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後非常震怒,要求徹查此事,谷慕陽主動請纓說自己已經拿到了賊人遺留下來的腰牌,所以要親自調查,皇上同意了,便只給他增派了人手。
路之柔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當下就有種直覺,她覺得這件事就是谷慕容乾的。
路之柔壓下心裏的怒火找到了谷慕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殿下,這件事是不是你派人去的?”
谷慕容看到路之柔臉上隱隱浮現的怒意,他抿着嘴,一臉無辜。
“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嗎?”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人能做這種事。”
谷慕容扶額笑了一下,然後歉意道:“這次是我大意了,我沒有想到這次執行行動的人會出現這麼大失誤。”
見谷慕容承認了這件事,路之柔只覺得自己怒意幾乎要從胸口澎涌而出了,她真是又驚又怕又氣,這還是她認識谷慕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失誤。
在路之柔的印象裏,谷慕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即便是偶爾出現紕漏也能扭轉乾坤。
“可想到法子解決了?”路之柔冷冷的問。
看到路之柔神色確實很着急的樣子,谷慕容擡起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肩膀,安撫着她。
“放心,不用過於擔憂,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了,只不過還是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路之柔閉上了眼睛,掩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
“你不應該這麼做的,這樣百害而無一利。”
“谷慕容,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
谷慕容笑了起來,路之柔因爲閉着眼睛,所以沒有發現他眼中無限的溫柔和繾綣。
“值得的,跟你比起來,暴露自己的實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谷慕容握住了路之柔的手,輕輕摩挲着,他溫聲道:“阿柔,我現在已經沉澱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暴露了,我也做好了同他們放手一搏的準備,現在不過是將這個時機提前了罷了。”
如果谷慕容因爲她而暴露了自己苦苦隱藏了自己多年的實力,她會覺得很內疚且很不安。
她不想讓谷慕容待她這樣的好,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迴應他這份心意,甚至是根本不會迴應。
路之柔睜開雙眼,突然起身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將谷慕容狠狠地壓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她雙手狠狠地拽着谷慕容的衣服,呼吸有些急促。
“谷慕容,你給我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爹已經跟你合作了,你要是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就會連累我爹,連累路府!”
谷慕容擡手握住了路之柔的手,他問:“阿柔,你這樣的生氣,僅僅只是因爲你爹、因爲路府嗎?”
路之柔一愣,看着谷慕容近在咫尺的眸子,她心突然狠狠顫了幾下,她猛地鬆開谷慕容的衣領,將手抽走。
“不然還能是什麼。”路之柔有些心煩意亂,最後她冷冷的說,“希望三殿下日後在做計劃之前,要先同我商量一下再去行動,您應該多想想我們路家!我們與你合作,可不是爲了日後跟你一起葬送未來的!”
谷慕容看着路之柔離去的背影,神色有些惆悵的搖搖頭,他傷腦筋道。
“糟糕,看來真的惹她生氣了。”
路之柔將司雙甩到自己面前,然後冷聲問:“你主子的計劃是什麼?”
司雙想也沒想的將全盤托出,開玩笑,自家主子都惹不起的人,自己更是惹不起了!
“太子的人都在東宮,因爲太子要親自調查此事,所以薰兒的腰牌定然是被帶去了東宮,主子想讓我去東宮將那腰牌偷出來,這樣太子便沒法去調查腰牌的來源了。”
路之柔點點頭又問:“何時動身?”
司雙嚥了下喉嚨,然後小聲回道:“東…東宮身處皇宮之內,此行定是危險重重,主子身邊暫時還未想到與我配合默契的,所以…主子還在思考中,並未做好決定。”
司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下一秒路之柔就衝過來將自己撂倒。
路之柔嗯了一聲,利索道:“我同你一起去,咱倆實力相當,且都熟悉對方的招數,想必配合不會差到哪去。”
“可…可是……”
司雙下意識的想拒絕,他覺得自己主子那樣護着眼前這個人的,定然不會讓她冒險的。
可是當司雙的目光對上路之柔的視線之間,便瞬間禁了聲,那雙充斥着血腥和殺戮氣息的眸子,簡直讓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好好。”司雙幾乎是立馬應了下來。
路之柔點點頭又道:“這件事不能拖,多拖一會,就多一分危險,事不宜遲,今日夜深之時就行動,我在宮外的西南角等你,那裏距離東宮最近。”
司雙連連點頭,路之柔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谷慕容所在的房間,然後轉身走了。
司雙瞬間鬆懈了下來,他擡手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然後回到屋內,苦笑道。
“主子,這郡主真的太嚇人了,以後您可萬不能惹她了。”
谷慕容站在窗櫺處,一雙深邃的眉眼望着外面,許久,他彎起了眉眼。
“若我再不准許她去東宮,我便徹底哄不回來了吧。”
谷慕容輕嘆道:“罷了,你就同她一起去吧,記得安全最重要,那腰牌取不到就取不到吧。”
司雙神色尷尬道:“主子…這不是我不聽你的問題,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可使喚不動郡主啊。”
谷慕容斜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笨,“若果真到了危急時刻,你就敲昏她,將她帶回來。”
“這……”
“出了事,我擔着,怎麼也怪罪不到你的頭上。”谷慕容語氣不容反駁。
司雙現在真是那方都得罪不起,最後他苦着臉,應了下來,只覺得自己當三殿下的屬下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