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清見天色還尚早,就打算帶着她們兩個人四處逛逛。
路婉瑩看着路邊的茶館裏,有說書人正在說書,頓時興趣大增,想要進去聽聽。
柳雲清也沒怎麼聽過,當下一拍即合,三人一起去了那邊的茶館,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裏的茶雖比不得府上的茶水,不過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路之柔打趣道:“怕不是這裏的氛圍別有一番風味吧,而不是這壺清茶。”
“還有這裏人也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故事。”
路婉瑩笑着對柳雲清道:“母親,以後我們可不可以經常這樣出來玩玩?”
“自然是好的,不過今日咱們陣勢太大了,往後若是想出來,就不要帶這麼多人了,不然太引人矚目了。”
因爲本次出來只是爲了給路之柔和路婉瑩買幾匹布料,沒打算來這裏聽書喝茶的,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時不時的回頭看她們了,搞得柳雲清有些不自在。
“等聽完這段咱們就回府吧,改日我再帶你們出來。”
路婉瑩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下來。
過了一會,一個眼睛陰毒的男人跌跌撞撞走了過來,他一個踉蹌撞到了路之柔身上。
路之柔下意識擰住男人,將他反壓到了桌子上。
男人嗷嗷大叫了起來,路之柔見他只不過是個醉漢,便鬆開了手,將他推到了一旁。
本以爲他會接着離開,誰知男人看着路之柔臉上露出了淫穢的笑容。
“你就是路家的郡主吧?!”
柳雲清感覺這個男人不懷好意,她急忙起身,將路之柔拉了過來,然後又把路婉瑩拉起來。
“走吧,咱們還是回府吧。”
三人剛想走,那個男人踉蹌了一步,又攔在了她們三個身前。
因爲茶館人頗多,所以柳雲清把帶出來的侍衛留在了馬車上,並沒有讓他們跟進來。
只有劉嬤嬤和巧兒、阿歡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三個下人。
柳雲清心都心都提了起來。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衝着茶館的其他人吆喝道:“大家別聽那個老東西評書了,來來來!都過來聽聽我要說什麼,那可是京城權貴人士的緋聞軼事啊!”
聽到喧譁聲,臺上的說書人停了下來,好奇的看向路之柔等人,而其他人自然也是喜歡看熱鬧,紛紛回過頭來。
路之柔拳頭緊緊地攥住,她想將那個男人拖出去,又怕當着衆人的面,落個飛揚跋扈的壞名聲,於是忍了一下並沒有動手。
而是偏過頭對巧兒小聲道:“你去外面把侍衛叫過來。”
巧兒一臉緊張的點點頭,剛準備從後面出去,卻被男人移步攔住了,路之柔眼睛一凌,這人居然會武功,而且貌似武功極好。
“莫要走啊,接下來我要說的可是關於你們路家郡主的事情,你也留下來聽聽呀!”
“諸位聽我說,這位路家的郡主啊,天性奔放的很,跟宮中那個廢物皇子三殿下,曖昧的很呢。”
“之前就因爲私會被雙雙被人綁架了,也不知道究竟幹了什麼,才惹得綁匪都肯不順眼,將他們綁了去。”
“你這個人再亂說什麼呢!”柳雲清怒氣涌上,一臉憤怒的衝過去想要捶打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雖然醉醺醺的,卻靈活的避開了,還跳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水和果盤紛紛掉落到了地上。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前幾日聖上帶着京城達官貴人秋日狩獵,這路家郡主又跟三皇子提前回到了京城,而且兩人同騎一匹馬,同進了一個府上。”
“那可謂是光天化日之下,着實有傷風化。”
“你們說路家郡主如此放浪,除了那個廢物三皇子,還有誰會娶她!”
“且尚不知,兩人現在的關係到了何種地步了?”
說着,那男人哈哈邪笑了起來,而且上下打量着路之柔,極其不尊重。
“我想當今太子殿下,恐怕就是因爲知曉了路郡主與三殿下的骯髒之事,纔會同郡主退婚吧,”
這時,周圍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路之柔。
路之柔安撫的看了眼柳雲清,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自己上前一步,動作迅速的擡起腿輕輕一掃,男子顯然是沒有料到路之柔會這麼做,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從桌子上摔倒在地。
路之柔蹲下,揪住男人的衣領,輕輕一笑,眼睛卻滿布寒冰。
“不知這位公子又是誰派來污衊我的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想要掙脫開路之柔的束縛,但是路之柔的動作比他更快,她伸出手緊緊地擰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然後將膝蓋微微下沉,壓在他的背脊上,狠狠地將他摁在了地上。
男人立馬想要掙脫,卻臉色一變,他發現根本掙脫不了,每一處發力的地方都被路之柔悄無聲息的牽制住了。
“之前我同三殿下被綁架一事,早就澄清過了,先不論你爲何今日別有用心的再提起,我同你先說一說秋日狩獵一事。”
“那日我是坐着馬車回京的,而三殿下是自己騎着馬回來的,不知你又是那雙眼睛看到我們共騎一匹馬了呢?”
那日谷慕容早就料到他們一同回京有所不便,便提前讓人安排了馬車,單獨讓路之柔乘坐。
所以這個男人是不可能在京城中看到她跟谷慕容共騎一匹馬的。
“再者,三殿下是京城皇子,‘廢物’二字也是你能提的?!”路之柔沉聲道,“說,究竟是派你過來胡編亂造的?污衊我與三殿下究竟是何居心?!”
“你以爲這裏的百姓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你別傻了,我大齊的百姓向來都是不會相信空口無憑之事的!”
聽到路之柔將他們誇得這樣好,百姓們紛紛激動了起來,大聲唾棄着眼前的男人。
柳雲清看到路之柔解決危機,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