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事,結果就出來了。
“回三殿下,這種迷藥可不是出自大齊,乃是位於西北的塞北出來的迷藥,藥性極大,幾乎是一聞就會昏迷,據下官所只這種迷藥只有宮中幾位貴人才有。”
谷慕容嚴肅道:“你確定這種迷藥只有宮中人才有?”
那人沒有猶豫,立馬點點頭:“下官確定,因爲大齊所有迷藥、毒藥之類的藥材,都在我們刑部有記載,這種迷藥確確實實只有宮裏的貴人才會有。”
“行了,我知道了。”
谷慕容徑直離開刑部,那人雖然好奇爲何三皇子會調查這迷藥,還這般來去匆匆,但是到底沒敢開口多問什麼。
路子文緊緊跟在谷慕容身後,神情有些急切道:“三殿下,可有猜到此事是誰所爲?”
谷慕容緊緊地攥住了拳頭,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太子所爲。”
“什麼?!”路子文先是驚呼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道,“怎麼會是太子?”
“上次在朝堂之上,最後是阿柔出面拿出來鐵證,讓太子徹底被罰,連新年都沒能露面。”
谷慕容臉上露出了懊惱:“該死,我早該想到的,太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輕易放過阿柔的,我應該早就警惕起來纔對。”
路子文聽到之後,大爲所驚,他果然還是年少沒有經驗,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完全沒有想到太子會做出這種事情。
“三殿下,太子綁架阿柔是爲了什麼?”
谷慕容神情陰晴不定,他沉思了好一會才道:“路公子你先回去吧,我會親自去東宮會會他。”
路子文卻喊住了要離開的谷慕容。
“三殿下,不如我讓我爹去宮裏找皇上吧?或許可以讓皇上去搜查東宮,把阿柔和曼兒找出來”
“一來谷慕陽不會把阿柔和孟小姐放在東宮裏的,就算父皇知曉了,也是無濟於事,二來……”
谷慕容面色微冷,他冷聲道:“經過上次之事,路公子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太子在父皇心裏的地位,不會因爲這一次兩次的事情而降低。”
“就算是父皇知曉了又如何,他不會相信的。”
路子文瞠目結舌,許久他才緩緩道:“那我們路家若是又能幫上忙的,請三殿下儘管開口。”
谷慕容轉過身,伸手拍了拍路子文的肩膀,聲音溫和卻堅定。
“放心,我一定會把阿柔和孟家小姐給救出來的。”
谷慕容沒有再猶豫,轉身往宮中走去,他要趁着太子還沒有防備,立刻去東宮,試探一番,確認路之柔究竟是不是真的被谷慕陽綁走了。
與此同時,路之柔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緩緩睜開眼睛,又緩了好一陣,腦袋中的眩暈才漸漸散去。
路之柔臉上先是出現懊惱的神情,然後她長吸一口氣,神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這裏是一間佈置很是精緻舒適的屋內,看這裏的裝潢不像是在宮中,但也像是達官貴族居住的府上。
路之柔發現自己被綁着扔在地面上,而不遠處的孟巧曼也被綁了起來,在地上昏迷不醒。
路之柔微微皺起眉頭,她轉了轉被綁的手腕,發現被綁的並不是那麼緊,她是可以弄下來的。
這時,孟巧曼低哼了一聲,她覺得後頸疼得發緊,她掙扎的睜開了眼睛,路之柔被綁起來的畫面就映入眼簾。
“天啊,阿柔,這……這是怎麼回事?”
“抱歉,是我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腳步聲,這才着了道,竟被迷暈了。”
自從太子谷慕陽被關禁閉,再加上路婉瑩死之後,路之柔身邊就沒有了威脅,所以她這段時日鬆懈了許多,那些黑衣人摸到那茶館的時候,她竟完全沒有聽到。
“放心,我會帶你出去的。”
路之柔努力鎮定下來,她沒有再猶豫,手一用力,只聽嘎嘣一聲,她的手被自己卸了下來。
“天哪,阿柔你這是在做什麼?!”
因爲路之柔背對着孟巧曼,所以孟巧曼看得一清二楚,路之柔的一隻手在一聲脆響之後,就變得軟弱無力了起來。
“沒事,我只是在想辦法鬆綁,手能按上,放心。”
明明是寒冬正月,但是路之柔因爲疼痛,額頭上涌出了薄薄一層汗。
孟巧曼被嚇到了,她又心疼又害怕,忍不住開口問:“阿柔,你說這是誰幹的啊,怎麼會有人把我們綁到這裏來?”
路之柔手微微哆嗦着,飛快將繩解下來,然後她握住自己的左手再微微一用力,手又恢復了正常,只是這麼一折騰,她的左手疼痛無比,恐怕要好幾天才能恢復了。
不過這並沒有妨礙,路之柔只要右手有匕首,就能將那些人都打倒。
路之柔鬆開綁之後,立馬走到孟巧曼身邊,將她扶起來,給她解開繩子鬆綁。
路之柔回道:“跟我有仇的人,現在便只剩下太子了,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針對我們。”
“抱歉,連累你了。”
孟巧曼急忙搖搖頭,她紅着眼眶,努力忍着眼淚道:“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不是你還護着我,早就逃掉了。”
“別說這種話,我會把你安全的從這裏帶出的。”
路之柔忍着疼痛,飛快的給她鬆了綁,在這裏多留一會,就多一分的危險,必須趕快離開。
“走!”
路之柔剛走到門口,想要把門推開,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路之柔一驚,她趕忙往後退了一步,將孟巧曼擋在了身後。
出現在門口的人果然是太子谷慕陽,路之柔眼睛逐漸地變得冰冷了起來,她果然還是大意了,沒有想到,太子被關在了東宮之中,還能差遣人將自己綁到這個鬼地方。
而且谷慕陽居然還能出來!
“路之柔,你看到孤並不驚訝啊?”
谷慕陽帶着一臉邪笑,邁着步子,緩緩走進了屋子裏。
身後幾個黑衣人也魚貫而入,將兩人包圍了起來。