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很好心的給林雯也買了身衣裳,畢竟已經十多天的時間了,林雯一直穿着那件衣裳,未曾換過。
看到司雙送來的衣裳,她眼睛頓時就亮了,她已經很久沒有穿新衣裳了。
“司大哥怎麼會給我送來衣裳?”
司雙笑着說:“今日西杭城要舉辦盛大的篝火儀式,主子讓我去上街新衣裳,我想着林姑娘也好幾日未曾換過新衣裳了,就給你買來了。”
這範湖到了林雯耳朵裏,卻變了一個味兒,她下意識覺得這就是谷慕容特意吩咐司雙爲她買的。
畢竟無論是谷公子還是路公子,都從京城裏帶了很多衣裳出來,她還見他們換過,怎麼回來到西杭之後,就買新衣裳了呢。
林雯越想越高興,她確認這就是谷慕容爲了她而買的衣裳。當下她眼睛都亮了。
“司大哥,殿下今夜也會去看篝火嗎?”
“當然去啊,主子他買新衣裳就是爲了去看篝火。”
想着谷慕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去給郡主買一件素雅的、好看的,不能因爲衣裳不好看而毀了美好的篝火夜晚,司雙便忍不住直搖頭。
自家主子這是多麼想看郡主恢復女兒身的美貌啊!真是不爭氣!
此事林雯已經歡天喜地的關上門把新衣裳換好了,她望着銅鏡中的自己,忍不住輕輕笑了下,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她憔悴了不少,但是略施粉黛點,仍能襯得她肌膚嬌嫩紅潤。
想必這次打扮一番,定能讓谷慕容對她另眼相看。
如此想着,林雯對着銅鏡細細的裝扮了一番,還把自己之前偷偷留下來的琉璃髮簪插到了髮髻上。
她其他的首飾都已經被林信賣掉了,只有這一個髮簪,因爲過於好看,被林雯偷偷藏了起來。
現在帶着正合適,林雯衝着銅鏡輕輕笑了下,宛如清水出芙蓉,清秀的很。
今夜一定要將谷慕容的魂兒都給勾過來!林雯自信的笑了笑。
這時,門被敲響了,司雙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林姑娘,主子們已經出門了,我也打算跟着主子們去瞧瞧,林姑娘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林雯聽到之後,完全忽略了谷慕容已經出門的事實,而是欣喜的打開了房門。
“殿下在哪兒等我們?”
“林姑娘,出門在外不可叫主子爲殿下,林姑娘還是喚他谷公子便好。”
看到林雯應了下來,司雙便帶着林雯往樓梯走去,卻發現谷慕容和路之柔站在樓梯口等他們。
林雯更加的高興了,谷慕容果然再等她。
“殿……”林雯即使收了口,笑着問,“谷公子怎麼在這裏等我?”
谷慕容輕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到了司雙身上。
“我跟阿柔忘了帶錢袋出門,這一出門才記起這一路上都是你在結賬,你分一半錢給我們。”
司雙哭笑不得,自家主子這是已經習慣了出門有人結賬了,然後認命的拿出一個錢袋,放到了谷慕容手中。
“是!”
而直到此刻,林雯才發覺谷慕容身邊站着一位女子,肌膚似雪,明眸皓齒,美豔的桃花眼波光流轉之間藏着無盡的風情,她一顰一笑都無不再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林雯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再想想剛剛在銅鏡中的自己,自然是遜色了。
好比熒光與皓月,自己就宛如那熒熒之光,無論在怎麼發光,也比不得這一輪明月耀眼。
“谷公子,敢問這位是?”
林雯咬住嘴脣,不甘的問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谷慕容又是在何時找到一位如此美豔的女子。
路之柔眉頭輕挑,她淡淡道:“我便是之前的路公子,爲了此行的任務,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谷慕容帶着笑意,拉着路之柔的手離開了。
林雯眼睛瞪大很大,她腦袋裏完全沒有將那個有些陰柔卻很是英姿颯爽的路公子,跟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聯繫到一起,但是細細回想起來,她們面容確實是一模一樣。
等兩人離開了之後,司雙才解釋道:“主子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只是我們也沒有想到你會一直跟着我們,所以便沒有告訴你事情。”
林雯的臉都有些僵硬了,虧她還想着今夜能吸引到谷慕容的眼睛,成功俘獲谷慕容的心,可是有這樣一位絕色女子在身邊,自己真的還有機會麼……
“司大哥……她是誰?”
司雙回道:“她是京城鎮國公大人最小的女兒,乃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司雙嘖嘖了兩聲又道:“我家主子是徹底被郡主迷住了雙眼啊,我跟着主子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主子這般姿態,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往日之間的京城女子瘋狂的迷戀我家主子,現在可是輪到我家主子在郡主身上挪不開眼了。”
雖然司雙還在耳邊喋喋不休的感慨着,但是林雯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她的腦袋現在正處於混沌之中。
她跟在谷慕容身邊,一心妄想着能嫁給谷慕容,哪怕成爲他的妾室,都能做一個人上人。
可是……現在才得知,他身邊竟有如此貌美之人,這樣,自己還能入得了谷慕容的眼睛嗎?
“林小姐?林小姐!”
司雙的聲音將恍惚中的林雯喚回了神,他看着林雯臉色有些不好看,便擔憂道:“林小姐沒事吧?如果身子不舒服,便不要勉強,回房間休息便可。”
林雯笑着搖搖頭,她早就練就了不把情緒表露於臉上的本領,她輕聲說:“沒關係,剛剛突然有些暈而已,大約是沒有喫飯的緣故。”
司雙恍然點點頭:“走吧林姑娘,我帶你去喫飯。”
林雯跟在司雙的身後,一雙眸子慢慢的變得堅定了起來,她不能輕易地認輸!縱然皇子正妃之位她是不用妄想了,但是妾室位子,她還是要拼搏一下的。
如果那個郡主容不得下自己,那便同她鬥一鬥,如果將她害死了,說不定正妃之位都有希望。
林雯的眼神從堅定變得陰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