,還有跟柳雪瑤在起蒼山洞中發生的事情,以及焚月玄珠統統告訴了青華帝君。
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一直淡然如水的青華帝君,臉上突然多出了些許凝重,他擡手扶住額頭,閉上眼睛沉思了許久,方纔開口說:“此時事關重大,望舒上神,你能保證你所說的都是事實嗎?”
白望舒的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帝君,玄離鏡是我師父爲數不多的神器,千年纔可用一次,這一個千年,玄離鏡就預示了這一個巨大的災難,我以我師父的名義擔保,此事絕無半點虛言!”
青華帝君睜開雙眸,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往常。
“我確實聽聞過玄離鏡預知未來的力量,這件事多虧了你與菩提老祖,我會將此事告知天君,之後可能還要麻煩你了。”
“不會,師父讓我離開師門,便是爲了幫仙族解決此事,如果有什麼需要,帝君儘管吩咐。”
葉思悠急忙開口說:“師父,我也想盡我的一份力量,幫助仙族渡過難關。”
青華帝君看了柳雪瑤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你呀,還是先好好地閉關修煉吧,什麼時候能讓我滿意,我才能放心讓你去歷練。”
葉思悠一凝,然後重重嘆了口,趴在桌子上一副受傷的樣子。
不過青華帝君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柳雪瑤的修爲並不怎麼好,她是在一年之後,後期甘沭對付魔族的時候,纔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的,又加之葉思悠還未能完全掌握這個世界的法力,所以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無法自己解決。
總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系統僅有的幾次幫助,或是白望舒等人的相救吧。
好在仙族若是有所行動,也不會立馬就行動,自己還有機會趕上。
“我知道了,師父!”葉思悠說,“我一定會好好地閉關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爲!”
青華帝君眼中含着笑意,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對白望舒說:“望舒上神,你若是無其他去處,可留在我三清界,待我有什麼消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白望舒急忙拱手感謝:“帝君不必這般客氣,叫我望舒便可。”
青華帝君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淡淡的聲音傳來:“我會讓我的大弟子帶你去你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